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少年說話時候眉飛色舞、賊眉鼠眼,像極了壞人。
陳昭和還未看清此人面貌便萌生了去意,在他的骨子裡,是絕對不願意和這樣的人扯上任何關係的,想著,身子便向後退了退,就要道聲告辭離開此處。
哪知這少年分不清好壞、看不懂時局,一副自來熟的模樣跟進了幾步,走近陳昭和身旁,伏在耳邊低聲細語道:
“像咱們這麼進來的,在他們眼裡都是廢物!”說著還用手隱晦的指了指遠處來來往往的修士,看小昭和無甚反應,他又繼續說道:“你這半年的時間就跟著我!我保證你不受別人欺負!”
話為說完,陳昭和急忙接道:“阿彌陀佛,無功不受祿,師兄可是有用得著小僧的地方,但有力及之處,定不敢辭!”他可不是那些嬌生慣養、毫無經驗的大家子弟,眼前少年方一開口之際,他便看出其極為明顯的目的性。
少年見自己的意圖被拆穿,撓了撓頭,尷尬一笑,繼而說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憑你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多半要吃虧,跟著我宋城仙混準沒錯!”
昭和劍氣支支吾吾不肯談及正題,心知其中必然有鬼,二話不說,轉身就要離開,嚇得那少年急忙將其拉住,終於道出了實情:
“誒?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絕情呢!說走就走,好歹剛才也是我將你從人群中救了出來,不然你這會指不定在哪喊疼呢!”
少年還欲逞口舌之快,只是眼見陳昭和去意已決,怎能放任大好機會就此離去,只好軟了口氣、低眉順目的說道:“高僧、高僧!小的名叫宋城仙,平時端個茶倒個水的都能給您伺候到了,只是有人來找茬的時候,還要靠剛才您那嚇唬人的一式撐撐門面,也省的捱打不是!”
陳昭和還從未見過變臉速度如此之快的修士,真是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只是他在這一年內都無法出手,談何撐門面!
至於殺氣?那種招式控制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哪能說放就放!他來這道冢是為了體悟意境、提高修為的,可不是為了賣弄炫技招惹仇敵,如若不然,待出了道冢,他又如何向賈敬道交代!
想到這裡,他只好微微一屈身,應道:“阿彌陀佛,這道冢內最不缺的就是高手,師兄找我卻是找錯了人!還請師兄另請高明吧!”
他原以為幾句話就能將眼前少年趕走,哪知算盤落空,這少年竟然好似狗皮膏藥一般黏在了他的身上,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打賴的說道:
“高僧!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來這也有半個月了!可謂是受盡了苦頭,他們各個都身懷高超本領,哪裡是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所能抵擋的?你若是不管我我就要被人打死了!啊嗚嗚嗚嗚!”說著少年竟應聲留下了眼淚,癱坐在地、嚎啕大哭,看得小昭和兩眼發直,無奈之下,只得應道:
“小僧從未說謊,奈何師兄不信!也罷,小僧便跟在師兄身旁,若是有人欺凌師兄,小僧也可在一旁勸架!”
聞言,那少年當即便收起了眼淚,咕嚕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兩眼放光的問道:“高僧所言當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高僧之名我卻是不敢當,小僧本名陳昭和,看師兄長我幾歲,便叫我昭和吧!”陳昭和答道。
“好!好!好!昭和好!昭和好!”少年宋城仙喃喃自語道,看得出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如今已然不知說什麼好!
只是他哪裡知道,苦日子才剛剛開始!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宋城仙這才收起了方才的興奮之情,侃侃而談和陳昭和講起了道冢內的規矩。
原來,似他二人這般靠著關係進到道冢內的修士並不少見,只是在玄玄上人下令開啟全部石碑後,學院禁止了這種事情的出現。
而宋城仙剛剛進入道冢、陳昭和極勁宗傳人的身份又頗為特殊,故而學院這才預設了兩人的存在。
如此一來,在龐大的潛龍榜天才數量面前,二人方才結成的盟友關係顯得如此形單影隻!
(未完待續)
 ;。。。 ; ;
第卌八章 昭和碑前參雷法,呂卓蠻橫欺城仙
在宋城仙的帶領下,陳昭和來到了眾修士修習就寢之所,在靠近邊緣的地區尋了一處最不起眼的草廬安頓了下來。
待行李收拾妥當,陳昭和喚過宋城仙直奔那一百零八座石碑而去,後者輕車熟路,不足兩刻鐘的時間,二人便到了目的之地。
離最近的石碑大約還有數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