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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很保守,特別是對除了“看見”以外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眼”,可以說是到了小心備至的程度。

沒兩天,已經四肢齊全的蘇長安就在別墅裡悶得團團轉。

上一次養傷的時候,他還秉承著米蟲的精神毫無壓力,但是現在,在經歷了種種訓練甚至上了戰場之後,蘇長安覺得閒在別墅裡等別人巡邏或是訓練歸來實在是讓他滿腦袋長蘑菇。

我變成狂熱份子了~~蘇長安嬌羞地想,假模假式地紅了下臉頰,遭到雙胞胎的集體毆打。

為了消磨時間或是其他的種種原因,這幾天蘇長安從組織的資料室裡借了不少將軍們的事蹟來看,其中不可避免地講到了將軍們參與的戰鬥,場面的描寫並不算多麼細緻,但是卻是蘇長安無法想象的驚心動魄。

原來,獵人雖然可以看到以及殺死蝕蟲,但是對於蝕蟲來說,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食物,獵人的級別越高,蝕蟲越會被吸引。

當時還是中將的“刃”樂霖就曾和搭檔齊飛在一次圍剿任務中以二人之力將近200頭蝕蟲拉進了圍剿的包圍圈,這次任務後,樂霖和齊飛雙雙被授予上將軍銜,樂霖更是成為天朝最年輕的上將。

蘇長安微微嘆了口氣,在那份材料中,樂霖22年獵人生涯取得的戰績輝煌而血腥。他參加過將近70次圍剿,殺掉的蝕蟲的數量只能做粗略的估算,他失去過5個搭檔,自己受過9次重傷。

材料中有一張樂霖武器的示意圖,那把名為“殷鬼”的刃與其說是一把劍,其實更像是一柄稍長的匕首。蘇長安想象著,樂霖在戰鬥中與蝕蟲的近身相搏,在用力過猛的時候,很可能會和蝕蟲臉對臉,他又想起白墨在戰鬥中拼命的樣子,白墨喜歡躍上蝕蟲的頭頂,一劍斬首。

厲害的“刃”,都是不要命的傢伙。

蘇長安仔細思量,發現如果要幫白墨一步步向他的理想邁進,自己勢必也要變成一個不要命的“眼”,一個不要命的人。

一向米蟲,堅決不惹麻煩,領導不說就不做,領導不讓就不聽不看,有一臺電腦和足夠的食物就能過一輩子的蘇長安,如果開始為了一個人而拼命,他還是蘇長安嗎?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被蘇長安一巴掌拍到了土裡。沒心沒肺的蘇長安不能思考這樣不利於內分泌的問題,他這樣告訴自己。

又坐了將近兩個禮拜的“牢”之後,蘇長安終於望眼欲穿地等來了修斯的健康評估,蘇長安拿到評估仰天長笑,我蘇扒皮又回來了!!

青青豎起青蔥地蘭花指點在蘇長安的胸口,說道:“長安哥哥,你應該在每次傷的時候說:我蘇長安還會回來的~~哦呵呵~~~”

拿到評估報告,蘇長安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白墨獻寶,然後拉著白墨去模擬場。

雖然已經經過了實戰,但是蘇長安畢竟是第一場實戰就歇菜了半個多月,為了防止生疏,他想要和白墨在恢復輪值之前再到模擬場去練兩次,而且,他的槍械需要在重返戰場之前好好的預熱一下,槍和人一樣,在休息之後會疲懶,必須在模擬場中調節效能,把該做的保養做好。

走進模擬場,看著虛擬的街道城池緩緩升起,蝕蟲的吼叫在遠處隱隱傳來,漸漸清晰,蘇長安微微眯起眼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是半年多前的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人生。

曾經是一個地方黨報的小記者,除了偶爾看看領導臉色,加加夜班,蘇長安的生活波瀾不驚,張弛有度,進退之間,都是自己能夠把握的。

而如今,卻完全脫離掌握了啊。

第一隻蝕蟲出現在了眼前,蘇長安“嘩啦”一下拉上了貪狼的槍栓,白墨心領神會,挽著他的腰跳上了房頂,蘇長安喜歡有閣樓窗戶的屋頂,在每一個蝕蟲消失與出現的短暫間隙,他可以倚著閣樓的斜面稍作休息。

第一槍鑽進了蝕蟲的頭頂,能量網的白光將一個模糊的影子呈現在白墨的面前,七殺白光炙熱,在白墨的手中炸開,白墨毫不猶豫地一躍而起,向著白光的方向奔去。

蘇長安沉默地站在白墨身後,看著白墨頭也不回地奔向廝殺的戰場。蘇長安發現,自從第一次見到白墨,到如今兩個人成為了搭檔,他看的最多的,並非白墨的表情,而是白墨的背影。白墨習慣於將蘇長安放在安全的制高點,自己衝到最前方去。

那是獵人小隊中,“刃”一慣的做法,“眼”在後方指揮,自己陣前拼殺。但是蘇長安知道,白墨向前躍起的動作中,包含了多少隱秘的急迫。

他是那樣急不可耐,一分鐘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