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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你嗓子怎麼了?”幾人回神,李括率先皺眉問道。

“無礙,白日話說多了。”宋宜淡淡一笑,目光盯著李晏道:“方才聽陛下說徐鳴遠一事交由太子負責,我這裡蒐集了一些證據,還請太子還君溪一個公道。”

李晏點頭:“表叔請放心,本宮定然會還護國公府一個公道!”

宋宜聞言垂眼,蒼白的面色帶著一絲疲憊:“那就麻煩太子了……咳咳……”他用手捂唇咳了起來,李括在一旁瞧的擔憂不已:“表叔,可別又咳血了。”

“沒事,大約是天氣變化嗓子有些不舒服而已。”宋宜將手隱進袖中,不讓他們看到掌心咳出的血跡。

沈瑛和徐鳴遠二人乃當初乃承德帝賜婚,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承德帝自又是一番下旨昭告天下,讓太子主持會審此案。

當天晚上,太子便將徐鳴遠提到刑部問案,徐鳴遠早被宋宜命人毒啞了嗓子,又在刑部受了刑,整個人都發著高燒,看起來脫水銷形早已沒了往日的氣度。太子主審此案,徐鳴遠當然知道皇帝是什麼意思。對於他這樣毫無用處的棄子,能得個利索也是一份恩典,當即態度誠懇地認罪畫押。

太子收了口供,正要定罪畫押,便聽刑部的人來稟報說是護國公府的沈侯爺回來了,正被她家的僕人抬往這邊,說有重大的案情要稟報。

太子詫異,還沒等他細想,林前堂和周德勝二人扶著滿身是傷的君溪進了刑堂。

徐鳴遠見著君溪恨不得撲過去生啖她的肉,刑部的人連忙上前用鐵鏈套住徐鳴遠,他無法動彈只能張牙舞爪從喉嚨裡發出含糊的怒吼。見他咬牙恨齒,猶如瘋狗地模樣,君溪冷冷一笑,在兩位掌櫃的扶持下,走到李晏面前,雙手奉上密信跪下道:“殿下,臣要告生父徐鳴遠通敵賣國之罪!”

“什麼!”太子震驚!

連忙接過君溪手中的密信拆開,越看越心驚,他怒道:“來人,將徐鳴遠壓入天牢嚴加看管。”深吸了一口氣,又轉頭對君溪道:“此事重大,還要請護國公隨我進宮。”

君溪點頭,當即跟著太子入宮面聖。

承德帝陰沉地看著信,臉色刷地一下變了,怒火中燒的抬起手,指著君溪:“你……你……朕命你將此事從頭到尾,事無鉅細的說給朕聽。”

“臣前幾日聞府中掌櫃所言,雲安寺後山埋葬之人與護國公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臣便帶著丫鬟前去雲安寺上香,卻沒想夜裡竟然遭遇刺客襲擊。那刺客卻將臣虜至雲安寺後山讓臣挖出了兵符……”

聽到兵符承德帝眼一眯,見君溪從袖中掏出兵符雙手奉上。太子連忙雙手拿過兵符,放至承德帝跟前。

承德帝滿意地拿過兵符,示意君溪繼續說。

君溪絲毫不在意承德帝眸中的猜忌,高聲道:“臣疑惑不解這刺客怎麼知道咱們盛周的兵符埋藏在此處?便留了個心眼兒,出言試探刺客。卻沒想那刺客得了兵符就要殺臣,幸好臣從小與祖父學了功夫,才設計將刺客殺死,這封密信便是從刺客懷裡摸到的。”

見承德帝面色凝重,君溪目中滾淚,展袖拜倒在承德帝跟前磕頭道:“臣狀告生父,乃不孝之舉!但臣身為盛周子民,卻要大意義滅親。徐鳴遠勾結外敵,欲謀殺太子、奪我盛周兵符、亂我國基,陷百姓於戰火之中,徐鳴遠此罪人神共憤、天理不容,臣不敢隱瞞,徐鳴遠此罪若不供呈御前,臣死不瞑目!懇請皇上降罪於護國公府查敵不詳之罪!”

說完又是觸地磕頭,這一磕,如同敲在承德帝心上的一記悶鼓!

承德帝氣得渾身顫抖,見君溪此狀,終是鎮定下來,擺了擺手:“罷了,若論起來徐鳴遠也是朕賜給護國公府的,難不成朕也做錯了?”承德帝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君溪連忙低頭:“臣毫無此意,還望聖上明察!”

承德帝晦暗的臉色閃過一絲笑意,轉瞬又變成陰沉的怒意。一口氣沒換過來,猛然咳了起來。李晏想上前伸手替他拍背,卻被承德帝用眼神阻止。

空曠安靜的寢殿之中,只聞承德帝低低的咳嗽聲。臉頰旁鬆弛的頰肉,隨著他的動作一陣顫抖。咳嗽了數十聲之後,承德帝才停下來,握緊明黃的錦帕歪在龍床上。

蘇玉清連忙遞上溫茶給他漱口,良久之後承德帝才平復了心情,長嘆一聲對太子道:“中秋之夜的刺殺一案可算找到由頭了。”望見李晏眸中的擔憂之情,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朕還死不了。”

李晏聞言竟是雙眼一紅,承德帝見狀心火又冒了出來,將手裡的茶盞摔在地上:“你是太子,不要動不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