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能碰到實物一般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善魂,生前行善,沒有罪惡,死後滯留陽世才能碰到實物或者有時候能碰到人;一種是惡鬼,這種一般都是含冤而死,死後怨氣不散,滯留陽世,化成厲鬼,想要報仇。
秦舒身後三個鬼就屬於普通的鬼魂,他手裡的繩子材料特殊,才能將三個鬼綁起來。
如果有人有陰陽眼,能看到秦舒身後的三個鬼,保準給嚇得臉色發白,為什麼?因為這三個鬼是秦舒在這一帶能夠找到的最悽慘的鬼,一個渾身發黑的男鬼,跟電焦了似的,渾身上下唯有一雙白色的眼睛顯眼,一個女鬼渾身是血,從頭上那個窟窿裡冒出來的血似乎永無止境,將一身衣服浸染透了都,最後一個倒是眉目清秀的小夥兒,五官端正,可惜的是從脖頸一下扁的跟肉餅一樣,胳膊腿都快分辨不出來了。
現在這三個鬼就在秦舒身後,被小繩子拴住,擠在一塊兒跟著他走。
“喂,小子,你抓我們做什麼?快放開!”電焦鬼手被綁住了,但是嘴巴沒有,所以一直在喊秦舒。
“哎,別叫了,你叫這麼半天它都不答應,肯定是聽不見!”肉餅鬼勸導。
“你怎麼知道他聽不見,他能看到我們還能抓到我們,肯定能聽見。”電焦鬼不服氣的強辯,死活不肯放棄:“喂,臭小子,快把我放開。別裝聽不見!”
肉餅鬼和電焦鬼已經是老相識了,在一條街上住了幾十年,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知道他的脾性,索性不再勸。
於是電焦鬼就一直聒噪的叫秦舒,貌似十分的享受這個過程,也不管秦舒理會沒理會自己。
秦舒不想別人把自己當神經病,帶著三個鬼上了公交車就戴上耳機聽歌,奈何電焦鬼竟然還是不死心,見他戴上耳機,就湊到他耳朵邊上叫他,搞得秦舒差點兒耳鳴了,歌也聽不下去了,只得把耳機摘了,二重奏的節奏傷不起啊。
正是下班的時候,公交車上人擠人,氣味也好不到哪裡去,秦舒背後一個胖子緊貼著他,旁邊兩個小姑娘,為了不讓胖子貼到兩個小姑娘身上去(畢竟即使是秋天,在人擠人的公交車上胖子身上的汗味兒也是相當大的),秦舒發揮了一回紳士精神,拼命地抵住後背上來自於胖子的壓力,這也使秦舒分出了相當一部分精力,電焦鬼的聒噪叫聲也就沒有那麼聒噪了。
還好那胖子沒有幾站就下去了,秦舒終於鬆了一口氣,覺得即便是公交車上的空氣都新鮮了,旁邊兩個小姑娘見到胖子下車了,一抬頭,裝作無意的對秦舒笑了笑以示謝意,秦舒這個自戀狂哪能放過這種放電的好機會,立刻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迷人的笑意,小姑娘臉一紅,立刻低頭轉身不再看秦舒。
秦舒見此立刻笑的更歡了,他就說嘛,自己對著鏡子苦練三個月的笑容怎麼可能會難看!一定是那個老女人(說他的笑難看之後,二十幾歲的美女就變成了老女人)的審美有問題!要不就是對自己這個大帥哥羨慕嫉妒恨了!他也不想想人家一個女人對你一個男人有什麼好羨慕嫉妒恨的。
旁邊一直在秦舒耳邊聒噪的電焦鬼見此情形,立刻大聲的尖叫:“啊!一看這個傢伙就不是好人,肉餅,你看到沒有,太無恥了,竟然對這兩個小學生放電!肯定是變態,戀童癖!”
秦舒被那一聲尖叫差點兒刺激的耳朵都快聾了,聽到後面變態戀童癖差點兒就忍不下去了!剛想給他一拳,就見電焦鬼以一種怪異的方式向公交車的後玻璃飛去,在玻璃上撞了一下之後,又迅速地彈了回來!
電焦鬼這下不聒噪秦舒了,對著血衣女鬼怒氣衝衝的喊道:“喂!血衣!你有毛病啊!幹嘛打我!不要以為老子不打女人哦!”說著,還動了動被綁住的手,發現不能動之後惡狠狠地瞪了秦舒一眼,又去盯著血衣女鬼,一副不給個合理解釋就不罷休的樣子。
血衣女鬼慢慢抬起頭,露出被黑直的長髮遮住的臉龐,慢吞吞的轉過頭,一字一頓的甩出了一句:“太、吵、了!”然後又低著頭去思考自己的人生了。
電焦鬼目瞪口呆:“我靠(‵o′)凸!這年頭鬼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完了還瞅著肉餅鬼,一副討要說法的樣子。
“你確實太吵了!”肉餅貴附和了一句血衣女鬼,然後不再說話。
電焦鬼似乎被打擊到了,好一會兒沒有聒噪,而這個時候,秦舒也到站了。
“你們才聒噪!你們全家都聒噪!我這是聒噪嘛!我這是熱情開朗活潑好嘛?!”電焦鬼跟著秦舒下了車之後,貌似才反應過來。
在他的“熱情開朗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