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崇本已經因卓巖的舉動很是感動,聽到嶽少安如此之說,心中更是感激莫名。他被虜去汴梁,那是戰俘,便是回來也帶著恥辱,沒想到嶽先生竟然絲毫不提此事,還當即如此,這些話聽起來好像在稀落姚方,實際上卻是說給他聽的,讓他不必為此事所辱。那一句“高崇汴梁一遊”直擊到了他的心裡,讓高崇一時之間很想撲在嶽少安的膝下大哭一通。不過,他明白此地不合時宜,故而,只是感激的看著嶽少安並未說什麼。
此刻,高崇本因被俘後變得有些陰暗的心理也好了許多。而姚方卻與他是皆然相反,心中苦不堪言,本來自己這一記馬屁拍的很到位,卻沒想到拍在了馬腿上,被反踢了一腳。讓他胸中憋悶,卻又不好反駁,嶽少安既然敢如此說,自然是不怕他不快的。若是觸怒對方,被砍了頭去,豈不冤枉,到時候自己便是高呼幾聲“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或者是“不斬來使”又有什麼作用。必然落得個死後成為別人的笑料。聽嶽少安的話音擺明了不承認高崇是被他們擄去又送還的,自己若是一再堅持這一點也太過無意。事實擺在面前,何必在話語上較真,故而,他強忍著心中的憋悶,道:“多謝帝師厚愛,只是姚方現在身在軍中,已經不是當初的姚方,縱然有心,卻也是因公事繁忙分身不暇”
嶽少安單手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敲擊著,耐著性子聽姚方把話說完,猛地抬起眼皮,道:“姚方,你以前在我手下做過事,應該明白我的性格。直說吧,楊凡讓你來做什麼?若是隻是逢迎拍馬,你的功夫著實差了些,還讓楊凡換了人來吧。”
姚方一愣,隨即拱手,道:“帝師快人快語,那麼在下便直說了。楊凡將軍此次命我前來是想與帝師從修舊好,畢竟當初”
“夠了!”嶽少安驟然一抬手,道:“楊凡打的什麼算盤,我已經明白,你不用多說了。從修舊好,說的輕巧,殺妻之仇,圍攻之恨,就這麼簡單便能解決嗎?別說這些沒用的,直接拿出你們的誠意來吧。”
姚方沒想到嶽少安會這麼直接,此次前來,他也想過,想要與嶽少安言好,必然得有些代價,故而,楊凡此次給他帶來了一萬兩黃金讓他做上下大殿之用,之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做這些事,就被嶽少安逼到了這個地步,隨即咬牙,道:“好吧,那麼在下也就和帝師交個實底吧。這一次,楊凡將軍命在下獻上黃金萬兩,略表心意”
“黃金萬兩呵呵”嶽少安輕聲一笑,道:“好大的一筆錢財。姚方,我宋師城像是缺錢的地方嗎?”
姚方深吸了一口氣,道:“宋師城之富足,天下堪比,故而,金錢對於帝師來說並不重要,不過,在下先前已經說過,這之是見面之薄禮。在下在來之前,已經命人在川蜀境內收購了十萬擔糧食,這份禮不知帝師還滿意否?”
嶽少安還未說話,卓巖率先便面露驚訝之色,眉目急轉,驚疑不定,張口欲言之際,卻見嶽少安淡淡笑,道:“如此還能見著一點你們個誠意。好了,你回去告訴楊凡,想化解仇怨,豈能如此簡單。且不說殺妻之仇,便是這一些黃金和糧食也想買走我那麼多死傷將死的性命嗎?他未免也太過異想天開,糧食和黃金我收下了。我也會給他些時間,讓他親來請罪。你去吧”
“這帝師”
姚方被噎了回去,還待說些什麼,嶽少安卻已經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他無奈,只好起身告退,臨走之時,卻又道:“帝師,這次來在下還帶了許多北國麗人,楊凡將軍命在下一定要當面獻於帝師,還望帝師笑納”
嶽少安捏著下巴,想了想,道:“好,把人帶上來吧!”
“是!”姚方點頭,行至門口,和隨從說了一聲,不一會兒,便見十多個女子緩步而上,面挽青紗,眉目如畫,身影輕行間,翹臀柳腰,加上那半隱半露間薄紗衣裙,更是誘人非常,其中有幾人身形之火辣直追龍夫人,當真個個皆是尤物
姚方看著嶽少安一臉滿意之色地笑納後,這才心情稍緩,退了出去。嶽少安又喊人帶他去見文成方交割糧食金錢去了。
待到姚方離去之後,嶽少安便命人將那十幾個風姿卓越的女子帶到了後院交給了阮憐夢了。卓巖眼見此舉,眉頭緊皺,道:“嶽先生,楊凡如此做太過領人不解,那些送些金銀細軟還說的過去,他這般大肆地送軍糧,卻太過可疑了。”
嶽少安看著北方的天際,道:“楊凡這是做給皇帝看的。他現在還不敢與皇帝撕破面皮,又怕皇帝毫無顧忌地對其用兵,故而,如此做好讓皇帝以外他和我們已經沒有了間隙,讓皇帝不敢輕動。而且,那糧食也不可能是現在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