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回來了!
臨仙想要出去迎接,但又怕玄羽以為她是一個輕佻的女人,迫不及待要見她的夫君。
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當口兒,玄羽出現在書房門口。
香兒行了個禮道:“姑爺。”
多情卻被無情惱?
他的娘子到底還是這樣多情,他不在的這一段日子,她不知道多麼思念他呢?
臨仙看著直盯住自己的相公,彷彿可以感受到他的氣勢,她不由得站了起來。“相公。”
他必定又要罵她唱這些淫詞豔語了!
臨仙想著,已先低下頭來。
“你先回房去,讓我靜一靜。”沒料到玄羽的語氣竟是異常的平靜。
她抬頭望見玄羽的表情很難看,她根本不敢多說話,內心的思念情懷當然也無從傾訴了。
她點點頭領著香兒回房去。
回到房裡的臨仙情緒還是十分低落。
相公他怎麼會這麼冷淡?
他如果不喜歡她唱詞,他可以說她啊!為什麼要對她不理不睬?難道說……他真的已經不愛她了?
她坐在床前,思索著玄羽的言行舉動,直到夜色漸深,他仍沒有回房休息。
臨仙的心跌到了谷底。
記得相公上回出征回來和她在房裡溫存了一個下午,他還說征戰多時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要你了,這一次為什麼到了深夜還不進房休息?
莫非他這次凱旋歸來,聖上又賞賜了歌妓美女,而他今晚就躺在那些女人的懷裡了?
哼!說什麼不要三妻四妾的……全是謊言!
難道是因為她上回給他釘子碰,所以他要去找那些可以陪他調情作樂的女人,他決定讓她獨守空閨?
臨仙想著,眼淚又要奪眶而出。
“小姐?”香兒上前想安慰她。
“香兒,你下去休息吧!”臨仙強忍淚水吩咐道。
香兒只得遵命退下。
臨仙躺上床,任由淚水撲簌簌直流。
臨仙離開書房後,玄羽上前輕撫琴絃。
他不知不覺口誦起蘇東坡的詞作,“多情卻被無情惱……”並順手將蘇東坡的詞集擱在書櫃上。
東坡居士是有感而發,而娘子呢?也是有感而發?
唉!誰說沙場的蒼鷹就沒有七情六慾、兒女情長?他何嘗不眷戀娘子的溫柔?又何嘗不感嘆聖上的昏庸?
想到聖上,玄羽坐到書桌前開始草擬要呈給聖上的奏本。
他幾度停下筆來仰天長嘆。
“聖上啊!請您睜開您的眼睛,請您看看您的心啊!”
就這樣,玄羽花了一個晚上才將寫好奏摺。
第二天一早,梳洗過後,他準備進官覲見聖上。
“告訴大少奶奶我進宮去了。”他吩咐一旁的小春。
“是的,大少爺。”小春領命退下。
玄羽出了門後,小春來到臨仙的房裡。
“大少奶奶,大少爺吩咐說他進宮去了,你不必等他了。”小春行禮時,刻意斜睨了臨仙一眼。
臨仙聽她的口氣中分明隱含著譏諷,不由得臉發紅,垂下頭。
她的意思是她一個晚上都在等待相公?她以為她……臨仙想起上回在書房小春就說她魅惑玄羽,不知羞恥地和他日夜溫存。
“小春,你這是什麼意思?”香兒發覺臨仙表情有異挺身而出。
“我哪有什麼意思?請大少奶奶別誤會。”她的語氣傲慢。
“你……”香兒也聽出了她的不遜,“小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對小姐說話?”
“小春不敢,大少奶奶是何等尊貴,小春怎敢造次?”
臨仙聽出她是在諷刺自己孃家官高位顯,仗勢欺人,她想到那天在書房外聽到的對話,突然開口問道:“小春,大少爺這次凱旋歸來,聖上是不是也賞賜了美女?”
“就算聖上賞賜美女,大少爺也不敢收啊!”小春的語氣酸溜溜的。
這麼說來聖上是真的有賞賜了?
臨仙的心涼了半截。
“大少奶奶,親家老爺來了。”僕人在外報告。
曾樵走了進來,他的臉色很難看。“玄羽呢?”
臨仙一聽父親提起相公,以為她爹是為了她和玄羽的不和來興師問罪的。
臨仙想起委屈處忍不住熱淚盈眶。
“臨仙,你怎麼啦?”曾樵訝異的問道:“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