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自覺妙普棍法遠超我的理解,參悟過程中卻也不能落下其他功法,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或許會對我的參悟有所幫助。”陳昭和如實回道。
“哈、哈、哈,好,只要徒兒你不好高騖遠便是師父我喜聞樂見的,你的修煉我儘量不會干涉,若是有偏離之處,我自會指出。”普渡對徒弟的回答十分滿意。
繼而,普渡將自己對於妙普棍法的理解講予陳昭和,待陳昭和將他所授的第一招練得通透無比之時,又開口說道:“昭和,我所悟出的第一式叫風波棍,棍出如風過,漫天浸染佛意,佔有妙普棍十三棍中第一棍半數的意境,此招僅供你參考,日後若是想精於此棍,卻是要你自行理解。”
陳昭和點頭稱是,又在普渡面前演練數遍,直至招式瑕疵全無,普渡將他叫停,說道:“昭和,你此去潛龍秘境,為師甚是擔心,明日你便將那山上巨猿降服,在日後修行中也是一大助力。”
此間無話,直至隔日午時,師徒二人來到達摩山山腰處,被鎖在山壁上的巨猿遠遠便望見兩人身影,大聲喊道:“你們可終於來了,這些時日此處無一人經過,悶死猿爺爺我了。”
“你休要猖狂,我今日便帶我徒兒來降服於你,若是你有悖誓言,我便將你抓住,在此就地正法。”普渡言語毫不假以辭色。
“哼,這還得看他的實力,若還是那日一般與我打個平手,便是死也難以從命,來吧,讓猿爺爺看看你的實力”那巨猿滿面囂張。
普渡不再言語,右手一揮,解去巨猿身上鍊鎖,將一人一獸帶到一處開闊地,示意陳昭和可以開始出招。
那巨猿也不客氣,手掌一翻便向陳昭和打來,果真將小昭和打得個措手不及,連連躍起,堪堪躲避。
巨猿見一式奏效,緊接一掌,拍向陳昭和頂梁,勢大力沉,夾雜著體內真氣,好如小山一般的手掌拍在空處,砸在地面之上揚起無數塵土。
陳昭和藉機取出紫劫棍,棍身翻轉,也不留情,白龍出淵剎那間使出,單薄的竹棍彷彿巨龍一般直刺巨猿。
那巨猿見勢不妙,後撤步急忙閃躲,可他哪裡躲得開陳昭和這迅疾的一棍,無奈之下,只得兩掌拍擊夾住紫劫棍。
陳昭和看出巨猿意圖,佛罡瞬間漫上竹棍,同一時間震動之意疊加,那巨猿手掌方才接觸棍身便被磕飛出去。
巨猿一聲大叫,捂住疼痛手掌,無力顧及陳昭和的棍招,硬生生當下這一棍,好在陳昭和並未使出全力,那也痛得巨猿倒地哀呼。
陳昭和收棍停身,想起那日遭受巨猿迫害便氣不打一處來,棍尖直指巨猿,問了一聲:“你可服氣?”
那巨猿聞言,嗷得一聲蹦起三尺高低,口中叫道:“我服氣你姥姥!你納命來吧!”說話間又突施冷箭,準備偷襲。
陳昭和早就防著他這一招,紫劫棍橫擺,只是輕輕點觸巨猿手臂便化解了他蓄謀已久的招式。
巨猿左躲右閃,心裡懼怕陳昭和的棍意,想不明白為何那竹棍看似簡簡單單卻這般厲害,猶如刺蝟般觸之即傷。
“若是你隨我修行,定可以嘗試些人類的修行之法,將來若是有適合你的功法我自然不會吝嗇。”陳昭和也知巨猿自尊心極強,只得出言引誘道。
不想這般作為卻激怒了巨猿,看到陳昭和這般輕鬆有餘,他不禁覺得面上無光,一月前兩人還難分秋色,如今自己已經望塵莫及。
巨猿遲遲不肯投降,陳昭和也再無耐心,索性武藝盡出,打得巨猿毫無招架之功,抱頭鼠竄,狼狽不堪。
終於,巨猿仰臥在地,雙手壓在身底,全身破綻暴露無遺,陳昭和並未繼續出招,反而將紫劫棍收入鱗片魂器之中,走到巨猿面前,伸出了手掌。
“徒兒不可!”普渡一聲驚呼,自然是怕巨猿再次偷襲,就在這時,巨猿也抽出右臂向前抓來。
陳昭和依舊不躲不閃,面帶笑意,看著眼前巨猿,果然那巨猿右手懸在空中,悻悻的問道:“你怎麼不躲閃?”
“可以看出你不是無信之輩,既然敗在我的手下,那自然會臣服於我,若是你連這點信用都沒有,那我收你又有何用,遲早會叛逃,說不定還是一個禍害。”陳昭和一言一行彷彿老於世故的妖精一般。
“好了、好了,別整這些沒用的,你猿爺爺不吃這套。”說著巨猿站起身形,拍了拍身上塵土,劃開右手食指指肚,用鮮血在額頭之上畫了一個複雜的符號。
“你在上面滴上一滴血,我便認你為主了,快些動手,免得猿爺爺我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