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樂無窮;”娉婷慢聲細氣說,左右搖擺著活動了一下頸骨,“與人鬥,其樂無窮。”
陳君憶握住了她的手,滿懷寬慰:“你真是這麼想的嗎?那就好,我還怕你……反正,娉婷,還是那話:我永遠和你在一起。”
冰山俊傑自打與她交往後,表情和語言不僅豐富了許多,也甜蜜了許多,真的是因為情不自禁嗎?娉婷抿嘴彎了唇角線,反手拍拍他的手背,傳遞出一個勿需擔心的訊號後,走入大屋。
“陳太太,您好!Sherry,巧!”娉婷主動打招呼。
“不巧,Sherry是我特意請到家裡來玩的。”陳媽媽皮笑肉不笑地說。
聽見娉婷改口“謝總”為“Sherry”,級別調來成平級,Sherry正自忿忿,又見很少展露笑顏的陳君憶滿臉和藹的看著娉婷,心裡真正是尤如打翻了調味盤,酸甜苦辣,百味俱全。她冷冷地瞥了娉婷一眼,沒有說話。
“哦,陳太太有客人,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阿憶,陪我去廚房做黃燜雞請大家吃好不好?”娉婷一語撇開四人的關係、派別,徑渭分明。
商戰上詭計多端的陳君憶一脫下工裝便成了生活白痴,他聽不太懂當中各話的含義,只是認準了要幫著娉婷取得母親認可的一條死理,點頭入“娉婷幫”。
好一個美麗的週末!陳君予捧大茶杯斜靠二樓走廊角,笑眯眯看樓下風雲際會、天地變色。他本是個好動不好靜、喜外不喜宅的活躍分子,最近也被家裡越來越精彩的“戰事”吸引得哪也不想去、一大清早就爬起來選個好位置看大戲。太不可思議了,弱勢貧家女決戰豪門之巔,不僅數週無敗跡,相反,向來城府深沉的老太后(當然也是聽萱蘭給取的)頻請外援不說,今天居然找來大哥的前度未婚妻,看起來雖象是強者恆強,然而勝負嘛?嘿嘿,他暗笑。忽覺規模如此宏大的戰事之下,觀眾稀少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扼腕之嘆。想了想,他偷偷給萱蘭打了個電話:“美女,在幹嘛?”
“睡覺。”
“來我家看大片好不好?”
睡得迷迷糊糊的萱蘭睜眼,陳君予要她去他家?
“你的閨蜜剛來,正準備和我媽咪、還有大哥的前度未婚妻龍虎鬥,精彩不容錯過喲。”陳君予一邊低聲說,一邊聽樓下Sherry與母親的埋怨聲,比對廚房裡的嬉笑聲,他已經急不可待地想與人分享呆會吃午飯時的“盛況”了。“快來,快來,晚了就要清場啦。”
那頭萱蘭已經不顧寒冷地躍下床,開始穿衣了。陳君予邀請她去他家?!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已經意識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又朝著自己的理想大大地邁進了一步。
不耐公交車慢慢搖,萱蘭招了輛計程車急撲過來。陳君予在樓下等她,入門後簡單打了招呼,陳媽媽知道二兒子是顆無根的花心大蘿蔔,故而對他帶回來的女友毫無芥蒂也毫不介意;Sherry的心思全在陳君憶身上,連理會他倆的興趣都沒有。陳君予很興奮地拉著萱蘭上二樓他那個最佳角度,低聲碎碎地作著“戰事”介紹和分析,顯然樂在其中。
“你覺得最終誰會勝出?”萱蘭說的是句問話,心裡,卻早知答案。轉頭自側邊看陳君予額鼻際的線條勾勒出半幅俊臉,一時之間,頗有些遺憾都一個媽生出來的靚仔,怎麼老大可以做到情深至此,而老二卻是風流成性。
“廢話!”陳君予剜她一眼,繼而想到什麼,又笑開說:“不如我們下個注吧,我賭……”
“我賭娉婷勝。”萱蘭搶先說。
陳君予氣結:“那還賭什麼賭?”
萱蘭拿了他的茶杯小抿一口,然後,遞給他,陳君予接了,牛飲一通,放下。見他始終一派自自然然的模樣,萱蘭心頭暗喜,嚥下一口口水潤開又變來乾燥的嗓子,說:“要不……”她猶豫兩秒,想到自己多次教娉婷為愛往前飛,便又鼓起了勇氣:“要不,我賭陳老太后贏。”
“這才對嘛。”陳君予大喜,“賭什麼?”
“你輸了?就輸了吧,反正娉婷若是嫁不了你大哥,這些情情愛愛,我也就無所謂信不信了;我輸了……”萱蘭低下頭,啞聲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地說,“我輸了,就罰我象娉婷那樣,被你媽媽刁難、夾磨……”
陳君予呆愣幾秒,哼哼兩聲,她輸了,就罰她象娉婷那樣被母親刁難、夾磨?言下之意,要他也娶她。這玩笑可開大了,想來雖然是他主動去招惹的她,可他是誰?風流倜儻的陳家二少,怎麼會為了一顆樹放棄一片森林?要他學大哥那樣去結婚,切!陳君予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