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還不是為了快點給我找個人家。怕耽誤了你。”王靛瞪眼。
“胡說,我今年不過才剛剛十五,還是虛頭,若算生日,還沒及笄呢。錢塘人家,十六七再說人家的多的是,我可不在乎這一兩年,再怎麼,還不得二姐先找個貼心的。”阿黛道,隨後卻緊緊的盯著王靛。
王靛被阿黛看的心虛:“看什麼看?”
“二姐可是還有些放不下安大哥了?”阿黛看著王靛道。
畢竟兩人姻緣前世註定,今生雖然看似已經沒什麼瓜葛了。但安修之擲地有聲的保證還餘音未散,雖說還要聽其言觀其行,但阿黛估計自家二姐的心多少會受些影響的。
“有點吧,但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有些事情我還是糊里糊塗的,我想要給自己一段時間想明白。”王靛想了想道。
“既然這樣。那你跟娘說清楚,娘那麼疼你,哪還不依你。”阿黛道。二姐懂得想清楚是好事。
“哈,一股酸味兒。”這下王靛得意了,隨後又問道阿黛:“三妹。你有沒有想過未來夫婿是什麼樣的?”
這個……阿黛還真沒想過,抓了抓額頭,道:“倒還沒太想過,不過,我的夫婿是要能夠跟我在西湖的煙雨中打魚的那種。”
說完,阿黛便是不由的想起去年去靈隱寺,畫壁中所見的情形,再想想現實,嘿嘿一樂,畫壁果然是幻術,做不得真的。
當然,對於趙拓,阿黛有惋惜有不平,就好象後世一些名人一樣,但於個人感情無關。
“哈!”王靛聽阿黛說的趣味,樂了。
“你們兩人還在屋裡嘀嘀咕咕什麼,快點。”窗外,劉氏又催促著。
阿黛衝著王靛使了個眼色,按她的估計,說不定對於那些個聚會,孃親會更加的不耐煩,畢竟成長環境不同,有些東西可以學習,但是習慣難以改變。
王靛一溜小跑的出了屋。
“娘,我不想去參加那些聚會了,沒意思極了,有那時間,還不如多繡點繡品拿出去賣。”院子裡,王靛膩著劉氏道。
“真這麼想?”劉氏正提著水,聽得王靛這麼說,便放下水桶反問。
“嗯。”王靛肯定的點頭。
“也好,來,跟娘一起抬。”劉氏指著水桶衝著王靛道,走了兩步,卻又壓低了些聲音道:“說起來娘也不耐煩。”
劉氏跟王靛在屋外,阿黛在屋內,三人都不由的樂了。
“娘子,你不要擔心阿靛阿黛她們,書院裡有出息的厚生不少。”這時,正屋傳來王繼善的聲音,他昨天吃醉了酒,今天也醒遲了點。
聽老爹說起書院的學子,阿黛再樂,說起來,自上回參加賞梅會後,王家兩位姑娘一直都是學子們嘴裡的話題,一個擅畫,一個也拿出一首好詞,更弄出了一個高人的傳說,再加上又是訓導之女,在一干學子的嘴裡,那也絕對算得嬌花兩朵。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總之,王家女兒,其實還是不愁嫁的。
這句話,是私下裡王繼善跟劉氏說的。
吃過早飯,王繼善又匆匆去了書院。王成和孟氏則一早去了鋪子那邊,鋪子雖還沒有開業,但要整理的東西太多,這些天,兩夫妻都在那邊忙。
阿黛則去藥堂,出門之間,又下起了密密的細雨。
西湖邊最近的天氣總是這樣。
就在這時,許仙連傘也沒打一把,就急匆匆的來了。一身衣衫溼了半件。
“阿黛,師傅讓你暫時不要去藥堂。”許仙一進門就急切的道。
“許大哥,為什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阿黛連忙問道,看許仙這樣就是很急了。
“元家來鬧事了。說是昨天你給元四娘開的藥方吃出問題來了。”許仙道。邊上劉氏和王靛聽了這話,也是唬了一跳。
“丫頭,你開了什麼藥啊?”劉氏連忙問阿黛。
阿黛便把昨天的事情說了說。
“呸,就是三瓣大蒜,我每天炒菜吃的還不止呢,大蒜能把人吃出毛病來,聽也沒聽說過。”劉氏瞪眼道。
“娘,我心裡有數,我去瞧瞧。”不管怎麼樣,是衝著自己來的。自己沒理由躲在家裡。
“一起去,倒要看看元家搞什麼鬼。”劉氏憤憤然。
“我去叫爹和大哥。”王靛道。
於是,幾人鎖了門,去慶安堂的去慶安堂,叫人的去叫人。
元家過來時肯定鬧的很大。阿黛等人一路過去時,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