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他的一切,也不知怎麼勸他,只能陪著他一起瘦,確實狐女也瘦了許多,一雙大眼睛卻更顯得大了。
“我沒事。”雪槐搖頭,裝一個笑臉,他不笑還好,一笑,碧青蓮反哇的一聲哭了,猛撲到他懷裡,抱著他哭叫道:“槐哥,你到底怎麼了,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別嚇我啊。”她不象狐女,狐女只能猜,不好問,但她能問,而在雪槐心裡,她的地位也不同,夕舞的事,雪槐不想告訴任何人,但他可以和她說,略一猶豫,終於開口,道:“是為了夕舞,我對不起夕舞。”當下把那日的事從頭至尾說了出來。
知道是為了夕舞,碧青蓮明白了雪槐的心境。對夕舞,碧青蓮有自己的看法,但她知道雪槐深愛著夕舞,所以有些話她不能說,但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知道了病,自然可以因方開藥,想出話語來勸,更可以想各種法子來引開雪槐的心思,她是可以走進雪槐心裡的人,也是可以痴纏著雪槐而沒有任何顧忌的人,這一天雪槐臉上便終於有了笑,也終於不再每天以酒當飯,吃一點點東西,他不能沒胃口,因為碧青蓮會喂他,甚至會坐到他懷裡嘴對嘴喂他,這是沒有辦法拒絕的,也不想拒絕。
石敢當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加之也是平日和雪槐喝成了習慣,這日端著杯子仍是一頭撞進來,卻恰見到碧青蓮坐在雪槐腿上,櫻桃小嘴裡叼著一條小魚兒,魚尾自己含著,將魚頭送到雪槐嘴裡去,那份香豔,簡直看不得。石敢當忙止步,雪槐自然聽到腳步聲,急抬頭看過來,不免鬧個大紅臉。石敢當忙叫道:“我什麼也沒看見,不信你看我眼睛,我兩眼看天呢。”說著真個翻起眼白向天。
碧青蓮撲哧一笑,叫道:“好了石大哥,看見便看見吧,想當年你和嫂子還不是一個樣兒。”她這麼說,石敢當不翻眼了,看碧青蓮,這個時候竟仍然坐在雪槐腿上,且是臉不改色,不由大是歎服,連連點頭道:“是,是,一點也沒錯,愛一個人,就是要親要抱,那種假道學我最看不得了,你們繼續,繼續。”轉身出來,卻見遠遠拐角處衣角一閃,雖沒看到臉,但他也認得出那是狐女,知道狐女是在暗中關心雪槐,更知道狐女的苦戀,心中一時又痛又憐,暗暗感嘆:“族長啊族長,你這樣不行的,你應該學青蓮小姐一樣,把心裡的愛說出來。”他雖是這麼感概,但也知道狐女和碧青蓮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要狐女象碧青蓮一樣,那是完全不可能的,無法可想,只有大口喝酒。
雪槐兩個一頓飯也不知吃了多久,然後又纏在一起說閒話兒,問起碧青蓮為什麼突然來了這裡,原來五觀三寺這次閉門想辦法,最終還是回到八派合傳大弟子的老路上,但還是談不攏,先是彼此挑毛病,到後來互相指責動了肝火,鏡空師太竟和紫氣道人動了手,雖給勸開,鏡空師太卻就此宣佈退出五觀三寺正教聯盟,水月庵從此與五觀三寺再無任何關係,她走,紫氣道人也氣沖沖走了,剩下的玉馨道人法一九葉道人幾個也是互有怨氣,就此不拍而散,昔日中流砥柱的五觀三寺,在勢道中落之後終於四分五裂,荷葉道人撞天僧雖是長輩,但紫氣道人等都是一派掌教,壓不得勸不住,只有仰天長嘆。荷葉道人心懷天下,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了局,五觀三寺散夥,正道勢力大衰,正道中雖還有不少高手,有幾個甚至是當年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宗師級人物,但一個個只顧自己,攏不到一起,便無法形成對七殺教的有力威脅,最終會被瘋狂擴張的七殺教吞沒,這種危局幾乎無法改變,除非創造奇蹟,而荷葉道人認為,雪槐很可能是奇蹟的創造者,所以他讓碧青蓮來找雪槐,如果雪槐這邊空了,就立即去青蓮觀,青蓮觀有幾種秘法,威力奇大,碧青蓮練不了,但雪槐可以試一試,荷葉道人將親自傳授,然後他還會去找撞天僧,請撞天僧傳授雪槐佛門秘法,佛道合一,或許能將雪槐錘鍊成一個足可對抗七殺教主的不世高手。
雪槐再想不到荷葉道人會如此看好他,一時有些發呆,碧青蓮摟了他的脖子,裝出吃醋的樣子道:“現在在師父眼裡,你可了不得呢,哼,我就不服氣。”
雪槐回摟著她纖腰,微笑道:“那當然,連他那目空一切的寶貝徒兒也給我勾了魂去,荷葉真人如何能不高看我一眼?”
“誰給你勾了魂去。”碧青蓮斜瞟著他,一雙明眸裡似乎要滴出水來,湊上紅唇,深深一吻,卻又大叫:“啊呀,你的鬍子好硬,把人家的臉都扎花了,不行,我要給你剃掉。”喜滋滋來給雪槐剃鬍子。雪槐任由她擺佈,心神給她塞得滿滿的,再不能想其它事情。
隨後碧青蓮問起雪槐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有空,雪槐說了對策,碧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