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突破的邊緣遲遲無法邁出那一步。
“將戰氣凝聚成晶體,壓縮成至少拳頭大小才能突破到第九段。我現在的戰氣已經粘稠無比,離化晶不過一步之遙。”白陽處於內視狀態之中,不停吞納天地元氣,觀察著自己的丹田。
此時他丹田中的戰氣數量已經十分可觀,並且不斷的向丹田最中央聚集著,顯然是已經有了化成晶體的預兆。
“想要讓戰氣化晶,必須要千錘百煉,壓縮成最極限的戰氣晶體。我現在還只是化晶的第一步,凡事還是不要太過急躁。”
仔細觀察了自己戰氣的情況以後,白陽就決定先將修煉放到一邊,正常想要化晶,也得有個幾天的磨練。不過現在宗門大比近在眼前,還是不宜操之過急。
這麼想著,白陽默默出了房間,望後廚趕去。
他要知道謀害劉老伯的人究竟還有誰,除了慕容震以外,背後是否還有那位刑堂長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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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慕容震看著雲傲,手裡的茶杯都被捏的破碎,震驚的站起身,“趙飛居然被殺了?”
雲傲點了點頭,看了眼那驚魂未定,衣衫不整的侍女,說道:“據她所說,應該是白陽乾的。我趕到之時,趙飛已經死了,而且死狀十分悽慘,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好的骨頭,雙腿更是被踩著了爛泥。”
“白陽,居然是他。”慕容震麵皮一抽,隨即強自冷靜下來,說道:“居然能將戰氣九段的趙飛幹掉,這白陽還是有些手段,不過這樣也好,趙飛一死,趙寒長老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就算趙飛對他而言是一個狗都不如的奴才,但也關係到他的臉面,這次白陽算是自投羅網,已經不足為懼。”
“不過,白陽既然有如此實力,想來定會得到宗門的重視,我們單憑一個管事的命就想定他的罪,怕是有些困難啊。”雲傲在旁出謀劃策道:“不如故技重施,像是冤枉那條老狗一樣對付他?”
慕容震聞言,點了點頭,讚許道:“不錯,一個如此年紀就能擊殺戰氣九段的天才,宗門不會因為死掉一個沒有什麼前途的管事而放棄他,只有給他定下無法翻身的大罪才行。”
說著,慕容震彈了彈手指,一想到白陽,他都會產生莫名的心悸。
白陽對他而言,就像是隱藏在陰影中的一頭野獸,隨時都會跳出來咬斷自己的喉嚨。
不過,當慕容震想到自己家族的計劃,心裡便稍微安定下來,淡淡道:“先將此事稟報趙寒長老,我去會一會白陽好了。”
說完以後,慕容震眼眸冰冷,閃爍殺意:“既然他半年前已經墜入深淵,那就永遠待在裡面,不要想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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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廚中的那些人看到白陽又回來了,仍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恐懼模樣。
白陽心知他們也是害怕趙飛與慕容震的勢力,所以不與他們為難,找上了平時與劉老伯關係最親近的一箇中年人,問道:“周叔,劉老伯的事,你一定知道內情對不對。”
被喚作周叔的中年人手一抖,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低聲道:“白陽,你就不要問我了,劉管事是個好人,但是這件事情,我們根本就沒資格插手,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
“果然。”
看到周叔擔驚受怕的恐懼模樣,白陽心裡已經有了估摸,搖了搖頭便離開了後廚。
在這宗門中,對於管事職務有任免許可權的,至少也要是執事才行。
而劉老伯兢兢業業數十年為宗門效力,雖然是負責的事情並不重要,不過在宗門裡也有著極好的人緣。一般的執事,即便想要加害劉老伯也不會做的如此狠毒徹底,這樣一來,白陽幾乎能夠斷定這件事情背後必然是有長老的影子。
至於那個長老是誰,不必明說白陽便已經知曉。
“劉老伯說的對,我現在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與刑堂長老趙寒抗衡。甚至我連站在他面前的資格都沒有。”想到刑堂長老,白陽心情便有些沉重。
眼下他不過是戰氣第八段巔峰而已,可趙寒早就是地元境的高手。
而現在的他,別說是地元境,就算是罡氣境,也能隨便一巴掌就將他拍死。
儘管這世界中有一些天才能夠越境挑戰,但橫跨大境界的差距,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更別說隨便吹口氣都能殺死數不清戰氣境的地元強者了。
白陽再不自量力,也不會認為此時此刻自己就能夠跟趙寒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