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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我便留下,阿嫵,我永遠都不會違拗你的意思!”

“狗剩哥……”阿嫵豈會聽不出狗剩深深壓抑在平淡語調下那炙熱如火的情意,既有感動又有難以承受的傷懷。

這份情意她註定沒有回應的一天,這一點狗剩心中何嘗不知。但是他依然沒有任何猶豫與後悔,一切地一切皆以阿嫵為最優先的考慮。

儘管狗剩沒有讀過什麼書,儘管狗剩只是一介武夫,但這並不妨礙他擁有最真切純粹的情意!

不是佔有,不是得到,而是盡一切努力,只為如她所願……

流淌在室內的靜默,讓兩人都極是不自在,阿嫵輕咳一聲婉道:“既是如此,那狗剩哥你要不要先修書一封告之柳叔與柳嬸。免得他們牽掛?”

狗剩撓撓頭,一副為難至極的樣子,惹得阿嫵好生奇怪,一再追問他才吞吞吐吐地道:“唔……這說是應該說。但是……字……它認得我,我不認得它!”

阿嫵掩嘴一笑,瞭然道:“狗剩哥,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以往我還在福州的時候每次回家可都有教你認字,雖說不多,但寫封家書還是可以的,眼下看來。敢情你壓根兒就沒記著。”

狗剩急急否認:“哪有,你以前教地我都記在心裡,只是後來你來了京城,沒人再教,漸漸的都疏下來了,可不能怪我。”

“好了。不承認就算了。我現在就幫你寫,然後派個人去福州送信就是了。”阿嫵沒有再取笑狗剩。而是移步至桌前鋪紙研墨,略一沉吟便提筆疾書,不消多時便寫好了一篇家書,字字清秀娟雋,狗剩在旁邊瞧著那些跟蝌蚪似的小字,只覺得個個都長的差不多模樣,除了以往記住的一些簡易字外,其他都不認識。

阿嫵將信封好後,喚流意進來,讓她將這信交給送信的人,為妨有人偷看她並未在這信裡提極任何不應該說的事,只交待了一下狗剩在京中謀到了一個好差使,暫時不能回福州。

目送流意出去後,狗剩從灰布衫中掏出一直貼身收藏在胸口的布包,開啟來一看,卻是一疊形狀完整的楓葉,豔麗的紅如跳躍地火焰一般,點燃了阿嫵的眼,她伸手接過,話音裡有些微的顫抖:“你……你昨夜裡出去便是為了採摘這些嗎?”

狗剩靦腆一笑點頭道:“是,原先摘的在牢房裡時沒了,明日便是十一月十一,亦是你地生辰之日,我便想趕在之前再摘些回來,阿嫵,這些都是香山上的紅葉,你喜歡嗎?”

阿嫵握緊了手中的布包,感動地道:“喜歡,狗剩哥送的東西,我怎麼會不喜歡,謝謝狗剩哥。”笑在頰邊不住蔓延,那樣無限的歡喜,便是冰雪亦為之消融,而這對狗剩來說亦是最好不過的謝禮。

正當阿嫵意欲將布包中的楓葉收入櫃中時,門突然被人開啟,定睛一看,竟是辜無惜,阿嫵訝異地道:“咦,殿下您怎麼來了?”

“這話問得可奇怪了,難道我不能來嗎?”無惜帶著幾份淺笑跨入屋內,瞥見狗剩及阿嫵手裡的東西奇道:“你們在做什麼?還有這楓葉有什麼用嗎?”

阿嫵垂下眼以掩飾浮現在眼裡地失望,是啊,天底下能年年如一日般記住自己生辰的唯有狗剩一人,無惜……他雖是最親密也是自己最愛的人,卻根本不知道她的生辰,甚至……從未問過!

她不說話,狗剩卻按捺不住大聲道:“殿下是……曲妃的夫君,難道不知道明日就是她生辰嗎?難道不知道她最喜歡的東西便是開在秋季地紅楓嗎?”適才幾乎要下意識叫出阿嫵地名字,幸好及時改過來。

無惜聞言甚是訝異,盯著阿嫵問:“明日是你的生辰嗎?你為什麼不早些說?”

一句話幾令阿嫵掉下淚來,澀然搖頭:“妾身地生辰不過是小事而已,殿下事務煩忙,妾身怎敢拿這事來讓殿下分心。”

無惜眼眸熠熠一閃,憐惜之色在眼底一閃而逝,盡是執了阿嫵的手攏於掌中,卻再不發一言,似有就此做罷的意思。

他的態度令狗剩萬分不滿,正欲說上幾句,阿嫵已是瞧出了他的心思先行一步說道:“殿下,狗剩已經答允留在府中為殿下效力。”

無惜聞言既驚且喜:“是嗎?那可是太好了,狗剩留在這裡既可為我效力,也可略減你的思鄉之情。”說到這兒他轉頭問狗剩:“曲妃說的話可是實情?”狗剩瞥過阿嫵的臉龐,按下心中對無惜的不滿,低聲應是。

無惜撫掌笑道:“好,只要你好生辦事,我必不會虧待你,將來等你掙個一官半職,儘可以將你父母也接到京中來安置。”高興過後他忽而想到一件事:“對了,狗剩應是你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