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心中有氣,卻也不好發作,當下面露難色道:“嶽先生為學子著想,倒也是好事,只是書院的經費最近實在緊張——”
你這個老吝嗇鬼,知道你就會來這套,還好我有殺手鐧,嶽少安高深莫測的道:“是啊,書院的經費確實緊張,連院長都捨不得坐那馬車,會一位老友,還得徒步而行,左眺又望的才敢進去。對了,院長!你那老友養的狗可是夠兇猛的——”
院長面色一變,吃了一驚,雙目圓睜道:“今天是你——”
“噓!”嶽少安微笑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院長急忙臉色一正,左右望了望道:“既然是談公事,還請嶽先生隨我到書房裡來。”說著,拉起嶽少安便走進了書院。
高崇吐了吐舌頭,也跟著走了進去。遠處一輛馬車急奔而來,他們三人卻誰也沒有看到。
果然不出嶽少安所料,搬出了這招殺手鐧,院長的態度大變,不單撥了經費,而且還專門派了助手。嶽少安只是畫出了草圖,標註了一下規格便做了甩手掌櫃,一切都由助手去辦理了。
第二日清早,嶽少安還在熟睡,便聞到一陣酒香,醒了過來。只見王宣書諂笑著站在床頭,手捧著牛肉、包子和美酒。
嶽少安打了個哈欠,便坐了起來,望了王宣書道:“今天怎麼這樣勤快,不是又要找我借錢吧?”
王宣書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道:“昨日我那親戚借去的錢,說是又被騙他錢的那人給騙走了,所以——”
“你這親戚還真夠傻的!”嶽少安白了他一眼道:“說吧,這次借多少?”
王宣書又伸出一個指頭道:“一錠銀子,十兩的!”
“啪——”嶽少安在他手上拍了一把道:“孃的,不是和你說過了麼,不要豎中指!”說著,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甩給了他。
王宣書接過銀子,嘿嘿笑著走了。
嶽少安來到學堂時顧香凝竟然已經點過名了。
清澈的美眸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道:“今日只有卓巖沒到。龍小鳳那裡我和說過了,但是她不怎麼相信,你自己再和她說一遍吧!”說罷,柳腰輕擺,便回到了座位上去,只留下了淡淡的處子清香。
嶽少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意猶未盡的點了點頭,便朝著龍小鳳走了過去,和龍小鳳將昨天的事情解釋了一番。
同樣的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可要比顧香凝說來生動的多了。
他口水橫飛的將自己如何如何幸苦,內心如何如何的掙扎,找院長要經費是又如何如何困難。
口燦蓮花,只說的天花亂墜,直到將小龍女感動淚流滿面,忍不住跳起,要給他一個擁抱和香吻時,嶽少安才閉上嘴巴落荒而逃了。
顧香凝看著他那狼狽的模樣,小手掩著櫻口咯咯一陣嬌笑,只笑的花枝亂顫,如滿月的桃花飛舞一般,清純美豔。
嶽少安望著她,尷尬的嘿嘿笑了幾聲,卻被回了一個冷眼,只好無趣的走開了。
卓家。
卓巖清晨醒來後,按照習慣先清洗了一下,然後去母親的房間和母親道別。
“娘!您今天的身體怎麼樣?沒事的話,我就去書院了!”卓巖一邊擦著臉一邊道。
說罷之後,卓巖下意識的以為母親會和往日一樣,答應他一聲。
所以,他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朝門外行去。
行了幾步,忽然感覺不對,母親居然沒有出聲。
“娘——”
卓巖又喊了一聲,依然沒有人應答。
卓巖的腦袋嗡的一下便大了起來。平日裡這時應該早就起來了,莫不是出事了吧?母親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莫非昨日受傷的緣故?
卓岩心中想著,急忙快速來到內室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娘——您沒事吧——”卓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床上望了過去。
當他的目光落在床上時,猛的呆在了那裡。
屋中空空,床上的輩子疊的整整齊齊的,桌凳也都停放的妥妥當當的,卻唯獨沒有了母親的身影。
“娘——”
卓巖口中喊著,再屋中前後轉了幾個來回,也沒能找到母親。心下焦急萬分,猛然推開大門跑了出去。
慌亂中,卓巖卻不曾發現在桌腳一張薄薄的書信被他推門時的勁風給帶了下去。
“娘——”
一路行,一路呼喊,卓巖一連行了幾條街道,卻也沒有母親的半點音信。
“巖兒!你已經是男子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