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立刻響起一陣劍吟之聲。
“這個,真的給我了?”
“我像是言而無信之人?”嘴角不知不覺抿起一絲笑意。
湛佚這才喜滋滋的拿著比劃了兩下,不知想到什麼又小氣巴巴的將劍藏到身後:“你是不喜歡才給我,是吧是吧,可別指望我會還給你。”
“你若是想一直用木棍,與我也沒有什麼干係,”從在旁的櫥櫃中翻出一尾劍穗丟到他懷中,鳳隱默了片刻才道:“從今日起你便要成為鳳隱的一把劍,這古塵再好,要了也無甚用處。”不似往常的多疑自負;這一句卻是帶著滿滿的信任。
“既是如此,”嘴角勾起笑意,湛佚聽罷忽而舉劍橫於身前屈膝拜倒:“我必守諾至死。”
風起,二人皆笑。
只,一柄劍便換來一個的承諾,而一個承諾換來的會是什麼,當時的二人誰也不知道。
拿著劍後,湛佚多少有點練武之人的感覺,約莫真如他們說的骨骼清奇,武功是進步飛速。
與此同時,如鳳隱最初所想,琉璃宮的叛亂果然趁著老宮主病重之際肆意而起。
青白二堂先是藉機與外派鬧事,支走玄風門大部分人前去出面處理,隨後控制住老宮主行動,不讓任何人能與其通訊。
此舉一出立刻引起琉璃宮上下好一陣喧譁,另一部分未曾加入叛亂之人卻是聚在一起商討半日也拿不出兩全之策。說白了無非是想要伺機行事,哪邊的風好,舵就向哪方駛。
人嘛,總是存著這樣僥倖的心思。
湛佚混江湖吃飯也不是一日兩日,這種事自早已見慣不慣,只是,看到鳳隱還如同無事人一般坐在井邊看那一樹快要敗的鳳凰花時,心裡著實有些不明白。
平日裡雖不見他經常提及老宮主,但似乎日日都會前去看望,父子感情說不上有多深厚也不至這般涼薄。如今這情形老宮主怕是連命也保不住,鳳隱就不能表現的正常一點?
抓耳搔腮,步履匆匆,轉來轉去,這才是正解。
好像,全被他給做了。
“湛佚,你晃得我眼睛疼。”還沒開口鳳隱當先不鹹不淡來了這麼一句。
撓撓頭 ,湛佚訕笑兩聲走到他身邊:“你一點也不急嘛。”也不知為何這說出來的話竟隱隱夾了一絲責怪,說起來與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才對。
“急,這事情就能解決?”抬眼反問一句,霎時叫湛佚啞口無言,又默了片刻,才緩緩站起身,拍乾淨衣襬上的塵土,道:“都已經一天了,想必他們也該討論出結果。”
湛佚腦中轉個彎才反應過來,忙跟上他已經邁出的步伐,想要再問個究竟終究是忍著沒問出口。有些事情,還是親眼看著比較有趣。
顯然,琉璃宮有一大半的人都沒有將鳳隱看在眼裡,特別是鬧了這麼一出後,見著他也只是虛假行禮,問及商議結果則更支吾起來,相互推脫無人上前。
僵持之際,青花堂堂主柳元戎由門外進來,大搖大擺往廳堂正上方藤椅上一坐,眯起眼打量一圈眾人,最後才將放肆的目光停在鳳隱身上,上下掃了兩眼笑道:“喲,這不是少主嗎,今個兒怎麼有空?”
“喂,你是個什麼東西,懂不懂琉璃宮的規矩!”湛佚抱劍上前,那早已窩了一肚子的火此刻是怎麼也忍不下去,開口就罵。
“規矩?哼,臭小子,這琉璃宮日後的規矩,怕是要我說了算!小子識相的話,現在還有機會迷途知返。”椅上的人冷哼一聲,將心思是表露無疑。
“你當人人跟你一樣都要做叛徒!呸!”一叉腰,湛佚沒好氣啐了口。
“哈哈,你不信?”柳元戎笑起,抬手指了指堂中一干人,朗聲問:“你們也都是琉璃宮的老人了,不妨教教小輩什麼才叫做識時務。”
湛佚略略詫異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大部分人都低頭不語,眼神也不敢看鳳隱,將那想要叛亂的心思是表露無疑。
“你們……”湛佚猶自有些不信,瞪著眼想要開口罵,卻被身旁的人微微攔住。
“罷了,願意隨我走的跟著便是,其餘人自此之後,與琉璃宮與鳳隱,再無關係。”
從頭到尾都是一樣平淡的臉色,似乎一切都於己無關,這般模樣著實讓湛佚好生佩服,既然鳳隱都這麼說了,便也就無所謂的收起劍準備跟著出門,反正他效命的物件從來不是琉璃宮。
“少主這還想去哪呢?”還未走出兩步,柳元戎滿帶笑意的聲音再度傳來,而兩旁的青衣隊士像是得到號令一般齊齊拔出劍,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