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離地,空中一翻躲過了眩冷月的飛刀。
二十個黑衣人如聞殺令一樣,舉起匕首撲向清舞。清舞只是使出“狐步無翎”的輕功,左右躲避著鋒利的匕首。那步伐左右搖晃,身形左移右晃,想要抓住她,卻談何容易。大殿上的漆柱和地磚倒也給那些黑衣人的利刃劃了不少痕跡。
眩冷月並不知道清舞給慕中逸服下了她的血液。自從被那隻小狐狸救醒後,也不知到底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不深的毒氣可以自解,就算是奪命的劇毒也可以憑著這血液續上十天的命息。眩冷月冷笑著看這一切,心道:清兒,只要過了這三天就好。如果逸王爺死了,遲早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
二五 孤影弱女戰群雄 無情帝王絕善念
四下裡的黑衣人招式上更加拼起命來,清舞心中暗自想到:這樣下去,我卻真的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反手一指,正點在一個殺手的背心上,那人悶哼一聲,軟軟的倒在地上。看著情景,剩下的十九人紅了眼睛,同時向清舞衝來。
清舞左足在原地一點,身子輕飄飄的躍起,正要坐向無上橫樑,突然間嗤嗤聲響,斜刺裡銀光閃動,頓時千百枚細針向她射來。
這一變故來得突兀之極,發射銀針的自然是難以發現的白惜韻,而這叢銀針來勢之勁,數量之多,又顯然是驅動那個強大內力,甚至想置清舞於死地。
這時清舞身在半空,無法閃避,如果以掌力反擊,恐怕誤傷了在下面的人們。在這萬分緊急的當口,他右袖一振,猶如風帆般在半空中一借力,身子向左飄開三尺,同時右手袖子飄起,一股柔和渾厚的內勁發出來,將千百枚銀針都託向天空,身子便如一隻輕飄飄的大紙鳶,悠然飄翔而下。
大殿裡的燈籠本就把堂中照耀得十分明亮,眾人眼見慕容復瀟灑自如的滑行空中,無不驚佩。
清舞身在半空,雙目卻注視著這叢細針的來處,身子落到離地約有丈餘之處,左腳在一個黑衣人肩上一撐,借力向那隱蔽處撲出。她先前落下時飄飄蕩蕩,勢道緩慢,優雅可親。這一次撲出卻如鷹撲食,勁風掠過,雙足便向白惜韻黑暗裡隱身的地方踏了過去。原來她在半空時藉著微光,見到暗處像是有人靜立一般,於是起了疑心。
這一招開天劈手把白惜韻嚇出一身冷汗。滑足避開,行動迅捷,便如一隻狡兔在地下打滾。
清舞踏了個空,立即藉著雙腳落在牆上的蹬力重新反躍,砰的右掌拍出,正中對方後背。白惜韻正要站起身來,給這一掌打得又摔倒在地。她顫巍巍的站起,搖晃幾下,雙膝一軟,跌坐在地。
“好個飛針繡娘,果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清舞譏笑道,暗下諷刺她的卑鄙手段比起她師父有過之而無不及。正想伸手擒住她,又被左側向腰間的匕首隔開來。
霎時之間,清舞但覺心裡生出一股邪火來。不由自主的飛起左足,一招“倒垂柳”,對準那人拿著匕首的右腕重重的踢了下去。這一腳去勢迅捷,彈指之間,那人手腕上重重捱了一下,順勢倒在地上爬不去來了。
餘下的人又驚又恐,拼殺的更加厲害。清舞眉頭微蹙,腰間一捋,兩道銀光從腰間電也似的射開,破空聲甚是凌厲。
眩冷月眸色一深,緊緊盯著那兩道光華,噗噗數聲聲響過後,金光銀光倒捲了回去,餘下的殺手的倒在地上。眩冷月這才看清,清舞手中是兩條長長的帶子,銀光熠熠。
“眩冷月,你引我到此來只怕是想斬草除根吧。”清舞此時距他不過二十餘步,卻沒有半點要與他爭鬥的意向。“給我一天,只要慕中逸解了毒,我任憑你處置。”
“哼!雪清舞,你還以為孤的心裡不捨的拿你怎麼樣嗎?你也太託大了。”眩冷月從懷中掏出玉面照在臉上,遮住他的表情。惡魔一樣的聲音敲打著清舞的心房:“我要看的,就是你眼見慕中逸痛苦而死,卻救不了他。”
清舞的心像是墜入冰潭一般一直一直沉了下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就休怪我無情了。”清舞手中的左手的銀帶自前方遊動而至,右手卻抖上上方,自上落下直襲眩冷月的上盤。
二六 二比一冷月出手 一敵二清舞迎敵
眩冷月上方、前方同時兩處受襲,卻面不改色不閃不避。
清舞暗自納罕,突然間聽到耳邊呼呼聲響,三柄長刀著地捲來。三人使動暮朽刀功夫,襲向清舞下盤。眼見三柄帶柄長刀貼地削來,清舞當即收帶飛腳,每一腳都正中敵人小臂。清舞身體略側,兩手一掠,白光閃動,銀帶裹著三柄刀齊齊的飛插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