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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即怯怯,“別了罷,這佛門清地,如何有玩樂之處。”

虞宓細瞧殿中金碧輝煌的佛身,笑道:“玩樂之處定是沒有,想來景色宜人處必不少,到處看看,也圓滿咱們走了這一路。”

虞蓉道:“就你膽小,不敢去就罷了,七丫頭咱們去。早先聽說這有一棵許願樹,直衝雲天,那得多大啊,咱們去瞧。”

知客僧人請了虞府人進備好的客舍休憩,丫頭們閒不住,央了老太太要去逛。

二太太恐人多眼雜,委屈了姑娘們,老太太笑道:“她們年少小丫頭,耐的住和咱們去聽經拜佛?多派些人跟著,你和三太太也去歇歇。”

如此,二太太便著婆子跟著,交代一番,放了姑娘們去。

二老爺及三公子帶家僕巡視禪房外頭,以免閒人叨擾。

鳥鳴山更幽,寺裡後山上,山花爛漫,道道小徑交錯,樹繁草盛。

虞蓉喊了個小沙彌帶路,十二三歲的小和尚,想是沒見過這麼多妙齡小姐,拘謹地直念“阿彌陀佛”。

白淨的臉上泛紅,結巴又語無倫次,“不不不知幾位女施主,想去何處,小僧定知知無不言。”

自來了這裡,因大家門戶規矩重,虞宸一直不肯貿然露出散漫本性。

今兒脫了那鳥籠,和姊妹們玩鬧一路,得了意便忘了掩飾。

山中美景如畫,小和尚純真可愛,不免起了逗弄之心,懶懶笑道:“小師傅這樣兒,我們是女妖精不成,盯上了你這唐僧肉?”

虞宓訝然笑問,“唐僧肉?莫不是人肉?這是個什麼典故?”

虞蓉不虞,“又掉書袋子,哪來那麼多典故,怕不是她杜撰罷。”

虞萱和眾丫頭緩行,並不開口。

來此已近一個月,虞宸早把身邊的環境打聽的清楚,華夏史上並無大梁此國。

雖也有名人名作流傳,卻無唐宋乃至後來的千年文化,也就是說,在這裡,無論她創作出什麼,都是原創!

微微一笑,虞宸眼珠微動,笑容慵懶,清秀的臉似有無邊豔色,“唐僧啊,這故事可長了。”

“從前,天地形成之際,有一塊石頭,受日月精華沐浴、萬物生靈感念,有一日突然開了靈識……”

虞宸聲音緩慢,繪聲繪色地講故事,聽的人不由投入其中。

眾人穿梭在花樹之間,芬芳四起,清音靡靡,方才害羞的小沙彌,也忍不住仔細聆聽。

輕緩好聽的女音,飄蕩在小路上,一群人沉浸其中,連樹木遮擋的另一道小路上有人也不知曉。

腳步聲遠去,華服錦衣的少年公子們方出聲,嘻嘻望著神色淡漠、俊逸出塵、長身玉立的公子。

一個手拿紙扇,裝扮富貴雅正的少年笑道:“了不得啊,延禮,你這未婚妻一朝醒來竟是如此有趣兒,這成親後的日子想必不差了。”

被嬉笑的公子無悲無喜,不為所動,黝黑的眸子微閃,如金玉相觸的聲音撩人,“有興趣?自便。”

眾公子勾肩搭背地笑,一個齊眉勒著雙獸戲珠金抹額的少年笑意風流,“果真捨得,這般有趣的人兒,都撩撥不了你分毫,當真是‘十里紅粉好韶光,難得延禮一回顧’啊。”

宋世子之父安王爺系今上同胞兄弟,手握實權又是一字並肩王,其所齣兒女自是高其他宗室子弟一等。

兼宋世子自幼克己復禮,出身勳貴,卻喜思上進,十三歲時孤身南下。

到遍地書香的江南盧霖書院求學,當時德高望重、倍受讚譽的院長都道:此子天資聰穎,心性堅韌,後起之珠玉,難得難得。

當今聖上也極喜歡這個長臉的侄兒,時常賞賜不斷。

世人暗道安王府水漲船高,更上一層樓了,宋世子學成歸來,竟不入仕途,閒雲野鶴一般,隨心所欲。

宋世子性情說是名士風流,卻極是潔身自好,在外應酬規矩持重,從不惹風流債。

京中女子傾慕他的不在少數,每每外出,擲果盈車乃是常態,這主角兒卻是目不斜視,面不改色。

是以,好玩鬧之人隨意一句‘十里紅粉好韶光,難得延禮一回顧’便眾人皆知了。

今日這群公子哥兒是從不二山後頭上來的,不然也遇不到虞府女眷。

熟悉之人,互開胡鬧的玩笑實乃常事,只是拿大家閨秀說笑終是不妥。

其中一個長相白俊,斯文有禮的公子道:“見堯,阿志,背後品人論足非君子所為。”

惹惱了這位‘謙謙君子’有的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