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劍完畢，男子隨意踱步起來。每個女子均身著輕紗，躺在一張軟榻上。每走到一張塌邊，男子的腳步會停下來，然後細細端詳著躺在塌上的女子。“開始吧！”洞窟的鐵門咣噹一聲開啟，月姥姥走進來，冷冷道。

男子依然緩緩走著，終於停下步子，定定地看著榻上的女子。女子體態*，少婦模樣。她被男子一看，竟害羞著，痴痴地笑起來。男子爬上床去，女子嬌媚著寬衣解帶。男子抱過她，撫摸，壓上去，氣喘吁吁，香汗淋淋……其他女子開始擺腰起舞，舞姿妖嬈，整個室內彷彿春香四起。唯獨月姥姥神色冷靜如常，她瞅了瞅那一對男女的香豔畫面，右手稍稍運功，就從火爐中拔起那把凌月劍。

“想她就是你心愛的女人。她就是那個你最愛的女人。”月姥姥提著劍走到男子跟前。

“小虹，小虹……我愛死你了。”男子閉著眼睛叫道。

“很好，很好！拿著劍。”月姥姥一臉怨毒。凌月劍的劍身還滾燙通紅。“殺了她，一劍一劍殺了她，猶如殺死你心愛之人。只有這樣，你才能冷酷無情，方可習得凌月劍法的最高境界。殺了她。”月姥姥道。

男子舉起劍，眼前似乎真是他心愛的女子。他不敢下劍，第一劍只是從女子的胸口抹過，燙焦了一塊皮肉。但那女子似乎毫無知覺，仍一臉幸福地在男子身下享受著。“殺了她，殺了她！！”月姥姥見男子於心不忍，發狂地嘶叫道。

“嗤！”一劍刺入左胸。女子依然帶著一臉微笑，似乎徜徉在玫瑰花叢中。那汩汩鮮血並未流淌，而是順著劍刃被凌月劍瞬間吮吸得一乾二淨。“哈哈……你殺死了心愛的女人。哈哈……你用心愛女人的鮮血祭拜了凌月劍的英靈之魂。舞劍吧，你將是世間第一流的劍客，你將是情場上最無情的情種。”月姥姥竟唱和起來，聲音悠長。男子提著劍，看都沒看死去的女子，兩眼精光如熾，將手中的凌月劍舞得風雪漸寒、天色漸暗。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愛洶湧【8】

8．

終究抵不過呼嘯的寒風，曾經樹木蔥蘢的莊園景色漸漸凋敝、蕭瑟。已經過了些時日，柳劍南老爺子曾無數次站在莊園中，觸景傷懷。許多次，他獨自一人走到後山的崖壁邊上。他總在那佇立凝望，望著懸崖下空空如也，任風吹過，任寒意侵襲他日漸衰老的身軀。

柳劍南內心有過掙扎，曾想告訴女兒柳虹，自己心中那個揮之不去的夢魘。但每次看到女兒的青春靚麗，看到女兒小鳥依人的幸福模樣，他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些天，莊園平靜如斯。除了上次那張“惜月”的紙條外，再也未曾見到“惜月”的蹤跡。但這種平靜，讓柳劍南心裡更加忐忑，這種感覺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那一刻死寂。

顏少俠私下見過柳劍南，想讓他吐露有關“凌月”的秘密。但柳劍南卻說：“顏少俠，老夫眼見你和小女彼此愛慕，小女還望少俠日後多為照顧。”柳劍南似乎預感到要發生，他只是在等待，獨自等待。

顏如玉見柳劍南半句不肯說，知道再追問下去，也是無趣，就準備離開，帶著柳虹一起去尋寶。但柳虹擔心父親的身體，就挽留顏如玉：“待父親身體康復，再走不遲。”顏如玉本來有點猶豫，但蘭逸煙傳來密信：“藏寶之地可能就在護劍山莊附近，那村莊血案似乎也有眉目，你就在護劍山莊，靜觀其變。近日護劍山莊或生變故。”顏如玉遂定下心來，對柳虹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天天陪在柳柳身邊。”柳虹一聽，心花怒放。一旁的黛容聽了，將嘴巴撅得老高，心裡十二萬分不情願。

待莊園中那棵最大的古樹落下最後一片葉子時，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如期而至。這個早晨，柳劍南在園子裡散步，任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肩頭。掐指一算，正是二十年前的今天，也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早晨，自己一掌將惜月打落懸崖。也是這天晚上，自己牽著妻子上官氏的手，洞房花燭夜。一天內，一悲一喜兩件事。

“老爺，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柳虹的親生母親上官氏披著雪襖走了過來。按照往年慣例，每逢結婚紀念日，柳劍南都會囑託莊園僕人精心準備，一家人好好慶祝一番。但今天，他似乎忘了。其實，他不是忘了，他只是想淡化。因為，他隱隱感覺到，今年的這個日子總有些許不安。

“照往常吧，吩咐下去，讓僕人精心準備下。”柳劍南不想掃了上官氏的興，就淡淡應道。上官氏看出夫君的疲憊，就善解人意地說：“老爺，你最近身子不好，就別辦了。只要我們感情好，就比什麼都有意義。”柳劍南握住上官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