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正在行軍的陸戰隊員而言,今天無疑不是一個好日子,萬里無雲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風,路邊的甘蔗田裡的甘蔗葉紋絲不動,頭頂上火辣的陽光,揹負著數十公斤武器裝備的陸戰隊員們在看到路邊的小河時,偶爾會心生把身上的裝備全部扔下然後跳進河裡好好的暢遊一番。
五天前,休整後的陸戰一師從鹿港再次登陸,這一次登陸他們根本沒有遭到任何抵抗,只有些許日本僑民和警察的零星抵抗,在鹿港輕鬆解決了日軍一個聯隊之後,還未等他們打到臺中配合陸軍部隊切斷臺中日軍的退路,臺中就被陸軍輕鬆攻克,戰鬥非常輕鬆,甚至於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相比於在朝鮮國防軍遭受的抵抗,在臺灣除在臺灣和基隆與日軍第二十四師團、三十一師團發生幾近白熱化的戰鬥,最後兩個師團幾乎打到全軍覆沒之境外,其它地區的日軍幾乎是在遭受重創後,就會放棄抵抗,有時候他們甚至都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日本兵,數百人甚至上千人的投降不再是罕見的事情。
“我們想回家!”
很多日本士兵被俘虜後都如此說到,甚至於一些軍官也是如此,這些投降的日本兵在搶修道路、港口時,甚至比國防軍的工兵部隊更賣力,他們從來不敢逃跑,而且變得非常順從,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憲兵部隊的槍口下。
國防軍向島的南部進擊,開始時非常艱難,此時幾乎沒有遭到抵抗,正如有個陸戰隊員說的,進軍已成了“狩獵”。不斷的壓力使日軍無法組成一道貫穿全島的最後防線,到五月十一日,日軍已被驅趕到臺灣的南部的高雄一帶。
“變行軍佇列……呸!”
為陸軍的車隊讓出路後,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沾滿塵土的汗水,端著槍的袁明光衝著甘蔗田吐了口灰土,原本站在路邊的六連再一次變為行軍搜尋佇列,接著朝他們的目標二十多公里外的雙頭鎮走去,連隊裡的二十幾名剛剛從大陸補充過來的新兵,因為初上戰場的原因,興奮之外還摻雜著好奇,他們不像身邊的戰友一樣,雙手在腰間側著端武器,槍口向下,而是是用懷的懷抱姿勢,這樣比較省力,但是反應速度卻很慢。
臺中日軍一個半師團近3萬人在烏溪被陸軍迂迴部隊圍殲後,晚到的陸戰隊執行只是相對輕鬆的任務,到鄉間搜尋殘餘的逃潰日本散兵,只會遇到了一些輕微和零星的抵抗,主要是那些散兵遊勇的狙擊。
由於陸戰隊的車輛不足,執行這種任務的陸戰隊員們只能步行搜尋,因為部隊早已經取消綁腿,長途行軍搜尋變成了苦差事,現在大傢伙的腿上打的都是從日本兵那繳獲的綁腿,偶爾在搜尋時會碰到陸軍的車隊從他們的身邊飛馳而過,隨後大家都被淹在車隊捲起的塵土之中,臺灣不過只有有限的一些柏油碎石路面,更多的是土路。
“長官,請求發言!”
佇列中傳來一個士兵的大聲提問,這是的軍中的規矩,行軍或集合時,士兵在說話或者問答前,必須請求發言。
袁明光回頭看了眼,是昨天晚上剛補充來的三名新兵中的一個,叫什麼來著,一時袁明光還想不起來他叫什麼,只記得他好像姓劉。
“准許發言!”
“長官司,為什麼我們要靠兩條腿走路,而陸軍的那些傢伙可以坐卡車,我看我們陸戰隊就是兩頭受氣,海軍不喜歡咱們,陸軍也不喜歡咱們,所以海軍才不會調運輸船幫咱們把車輛運到臺灣,逼得咱們只能用兩條腿!為什麼倒黴的事都輪到咱們身上了。”
儘管全世界海軍陸戰隊都是海軍中的小陸軍,但是與很多國家海軍陸戰隊隸屬海軍不同,國防軍海軍陸戰隊並不直接隸屬於海軍,而是陸軍、海軍、空軍以及國民警衛隊五種國防武裝力量之一,陸軍隊有自己的運輸船、也有自己的航空隊,陸戰隊司令直接向海軍部長負責,這種特殊造成陸海軍都不喜歡這個小兄弟。
“你那來的那麼多廢話,沒讓你爬著去你就滿足吧!”
吃了一嘴灰的袁明光極不耐煩的回道。
“陸戰隊只要最優秀的!萬里挑一的……現要最優秀的是要用走路的!”
行軍佇列裡傳出一個軍士的的怪叫,由不得他們不叫苦,陸戰隊強調火力壓制,一個13人步兵班中有3架輕機槍,每一個步槍手除了攜帶自身的一步六式半自動和180發子彈、六枚手榴彈外,還需要為機槍手攜帶2個30發彈夾,再加上3天份的野戰食物、急救包、雨衣、防毒面具之類的裝備,一個士兵的戰鬥負重超過25公斤,揹著如此沉重的裝備,每天在這種如置身火爐中酷日行軍,不叫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