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天都黑了,你就不要出去了,我出去。”王爹道。
“沒事,爹放心,我就在巷口走走,一會兒就回來。”阿黛道。
聽得阿黛這麼說,王爹只有點點頭:“那行,拿著燈,別走遠。”
阿黛應聲,拿了一隻小燈籠,然後出得門。而一邊王爹和劉氏也出得門去找,只留孟氏在家裡看門。
巷口雜貨鋪前,燈光隱約。
“阿黛,你二姐還沒找到啊?別是被那位京城公子拐跑了吧?我下午的時候可是瞧著你二姐跟那位京城公子一道出城的。”
因著天熱,附近幾家的婦人大晚上的睡不著,便幾個人聊在一起,坐在這巷口乘涼,邊聊著閒話,此時一個婦人看著阿黛提著燈籠出來,又在街口轉悠著,便問道。
先前孟氏就出來找過,再加上有好幾個人看到王靛跟著那位京城公子一道走的,因此這會兒,這些人問話的時候帶著一種濃濃的八卦表情。
一聽這些婦人的話,阿黛就知道今天的事情鬧大了,甭管二姐今天找不找得到,二姐今天的行為都成了話柄了。
“嬸子,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啊。”阿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出了巷口,不遠處便是西湖堤岸,湖風清涼,幾艘漁船的漁燈發出幽幽的光。
突然,阿黛福如心至,漁船!!她怎麼把漁船給忘了,自家的漁船還沒有找過呢。
想著,阿黛快步走到自家的漁船邊,舉了燈籠上得船,立刻的,就看到二姐抱著膝蓋坐在船艙裡,答拉著腦袋,還發出微重的呼吸聲,這分明是睡著了。
阿黛無語,家裡人都急死了,這位還安心的在這裡睡覺。
撇了撇嘴,阿黛蹲了下來,推了推王靛的胳膊,王靛睡著了,沒有任何的防備,被阿黛一推就重重的倒在一邊的小桌邊上,磕的腦袋一陣生病。
“懶丫頭,你皮癢了是不?”王靛猛的醒來,揉著額頭衝著阿黛憤憤的道。
“我沒皮癢,是你皮癢了,這回啊,娘都不會姑息你了。”阿黛這時沒良心的偷著樂了。
“我做什麼了?娘怎麼不姑息我了?”王靛一臉的莫名其妙。
“二姐,你看看外面的天,現在已經是亥時了,從你下午跑出家門,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還有人看到你跟那京城公子一道出城,人家都當你跟他私奔了呢。”阿黛沒好氣的道。
“呸呸呸,什麼私奔不私奔,這能亂說嗎?我就是心情不好,坐在這裡冷靜冷靜。”王靛一臉忐忑的反駁。
她之前跑出來,遇上那京城的青公子。
其實這位青公子,她認識好長時間了,第一回,就是去靈隱寺祈福那天,跟她打聽胡家訊息的公子。
第二回,就是那天在西湖堤邊,誦《洛神賦》的公子。
之後,常常的,他們就會在西湖邊相遇,王靛自為他的風采所折。
此番再遇,又被青公子幾句話一說,她還真有跟他私奔的念頭,但念頭也僅僅念頭,她還沒那麼大的膽子,更重要的是她記得三妹跟她說過的話,最近做事千萬別衝動,有什麼主意,也要問過爹再定。
因此,跟那位青公子剛出得城,她突然的就一陣心慌意亂,然後趁著那位青公子沒注意,又一溜跑的回來了,只是讓她乖乖的回家她又有些不甘心,最後就窩在了自家的漁船上,想心事想的,不知不覺的,竟然就睡著了。
直到這時,阿黛過來,她才醒過來。
聽了二姐說了過程,阿黛無語望天,根本沒什麼的事情。
可正巧有好些人看到二姐跟著那公子出城,再加上家裡人之前找的急,也落在別人的眼裡。再想著如今那城西別苑已成慌園,京城公子怕是無影無蹤。
到得明日,大家聽說這些訊息,那謠言怕不知要傳成什麼樣了呢。
二姐這回真是給她自己找麻煩了,不過,也幸得二姐聽進了之前說的話,就算是有麻煩,但也沒有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行了,趕緊回家吧,爹孃都急死了,現在街坊都傳你跟京城公子私奔了呢。”阿黛道。
“怎麼會這樣,這些人怎麼亂說啊?”王靛也急了,私奔之名不是一個女兒家能擔的起的。
“還好,沒壞到底,現在趕緊回家,讓別人看到你出現了,能把謠言降到最低程度。”阿黛回道。
這時,王靛也顧不得跟阿黛置氣了,提著裙襬下得船,跟著阿黛一起往家裡趕。
巷口的雜貨鋪,聊天的人正要散去,夜深了,也沒那麼熱了,可以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