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本來不就是該這樣!”
荒未央道:“好,我先去收了法術放出那妖物,你可要把握時機,隨時準備出手!”
“現在就出手?……喂,等等!”荒未央說著就要動手,陸正趕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荒未央疑惑道:“又怎麼了?”
陸正瞪了他一眼,攤開雙手問道:“出哪隻手啊?你是要我出左手、出右手,還是雙手同出啊!你說的什麼天地之力,我真的什麼都沒感應到,怎麼出手啊?再說了,我從來就沒怎麼跟人動過手、鬥過法,你總得告訴我該怎麼做吧?”
“感覺不到天地之力?”荒未央忽然露出壞笑,道:“這個好辦,你已經煉化了天命花,天地之力就在你身上,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剛才我就搞清楚了。誰讓你的形神之中還藏著一個人呢?你滿腹心思都在她的上面,要是還能感覺得到天地之力,那就奇了!”
荒未央似是想明白了什麼,又變得跟以前一樣嬉笑自如。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看似不經意地向陸正的肩頭拍過來。陸正不明其意,也沒有躲閃。不料就在荒未央的手掌拍中他肩頭的剎那,一股宏大無比的法力從手心吐出,立即封住陸正的形神變化。陸正形神巨震。身體竟然發出嗡然響聲,好像荒未央拍中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口鐘。
嗡然大作之際,陸正但覺肉身和元神都搖晃了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之感,但所幸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隨即他的體內驟然鑽出一道紫色雷電,在他周身上下流竄,最後飛離他的肉身在他身旁的虛空之中匯聚凝結,竟化作一個黑衣少女,明眸皓齒。天地為之一奪,正是風琳。她和陸正形神相融為一,居然被荒未央這一拍給直接拍了出來。
風琳一現身,引來無數目光,便聽見遠處有幾人同時“啊”的驚撥出來,正是雷宗弟子。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冷如冰霜的風師妹居然會藏在這天命之主的形神之中,與之形神為一,不由猜想兩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更有人偷偷打量身旁的躋九陵,想看他的臉色如何。不料卻見躋九陵神情大是欣慰,又聽他鬆了口氣,低聲道:“太好了,看起來風師妹也煉化異雷成功。已經入了知命境了。”當即大是奇怪,怎麼平時對風師妹一往情深的躋九陵一點兒也不吃味?
在場的其他眾修行人看見則紛紛感到奇怪,這不是剛才邪修風母身邊的小狐妖嗎?它不是已經逃走了嗎,什麼時候又鑽到天命花裡去了?現在居然跟道門弟子站在了一起,這究竟是是怎麼回事。莫非她果然是道門之中煉養的妖物?她可是奪走了一朵天欲花的啊!
而在虛空另外一處,忘我老人和風母等邪修妖物早已和開陽、大夏龍圖停手罷鬥。這是因為是忘我老人自有算計而大夏龍圖則不願出手,恰巧他們各自的對手中,開陽對忘我老人心存顧忌而風母則根本不是大夏龍圖的對手。所以儘管獅駝等妖物和風母竭力想進入道海幫助黑甲,但忘我老人既不肯盡力,他們見情況未明,至少眼前黑甲還仗著混沌妖身應對從容,沒有到最壞得時候,也不敢拼得魚死網破。只好先暫時在一旁靜觀其變,暗中商議對策,如何能保得黑甲安然回到斷慈山。
忘我老人將一切都聽在耳中,自是十分不屑,他已打定主意,斷不會為斷慈山白白送了性命,甚至暗中已和開陽約定了條件,只等一個合適機會離開罷了。但就在他看見風琳的剎那,卻是心中一震,大大吃了一驚,臉上情不自禁露出無比訝異之色,剎那之間卻是改變了他想要離開的決定。
荒未央一見風琳,當即笑著行禮道:“風師妹,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小兩口了,先借你小哥哥給我用一用,一會兒就還給你。”
饒是早已習慣了冷麵對人,畢竟還是女孩子,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從陸正的形神之中現身,風琳的臉上迅速飛起了兩朵紅雲,身形微微往陸正身邊躲了躲。她不理會荒未央,握住了陸正的手,柔聲道:“小哥哥,你小心點!”她在陸正的形神之中,兩人一身,陸正所能感知的一切,她同樣能夠感知,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陸正點點頭,衝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會沒事的。倒是你在這兒太危險了,還是先去跟道門弟子匯合吧,他們都在那兒。”
心兒輕輕嗯了一聲,注視著陸正,伸手在他的臉上撫過,說道:“小哥哥,見到你真好!”說完這句話之後,才化身為一道紫色雷電,遊空而去。
陸正一直注視心兒到達道門弟子聚集之處,現身跟躋九陵等雷宗弟子行禮,仍是戀戀不捨不肯收回目光,直到耳邊響起荒未央忍不住的一聲咳嗽,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