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國家的獵人在參賽!”
“可是,我並沒有搭檔啊。”白墨說,抬起頭來揚起無辜的笑容看著穆升。
“你……你什麼?”穆升突然止住話頭,訝異的說。
“我說,我沒有搭檔啊。HCF是需要搭檔兩人參加的,不是嗎?”
“白墨你少給我在這兒扯淡,你沒有搭檔,你當文偃是什麼?”穆升明顯有點兒怒了。
“我當文偃是隊友,並且我自認為盡到了隊友的義務,你還指望別的什麼?”白墨說。
“不是我指望,是文偃指望。你這麼做,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穆升說。
“我道過歉了。”白墨平靜異常:“對文偃,我從來沒有透露過希望你成為我的搭檔的意思,我反覆告訴他,我不是你的搭檔,雖然不公平,但是請你忍耐,如果忍耐不了,你可以申請換隊友。”
“你這是什麼意思?”穆升皺起眉頭。
“字面上的意思。”白墨說:“既然今天談到了這裡,我也想把話說開,希望組織為我換一個隊友。文偃能力不錯,但是他對我的期望太高了,我給不了。”
“白墨,你別太過分了。”穆升說:“你以為搭檔是說換就換的嗎?兩個獵人搭檔,需要多少的默契?!最近一年,你的進化速率因為文偃加快了多少,你自己看不見嗎?這樣你還想要換搭檔,你未免太不知足了!”
白墨有一會兒,並沒有說話,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龐大的東西在沉默中醞釀。
“穆升,要是一年多前,你能跟我說這話,該有多好?”長久沉默之後,白墨說:“我不是在怪你,相反,即便你現在跟我說,我還是很感謝你。對,我是太不知足了,要是我早能更知足一點,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調沒有改變,表情也絲毫沒有變化,白墨平靜注視著穆升的雙眼裡突然留下了淚水,順著臉頰凝結在下巴上,然後啪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穆升的心也跟著一顫。
“你知道我最近一年為什麼進化的那麼快嗎?我跟你直說吧穆升,我進化確實跟文偃有關,每一次在戰鬥中我看著他那麼廢柴,跟我沒有一點默契可言,槍又打不準,指示方位前言不搭後語,我煩躁到了極致,到了憋不住想要殺人的時候,沒人可殺我只能去砍蝕蟲的時候,進化就來了。”
他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又痛快又苦澀,彷彿憋了許久的話一吐而快:“如今,我自己已經不能控制進化速率了,但是實際上現在進化對我而言早就不再像以前一樣是恩賜,現在它簡直是一種折磨。我沒有辦法,為了活著,為了戰鬥,我只能進化。每一次,每一次進化之後你知道我心裡是什麼感受嗎,我難受的快瘋了!每次我都會想,如果長安還在,如果長安還在,我根本不需要這樣,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一個小時結束戰鬥,然後我們去大學城吃宵夜,去酒吧喝一杯,去看夜場的電影。我何苦,何苦陪著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傻逼在戰場上掙扎,每一根骨頭都煩的在叫!!”
“穆升,我累了,真的。我不要進化了,我也不想做什麼最強刃了。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連人都快不是了我當什麼最強刃,我還去爭什麼?!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想要蘇長安。”白墨一口氣說完,才彷彿發現自己在流淚,他幾乎有些驚奇的抹了一把臉,抹下了滿手的水跡。
白墨突然笑了,他抬起頭,伸出溼漉漉的手給穆升看:“穆升你看,我騙不了自己。我錯了,我做錯了,我不應該要那麼多,我現在都不要了,我真的做錯了。我很想他,我終於能承認了。我該怎麼樣才能讓他聽到,我知錯了,我想他。”
白墨低下頭,終於把臉埋在手掌裡,泣不成聲。
然而,這一瞬間白墨的淚水,並非只有穆升窺視。穆升的辦公室門外,文偃雙拳緊握面色慘白。而在時差8個小時的地球另一端,蘇長安突然在睡夢中驚醒,發現自己的枕頭被淚水浸溼,空氣裡盡是潮溼的水汽,他胡亂在冰涼的枕巾上抹了一把臉,蜷起身子,一邊哽咽著,一邊輕輕笑了。
106求而不得
那之後;白墨什麼都沒有再說;和往常一樣生活一樣出任務;對待文偃也和往常一樣從不正視一眼;但是文偃知道;有很多東西都不同了。
穆升再也沒有找過白墨,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文偃卻沒有收到HCF賽前需要填寫的表格,他和白墨的護照和機票也遲遲沒有送過來。
開始幾天,文偃還能耐著性子等待,強忍著各種猜測,裝作若無其事;仍然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