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也捨不得說她半句的不是,只是心裡慶幸碧月與碧雲機靈,及時把話告訴她,加上女兒院子裡的人也都是自己精心挑選的,都是知道分寸的,自是不會傳出去的。
蔣氏敲打了一番孫玉雪院子裡的人一番不得嚼舌根,然後才吩咐碧雲碧月兩人好好照顧孫玉雪,然後才動身去了孫老夫人靜修的院子——松鶴堂。
松鶴堂孫府位於孫府的東北,離得其餘的院子有些偏遠,以前也不叫這個名字,自打孫老夫人住進去之後,才該的名字。
孫老夫人以前是住在菊園,自親生女兒孫琳琅逝去後,又把庶女嫁去齊國公府之後,大病了一場之後,就搬到了這安靜有些偏的松鶴堂裡吃齋唸佛,不問世事,身邊的人也遣散了,只留了幾個婆子外加兩個粗使婆子在身邊伺候著。
孫府的人,只當老夫人當時是痛失愛女,一時悲慟才如此,不想,孫老夫人十多年來一如既往,自是進了松鶴堂,是親生的兒子都不見一面。
這一次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孫玉雪,蔣氏也不會想要打擾她,畢竟,如今能壓住孫氏的,也就只有孫老夫人這個嫡母了。
蔣氏一心為愛女打算,是早在當時探問過孫氏的口風之後,就想到了這個主意的,不過她一直沒有動就是對孫氏還抱有一絲的希望,相信孫氏能如女兒的心意。
但是,到頭來,孫氏卻是看中了那沈家的丫頭,雖在女兒面前,她是說要全了蘇斐的名聲,可是蔣氏的心裡很是清楚,孫氏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把自己的女兒聘給蘇斐的打算。
孫氏已不是往日孫府的庶女了,如今是高高在上,雍容華貴的國公夫人了。
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國公夫人,可一山還有一山高,自能震住她的菩薩。
到了松鶴堂,敲開了一會門,一個穿著藍布衣裳一身樸素的婆子才開門,走了出來,見是蔣氏,不慌不忙地行禮,“夫人。”
“麻煩劉媽媽通傳一聲母親,我今日有急事求見。”蔣氏臉上帶了幾分凝重。
“這。”那劉媽媽猶豫不應。
“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是關於大姑兒子蘇世子的事。”蔣氏道。
“那夫人請稍等片刻。”劉媽媽想了想,說道。
“有勞媽媽。”蔣氏點頭微笑。
劉媽媽福身,轉身並把大門給關上了。
蔣氏帶了一眾丫頭與婆子不急不躁地等在門口。
劉媽媽走到了廊下與站在廊下孫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婆子季媽媽回稟說道,“是夫人說是關於蘇世子的事情要求見老夫人。”
已去了大姑奶奶留下的兒子,齊國公府的蘇世子?
季媽媽皺了皺眉頭,聽得屋裡傳來的有條不紊的木魚聲,低聲吩咐劉媽媽說道,“你去回了夫人,就說老夫人不見。”
劉媽媽點頭,轉身。
開了遠門,恭敬地對蔣氏說道,“夫人,請回吧,老夫人說了,不見。”
不見?蔣氏很是意外。
蘇斐可是孫琳琅留下的唯一的血脈,老夫人怎麼會不見?她不是就是因為當初大姑奶奶沒了,才如此傷心的嗎?
難道是真的吃齋唸佛這麼多年,老夫人是真的六根清淨,不問塵世了?
蔣氏一番思索之後,果斷地往地上一跪。
蔣氏一跪下,站在她身後的丫頭婆子也嘩嘩跪了一地。
“夫人,您這不是。”劉媽媽忙伸手要扶了蔣氏起來。
蔣氏伸出手一擋劉媽媽的手,說道,“麻煩劉媽媽與母親說一聲,事情緊急,不然我也不會來叨擾母親的清修,我會跪在這裡一直等到她老人家答應見我為止。”
為了自己的女兒,有什麼不能做的?
老夫人不出面,怎麼能讓孫氏改變主意?
自己女兒一根筋,要死要活的,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不是挖她這個做母親的心頭肉嗎?
見得蔣氏如此,劉媽媽只得轉身去稟告。
季媽媽聽了,目光往院門口的方向瞥了一眼,轉身進了屋。
屋裡,乾淨而簡潔,正前方供奉了一尊白玉觀音,慈眉善目,觀音下一對碧綠的玉如意,祥雲碧透,孫老夫人跪在蒲團上,右手敲著木魚,左右捻著佛珠,嘴裡念著大悲咒。
一室的佛香。
季媽媽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孫老夫人的伸手,低聲,“老夫人,夫人跪在外面求見。”
孫老夫人眼皮都沒有動一下,繼續的唸經。
季媽媽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