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死魚,若能以三千強弩射死七大邪魔之一的紅娘子,他必將名動天下。
巫靈王請各國來使觀看他的祭天儀式,夕舞自然是來了,她騎著白馬,巫劍騎一匹大紅馬緊緊相陪,他一直在說個不停,夕舞便時不時的咯咯嬌笑,有如春風中一枝得意的揚柳。她兩個在前面,雪槐碧青蓮則被富安安排緊跟著巫靈王車駕,在後面,馬蹄轟隆中,雪槐聽不清夕舞的笑,只能看著她晃動的妙曼的身影。
他並不是個小氣的人,尤其對夕舞,只要她能開心的笑著,不論是為誰笑,他都會開心。
但現在他的心卻是如此的痛苦。
他盼望碧青蓮的話不準確,更在心裡天真的盼望著,夕舞此來,只是為了簡單的來給國母太夫人祝壽,而不是帶著一連串的陰謀。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的盼望只是一個夢。
到巫江邊,香案早已擺好,浩大的祭天儀式開始。
雪槐收斂劍氣,亦不運劍眼檢視,他希望一切平平靜靜,什麼都不要發生。
但他失望了。
好好的大太陽的天,河面上卻突然起了霧,霧越來越濃,突然間一陣風起,濃霧如雨,直向岸上壓來,瞬時間伸手不見五指。
富安知道不好,縱聲急叫:“放箭,放箭,對著河射。”
霧一壓過來,河面上便騰起五股水柱,緊隨著濃霧撲向巫靈王,富安叫放箭時,五股水柱早已上岸,三千強弩射的只是空空的水,慢了遠不止一步。富安能做到大司馬,也算是一個人材,但想以凡人之力與邪怪鬥,終有些不自量力。
他慢,碧青蓮卻快,玉指一彈,一粒青蓮子彈出,瞬間綻放成一朵巨大的青蓮花,蓮足一躍,帶著巫靈王一起躍上,反彈琵琶,曲音一起,有如狂風勁吹,濃霧立即消散。
碧青蓮動,雪槐便也動了,往前一跨,立在青蓮花之前,始終低垂的雙眼驀地抬起,眼中冷電如劍。
他眼光抬起時正好碧青蓮以琵琶之音驅散濃霧,五股水柱已到五丈開外,再進一步便要對著劍陣前鋒。
“兩翼張開,放他們進來,但卻莫要放走一個。”雪槐厲聲頓喝,心中殺氣直刺蒼穹。
他要大開殺戒。
正對著五股水柱的劍手立即後退,後面的劍手側從兩側反繞回去,便如一個人張開雙臂,抱向那五股水柱。
雪槐再向前一跨,厲喝一聲,對著當先的水柱一劍劈下。
“錚”的一聲巨震,厲嚎聲中,水柱散去,露出一個邪怪,正是天風道人,他雙手執一對蜈蚣爪,左手蜈蚣爪竟給雪槐一劍劈斷了,身子躍落塵埃,踉蹌後退,差一點栽倒,一張老臉慘白如紙,嘴角邊更滲出一縷血絲,顯然是受了傷。
老怪一劍受傷,雪槐卻仍是暗叫可惜。他這一劍,乃是已身靈力神劍靈力加金剛咒催動再與青蓮劍陣的旋力合而為一含怒發出,力道之強,可想而知,卻仍未能一劍劈了老道,只一劍,他便試出天風老道邪功還在紅娘子之上,十分可怖。
雪槐出手不停,劍一蕩,兩面四股水柱齊齊盪開,現出四個赤身鬼物來,各執桃枝,正是桃谷四鬼,臉上亦現出驚慌之色,雪槐寶劍一蕩中顯示出的巨力顯然讓他們感覺到了懼意。
天風向遠處的夕舞瞟了一眼,一咬牙,叫:“以萬鬼桃花陣攔住他,我殺巫靈王。”
桃谷四鬼聞言,無奈只有收起懼意,將手中桃枝往地下一插,倏地變成四株桃樹,四鬼四樹將雪槐圍在中間,四鬼同時去桃樹後一繞,忽地一鬼變兩鬼,一眨眼四面變成了八個鬼,齊向雪槐撲過來。而天風道人則飛掠而起,撲向碧青蓮。
天風道人看向夕舞那一眼,如何瞞得過雪槐,心中之哀痛,無可形容,胸中殺氣狂湧,仰天一聲怒嘯,心劍合一,劍眼下立即現出四鬼原形,仍只是四鬼,持桃枝四面撲進。原來這萬鬼桃花陣可借陣生出無窮幻象,讓對手眼迷心亂,防無可防,四鬼卻不知道,雪槐的天眼神劍見心指性,正是一切幻象的剋星。
看清四鬼本象,雪槐復一聲怒嘯,長劍高舉,不用任何招式,對著當面一鬼一劍劈下。當面那鬼一身雙影,以為雪槐看不透玄機,再想不到雪槐直指本身,避無可避,以桃枝急架。他功力較之天風道人可差得太遠,如何架得了雪槐這一劍,頓時給連人帶桃枝劈為兩半,連啊呀都不及叫一聲。
雪槐一劍建功,長劍一旋,將左右兩鬼桃枝盡竭盪開,霍地回身,對著身後那鬼大吼一聲。身後那鬼給他喝得一愣,欲進未進間,雪槐早又一劍劈下,仍是直取真身,此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