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傾向於錢氏了而已。
那崔瑛呢?
薛成嬌覺得,自己可能沒有那麼大的心。
在知道這件事之後,還能那樣掏心掏肺的對崔瑛好。
崔瑛的祖母,想這樣設計她,她還要顧全崔瑛的未來嗎?
薛成嬌覺得心頭亂糟糟的,就更不願意跟崔琦多說一句話。
她想也不想,掉頭就走。
崔琦眯著眼看了她半天,還是由著她去了。
等崔琦回到花漵時,下人們已經擺上了糕點。
崔瓊和袁慧真領著崔瑛有說有笑的。
崔琦打量了崔瑛一回,見她臉上的愁雲散去了大半,便知道薛成嬌勸她的,她果然是聽得進去的。
就是不知道,薛成嬌拿了什麼來勸她。
她往石桌那裡過去,在旁邊兒的石墩兒上坐下去。
崔瓊正捏了一顆金絲黨梅往嘴裡送,見她一人回來,手頓了頓:“成嬌呢?”
崔琦笑著回道:“她去拿個東西,一會兒就來。”
說完了,挑釁似的看向崔瑛:“我看你這會兒氣色倒好了很多,成嬌果然是能開解你的,不過就不知道,誰能來開解她了。”
崔瑛手裡的銀勺啪的一聲掉在桌上,勺子裡有一塊紫蘇膏也跌了出來。
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她幾乎是立時就捏緊了拳頭,尖叫著問崔琦:“你跟她說了什麼!”
崔瓊和袁慧真被她突然拔高的音調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蹙眉不解。
崔琦卻還是平靜得很:“也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做賊心虛呢?哦?”
崔瑛撂開手就要朝她撲過去。
袁慧真最先回過神來,忙站起身來一把將她拉住:“這是幹什麼!就算成嬌不是外人,好歹咱們也是來做客的,你想做什麼!”
崔瓊雖不知內情,可也猜得出來,崔琦多半又在刺激她。
於是崔瓊冷了臉:“琦姐兒,你胡鬧什麼呢?”
崔琦嘖了一聲,捏了黨梅往嘴裡丟:“大姐姐也太偏心了,這是我在胡鬧嗎?”
卻說薛成嬌奪路而去,然則心中六神無主,一時抬頭,發覺自己竟走到了書房外。
她心中陡然一顫,拔腿就進了書房中。
書桌上還有燕桑研好的墨,她一時見了,心念突起。
幾步上前去,取了信紙來,洋洋灑灑一封信,未到半刻鐘便已書下。
只是臨到裝封時,才收住了動作。
薛成嬌自嘲似的勾了勾唇。
她這是怎麼了,大概是氣瘋了吧。
這種事情,怎麼能寫信告訴崔旻呢?
崔旻遠在京城,況且就算有心要管,少不得和崔琦對質一番。
崔琦現在顯然還有求於錢氏。
真的說開了,她八成矢口否認,反正這也是她的拿手好戲。
一封信被她揉的不成樣子,片刻後又碎了個粉碎,竟連同崔瑛的事,她都不想再問了。
一個人在書房裡坐了很久,她不想去面對崔瑛,她甚至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對崔瑛惡言相向。
所有的人都深以為崔瑛待她比待崔瑜還要親。
可只有事到臨頭,才能分出遠近來。
今天的事情,如果換到崔瑜身上,只怕崔瑛第一時間就會去告訴崔瑜了。
不多時,魏書在外面敲了門。
薛成嬌稍稍回神,說了句進來。
丫頭推門而入,臉上卻是焦急:“姑娘快去花漵瞧瞧吧。”
“怎麼了?”薛成嬌下意識的皺眉。
魏書上前來,扶她起了身:“五姑娘和四姑娘打起來了。”
薛成嬌心裡咯噔一聲。
崔瑛是個沉不住氣的,經不住崔琦幾句話刺激,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事兒,從前也不是沒有。
崔琦到底想做什麼?
她臉色一沉,疾步而出。
一路上走得很快,片刻便到了花漵這裡來。
崔瓊和袁慧真二人死命的分開了崔瑛和崔琦,下人們哪裡敢上前去?況且又都是她手下的人,對這幾位姑娘,本就不怎麼熟悉,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辦,只能幹看著。
薛成嬌立時就冷了臉色。
她活了兩世,從不曾對奴僕們冷言相對,今次卻上了脾氣:“你們都是死人嗎?姑娘們鬧起來,你們卻在旁邊兒看戲嗎?”她一扭臉兒喊了一聲魏書,緊接著吩咐道,“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