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丹藥雖然值些小錢,但並不算貴重,如果想給四嬸治病,我這裡有更合適的丹藥。當務之急是先治好四嬸的傷,其他的時候,稍後再說。”
白儒一拍腦門,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掌,面頰微熱,看向白陽:“白陽,你真的有能治好你四嬸的……丹藥?”
白陽微微一笑,也沒解釋,他能夠理解四叔的擔心,畢竟他這一年在玄劍宗毫無音訊,得到了外門第一的事情估計也還沒有傳回家裡,突然表現的這麼反常,四叔有些懷疑也是正常之事。
“哎呀!爹,你就不要囉唆了,既然他說可以治,那就相信他。白陽,走,我帶你去找我娘。”白伊伊性子急,看不得自己爹的那一副吞吐模樣,直接拉住了白陽的手,往門外跑去。
白陽只感覺自己的手掌被一隻滑膩小手給死死握住,啞然一笑,也是跟緊了白伊伊的步伐。
出了房門,白伊伊就直接拽著白陽往周若琳的住處走去。
這間院子四四方方,房間都離的不遠,周若琳就住在幾個隔道外的一間房內,還沒走近,白陽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濃烈藥味從房間裡傳出,皺了皺眉,鬆開了白伊伊那有些顫抖的小手,上前推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一股更加濃烈的藥味,從裡面飄散出來。白陽嗅了嗅鼻子,大約從這味道中分辨出了幾味比較劣質的靈草,搖了搖頭,邁步走入。
白伊伊跟白儒緊跟著走了進來,臉上都有些緊張的神色。
房間之內倒是寬敞明亮,一爐薰香放在床邊,似乎是要衝淡這股刺鼻的藥味。周若琳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無比,緊合著的眼皮不時顫抖一下,哪怕昏迷之中似乎也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這傷勢,好像是某種陰毒武技留下來的沉痾。”白陽觀察了一下四嬸的臉色,皺了皺眉,問四叔:“四嬸當年到底與誰交手,居然被傷成這樣?”
白儒臉色微變,好像十分不願意提及這個話題,嘴唇蠕動了一下,最後像是洩了氣般,垂下了頭,苦笑道:“你四嬸她當初是為了保護我,才被人傷成了這副模樣。十八年前,我外出到靈巖城去談一條商路的行蹤不知怎麼被人洩漏,兩名定元境的刺客要殺我,是你四嬸拼了命才保下了我這條命。可惜她的境界卻被人從定元境,打到了罡氣境,這些年來,她的實力一直在倒退,積壓已久的傷勢也一直在折磨著她。”白儒臉上充滿痛苦的表情,盯著那處於昏迷的妻子,喃喃道:“如果當初受那一擊的人是我,她也不必遭這麼些年的罪。白家上下都說我們是相敬如賓,實際沒有感情,他們卻不知道,如果沒有若琳,我這條命早在十八年前就該葬送在靈巖城。”
說到這,白儒揉了揉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苦笑道:“白陽,就算這傷治不好,四叔也不會怪你,畢竟你能拿出足夠壓制傷勢的丹藥,應該已經盡了全力。”拍了拍白陽的肩膀,白儒深深望著昏迷不醒的妻子,十八年來,每當看到她為了這舊傷痛苦,白儒心底就充滿了自責。
不過就在這時,白陽卻是微笑道:“我何時說過沒有辦法?只是四嬸身上的傷勢讓我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說著,白陽盯著四嬸臉上不時浮現的一抹詭異暗紅,這種跡象,他實在是熟悉的不得了。
因為就在不久前,他在燕返山裡殺了二十幾名修煉這種邪異功法的人。就算他自己認錯了,體內星辰之力傳來的厭惡感也絕對不會錯。
困擾了四嬸十八年的舊傷,絕對是陳家之人造成的,而且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有定元境的修為,那麼現在肯定已經成為了陳家的關鍵人物。
白陽暗暗將此事記在心裡,手指自儲物戒指上抹過,一個做工頗為精緻的小盒子出現在手中,彈指開啟盒子,一抹極為喜人的玉色光芒,從盒子裡透出來,伴隨而至的還有一陣清爽藥香,將屋子裡那刺鼻的藥味一掃而空,哪怕吸入一口氣,白儒和白伊伊都感覺胸腔間舒服了不少,不由暗暗稱奇。
“這……這丹藥是?”白儒盯著白陽手裡的盒子,眼睛一下子就挪不開了。
以他掌管白家生意積累下來的眼力,不難看出,這丹藥的品階至少也是玄階!而且,這丹藥造成的異象,恐怕不會是玄階低階的丹藥能夠有的!
“這是玄階高階的【三脈玉霄丹】,作用是淬鍊經脈,開拓氣海,我觀察了一下,四嬸沉傷已久,這傷勢早已侵入經脈臟腑,尋常的丹藥只能壓制,不能痊癒。再加上如今她氣急攻心,難以控制體內的氣息,服下這枚丹藥,情況肯定能改善不少。”白陽解釋了一句,然後看向了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