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發現的,想來是跟王家女有關的。
幾位夫人都是低調內斂之人,自不會到處宣揚,但大家心裡也是有數的,再加上今日眾人所見之王靛,跟傳言相左太多了,由此流言實不可信。
倒是有幾家大婦開始悄悄的關注起王靛來。
可以說,今天,劉氏帶著王靛等人來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已是未時末刻,冬日,白天短,太陽已漸隱入西山,夕陽的光芒勾引出遠處的青山,顯出淡淡的金色。
劉氏等人此時已上了渡船,梅園中的曲曲折折也都拋掉了。
而此時,船上最熱鬧的話題就是賞梅會和學子文會的事情,只不過說的人並不曉得,阿黛等人就是他嘴裡的話題人物罷了。
當然,最後重點提到的自是那首《詠梅》。。
趙解元的畫配上無題名的詩,也是一段佳話
當然,別人如何看,王家等人已不在乎了,阿黛留下詩,一是因為感覺那首詩和畫是真心有些相配的,二卻也是不忿宋可兒歪曲自家老爹,自是有些率性而為了。
前世,阿黛看網路小說,就常常吐糟這種抄詩的行為,沒想到如今自己也耍了一把,說起來,感覺不壞。
如此,便自得其樂。
…………
馬車裡。
“你今日的表現讓我有些失望。”阮夫人望著阮秀。這丫頭一向聰慧,今日為何會連連向那個王靛發難,叫人看了,反而沒有了氣度。難道真的是為了安修之,這丫頭一顆心真向著安修之那小子了?
“不是說好了嗎?跟安家的事情至少要等到鄉試他是否能中舉了再說。”阮夫人繼續道。
“娘,我是故意的。”阮秀看著阮夫人道。
“怎麼說?”阮夫人問道。
“先前我表現的太搶眼了,後來想到公主今日來是另有目的,是為了趙昱選媳婦,若是太入了公主的眼反倒不美。”阮秀淡淡的道。
趙昱那紈絝子弟,自己沒本事,貪花惹草,惹事生非不說,偏偏只是嫡次子 ;。爵位啊什麼的也輪不到他的繼承,這樣的人在大家豪門眼裡自是一無是處。
屬於米蟲這一類的。
一聽阮秀這話,阮夫人愣了一下,隨後拍了拍額頭:“瞧我,倒是把這忘了。若公主真看中了你,倒也麻煩,如此說來,你做的也對。”
“只是你這一抬,反倒把那王靛抬高了。”阮夫人又說著。
“再抬高又怎麼樣,終是訂過親退過親的。”阮秀道。別說公主,就是正經的大戶人家若沒有特別的原因。也是看不上的。
聽著這話,不知為何,阮夫人總覺得阿秀對那個王家二姑娘有敵意,只是,若是說為了安修之吧,平日裡倒也沒覺得阿秀對安修之有多大情份。唉,這女兒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了。
阮夫人也就不在說話了。
而阮秀的心裡其實也是有些疑惑的,前世竟然不知道王靛還有這一手。不過,前世,王靛在家八年。她這個做妾的跟王靛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對王靛並不十分了解。
好了,不管這些,畢竟今世她跟王靛糾纏不多了,倒不需要再多放心神在她的身上,這回,也只是正好碰上了機會就順便想為難下她而已,結果反倒是成全了她。
阮秀心中其實有些不是滋味的。
………………
王家一行人乘的船這會兒到得了碼頭,下了船,周氏帶著王欣寧由另外一條路回家。
這一趟的賞梅會,周氏打了一個翻身仗,心情高興之餘,還約著劉氏有空去走走。
劉氏自是點頭應著,然後帶著阿黛幾個往青石巷的路口過去。
算是各回各家。
不遠處人家,黑黑的煙囪裡開始揚起灰白的煙,屋頂上的雪融的黑一塊白一塊的,好似一副大寫意圖。
王靛的心情無疑是這段時間以來最高興的。
“娘啊,你不曉得,當時我的手完全不由自己做主,就那麼畫啊畫的,然後一副月夜圖就出來了,定是胡婆婆保佑。”一路一到得家門口,王靛笑顏如花,雙手還合著做出拜的手勢。
劉氏瞪了王靛一眼,這丫頭是個糊塗蛋,誰幫的忙也沒弄清,不過聶小倩低調,劉氏自也不會說砍,明白聶小倩大體也是跟胡婆婆相似的存在。
這倒不是阿黛跟她說的,而是劉氏平日裡跟寧母在一起聊天,有的東西總是說啊說的,不小心就說破了,總之,似乎是寧採臣救了這聶姑娘,聶姑娘就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