,道:“我現在數十下,你一是解了靈霜身上的裂天丹放了靈霜,一是點火然後給我的霜兒抵命。”說完,毫無停頓的便數了下去,再無半點遲疑。
冷靈霜眼見雪槐為了她將要大開殺戒,永遠與正教決裂,又是悲苦又是感動,想出聲阻止,卻是怎麼也出不了聲,只有眼中的熱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滾滾湧出。
當雪槐數到六,射天雕猛地舉刀高喝:“弦。”三十萬把弓一齊舉起。
雪槐數到七,海冬青叫:“盈。”嗡嗡聲起,三十萬張弓一齊拉滿。
雪槐數到八,風無際叫:“星。”三十萬枝箭指向場心。
雪槐數到九,右手慢慢舉起,到頂,殺氣亦到頂,而一個“破”字也到了霜千里嘴邊。
天音聖母左手霍地向木臺前的一個火把一抓,那火把凌空跳起,一下伸到了木臺子前面,凌空停住院不動,閃動的火苗離木臺子不到一尺,木臺子澆滿了香油,火舌只要舔上,整個木臺子立時就會燒成一座火焰山,別說冷靈霜服了裂天丹,便是沒服,雪槐想要在火起前救她也是不可能。
火把凝住不動,天音聖母冷冷的看向雪槐。
雪槐回視,眼光冷厲如刀,高舉的手,似要把天地劈開。
他已沒有退路。
驀地裡靈光一閃,點將臺前現出一朵青蓮花,蓮花開處,荷葉真人盤膝而坐,雙手齊彈,指尖兩朵青蓮花飛出,分頭飛向木臺上的冷靈霜和點將臺上的定天公主,倏的一下將兩人吸在了蓮花中,青蓮花隨即閉合,飛入荷葉道人袖中。定天公主身手不弱,卻是抗拒不了青蓮花的吸力。
雪槐激怒之中,早把荷葉道人說要找人來相助的事忘了,這時突見荷葉道人現身,更以青蓮花護住冷靈霜,又驚又喜,胸中殺氣彌於無形,急命收弓,飛身過去,喜叫道:“荷葉真人。”
荷葉道人冷眼看著他,叫道:“混帳小子,你很威風啊,我若遲來一步,你就要大開殺戒了是不是?”
“荷葉真人,我………………。”雪槐伏身拜倒,卻不知如何辨解。
“狂妄糊塗,敵我不分,我真不知道你在戰場上是怎麼打的勝仗?”荷葉道人冷哼一聲,轉眼看向臺上的法一幾個,法一幾個忙合掌見禮,叫道:“荷葉師伯。”
“你們也一樣。”荷葉道人仍是沉著臉,道:“個個糊塗透頂,頂著個正教的虛名,全不知正落在別人的陰謀裡。”
法一幾個齊齊一愣,道:“請師伯明示。”
“你們知道她真正的出身來歷嗎?”荷葉道人霍地向天音聖母一指。
天音聖母眼見荷葉道人以青蓮花收了冷靈霜和定天公主,已覺不對,只是還不能確實的摸到荷葉道人的意思,荷葉道人這麼一指,她立知荷葉道人確是為對付她而來,又驚又怒,叫道:“荷葉道人,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荷葉道人冷笑一聲,左手食指一彈,又飛出一朵青蓮花,青蓮花綻開,現出一位中年女子,天音聖母一看那女子,立時驚撥出聲:“閉月。”
那女子冷笑一聲:“羞花,你還認得我,我還以為你做了天音教主又是公主的師父,再不認得我了呢?”
“閉月羞花?”法一驀地驚呼:“你們兩個是當年逆星宮主的貼身雙婢閉月羞花?”
“沒錯。”閉月點頭,看著天音聖母,道:“沒想到吧,堂堂天音教主,挾天子而令諸候的定天公主的師父,其實是出身逆星宮。”
逆星宮當年事雖不成,但逆星流過於驚人,即便千年後傳說仍是不絕於耳,此時一聽說天音聖母竟是出身逆星宮,群雄一時驚呼不絕。
荷葉道人驀地舉手道:“我要說明一件事,定天公主並不知她師父的事,之所以惟命是從,是因為被她師父的倒行逆施邪法所制。”
“怪不得定天公主前後變化這麼大,原來是中了倒行逆施邪法。”法一幾個恍然大悟。
這中間最高興的卻是雪槐。定天公主的翻臉無情就象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他心上,現在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就象千斤巨石突然搬開,身心真是說不出的舒暢,他先前為殺氣所激,腦中狂亂,這時恢復清明,不由暗地害怕起來,想:“荷葉真人若遲來一步,一通箭雨下,那可真是萬劫不復了。”
倒行逆施大法也被揭開,天音聖母知道再瞞不了人,惡狠狠的看著閉月,道:“是你告訴他的,是不是?”
“不是。”閉月搖頭,道:“古話說,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為,羞花,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想當年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