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或拿流民乞丐頂替罪名,使真正的犯人得以逍遙法外,也就是所謂的:宰白鴨!
至於刑部尚書姚折及四皇子辜無傷是否知情或參與其中,還待調查。
小蓮哥哥的那個案子,辜無惜一直在讓葉風跟蹤調查,但那件事過去已久,難以取證,兼之與此案牽連最大的那戶冷姓富貴人家,也在辜無惜調查的前一日蹤跡全無,據說是搬出城去了,可幾番查探,卻始終無法查得其去向。
此案牽連甚大,若無一宗證據確鑿的事件,貿然上奏皇帝,只能適得其反,唯有當真取得了可信的證據,才能令皇帝確信,並徹查此事,而無惜也才能因此得到皇帝的重視與信任。
事及至此,無惜別無選擇,唯有咬了牙查下去,務必要尋得一個突破口,從而將整件事的真相給撕開來。恰就在這個時候,暫居在皇子府中的小蓮在一次外出時,被人刺傷,等無惜得訊息趕到時,已經氣息全無,至於案犯,早已逃之夭夭。
小蓮一死,她哥哥的事就難以再查下去,畢竟連告狀申冤的苦主都沒了,誰又能說這是一樁冤案?至於卷宗,那是死物。刑部裡的活人大可動手腳,所以做不得準。
無惜又氣又怒之時也暗自驚心,暗查刑部地事,他已經儘量做的小心,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16K小 說網而且還先下手為強,把小蓮給滅了口,不用問,此事與魏中方那一干人肯定脫不了干係,說不定連姚折都是同黨,可是他一無真憑實據,二無問罪之由,不得不裝著不知道。只將小蓮厚葬在她哥哥的墳旁,並暗自發誓,這個公道一定要討還回來。
氣惱歸氣惱,案子還要查下去,無惜與嚴世一夕長談,決定改從其他案件入手,經此一番折騰,辜無惜變得比從前更忙,少有召見妃妾的時候,大多一人在晚楓居或書房中與嚴先生長談。幾個侍衛輪流守在門外,不容他人進出,連來請安的妃妾亦一律擋駕,唯有幾人是例外。
阮梅心日日皆去請安。每一次總帶些自己做地點心,深怕無惜會忙得不記用食,她進去之後,也不多呆,只諄諄說上幾句話,勸其當心身子,隨即便退了出來,就像世間所有愛惜丈夫的妻子一般。
她的賢惠與得體逐漸贏得了辜無惜的憐愛與尊重。再加上她又是最心愛之人的親妹,彼此自小相識,愧疚與憐惜使得他與阮梅心漸走漸近,時常有歇在明心院的日子,一時間瞧著倒是比阿嫵和含妃更得無惜的歡心。
辜無惜態度的轉變,也逐漸確立了阮梅心在皇府中地地位。以往諸人雖面上也尊重。但背地裡頗多鄙夷,存了心要看她出醜。而今個個皆見風使舵,化做一張張迎奉的嘴臉,阮梅心心胸寬闊,倒也不多追究,待所有人都客氣的緊。
阮梅心得了寵,別人尚不打緊,含妃可是坐不住了,明燈照耀下的點翠堂,於清秋月下,顯得格外冷清,含妃端然坐在*窗的椅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娘娘,夜涼,小心受風。”端著參茶進來的杜若見含妃開窗吹著風,趕緊去架子上拿了件暗金色的披風給她披上。
含妃眉梢輕動,似如譏諷地道:“受風著涼了倒好,可以將表哥的心思從那裝模作樣的女人身上拉回來。”
杜若何嘗不知主子是在為什麼事心煩,但是她一個小小的婢女又能做什麼,只能勸道:“主子您多想了,殿下待您好,這是閤府上下都知道地事,殿下舍了誰都舍不下您,皇妃她只是得意了一時半會兒而已,主子又何需在意。”
“是嗎?”含妃淡淡地說了一句,端起擱在桌上的參茶抿了一口,剛一入口螺子黛描畫的細眉便皺了起來:“下次多加點冰糖,苦的叫人心煩!”
杜若低聲應了,其實這參茶與以往含妃喝地並無兩樣,所謂的苦不過是她自己的問題罷了,只是這話杜若卻是萬萬不敢說的。
含妃嫌參茶苦,不願再喝,便將整盞都潑在了窗外:“殿下今夜還是歇在明心院嗎?”
杜若躊躇著不敢說,直到含妃不耐煩地催促才吱唔著回答:“今晚殿下沒有歇在明心院,而是將皇妃召到了晚楓居。”
此話剛一落下,杜若便聽到主子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再去看含妃,只見她已經雙目圓睜,銀牙緊咬,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樣,杜若盡是在含妃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也不禁滲得縮了縮脖子,殿下素來少有將妃子召到晚楓居過夜的事,就是主子在府中這麼多年,也不過區區幾夜而已,眼下皇妃才剛入府沒多久,就已經得此殊榮,難怪主子會如此生氣。
一塊帕子幾乎都被撕成了兩半,含妃才總算平定了心中的怒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