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泉峰上到處都是被火燒過黑乎乎的，他的心裡便鬱悶了起來。

之前小泉峰上也是頗為靈秀的，哪怕不如獨秀峰，景色也相當不錯。

“呵呵！”

妖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有那一眼靈泉在，只要你下點功夫，以靈泉之水多滋養，用不了幾年，就能恢復的差不多。”

“當然，那些靈草靈藥，需要的時間就長了。”

說話之間，兩人便到了閣樓之內，妖嬈的侍女見到兩人，紛紛行禮。

“妖嬈師姐，什麼時候開始修煉大自在天？”

剛落座，佟玉便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呵呵，你怎麼比我還急切？”

妖嬈笑了下，道：“不著急，你現在心思不定，即便開始修煉，也很難成功。”

這時，妖嬈的侍女給兩人奉上了靈茶。

“佟師弟，這是我山上特有的靈茶，你不妨嘗一下。”

接著，妖嬈的身前多出一張瑤琴，她撥動了下琴絃，道：“佟師弟，我給你彈首曲子。”

品茗，聽美人彈琴，這是佟玉以前心中曾出現的畫面。

端起茶盞，佟玉品了一口，沁人心脾，他暗自讚了一聲。

琴聲如泉水般叮叮咚咚地響起，妖嬈眉目間笑意盈盈，雙眸之中散發著無限的魅力。

佟玉不敢多看，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口舌之間盡是靈茶的無窮韻味。

妖嬈奏出的曲子也非常動聽，佟玉從來沒有聽說這麼動人的琴曲。

他不禁閉上眼睛靜靜聽了起來，不過腦海中妖嬈的身影卻一直都存在，而口中靈茶的餘味讓他回味無窮。

不知不覺中，他便沉浸在琴音、妖嬈和靈茶之中，心神徹底被吸引，漸漸忘卻了其他。

五音，五色，五味！

悄無聲息之間，佟玉便著了妖嬈的道，被她引入大自在天的修煉之中。

琴音讓他痴迷、沉醉，沉浸其間不可自拔；靈茶的味道讓他吃其他東西再無任何滋味，似乎靈茶就是最美味的。

但忽然之間，琴音和靈茶都消失了，他再也聽不到琴音，再也嘗不到靈茶的滋味了。

那種空空落落，讓他非常難受，卻又有一種解脫的如釋重負的感覺。

只有妖嬈，是他記住的，一直跟隨陪伴的。

恍恍惚惚之中，他跟著妖嬈，他經歷了一個又一個畫面。

每一個畫面，他都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似乎除了妖嬈，他還在為什麼東西深深地著迷。

但讓這個畫面破碎之後，他之前的一切都隨風而逝，徹底解脫出來，甚至對這個畫面毫無印象，不留一點痕跡。

就這麼在一個個畫面之中穿梭，某一次，他和妖嬈終於在某個畫面停留了很久，並且好像還要一直這麼停留下去。

他們似乎要就此沉淪，再也不會醒來，佟玉也甘之若飴，沉浸在自己對妖嬈和其他事物的迷戀之中。

不知過去了多久，當妖嬈終於要和他結為道侶時，他的心猛地痛了下，有醒轉的趨勢。

但還沒等他徹底醒悟過來，畫面破碎，一切隨風而逝，緊接著他又和妖嬈轉入下一個畫面，之前的一切再也不記得。

就這麼一次次地，像是輪迴又沒有前生，像是真實經歷又沒有任何的記憶。

他的心冥冥中痛了三次，三次停留時間太長差點徹底迷失，但最後都走出來了。

終於有一天，當他們從一個畫面中解脫，再無新的畫面出現，空空落落，茫然不是所措。

妖嬈轉過身，揮手隔斷了佟玉看向她的目光。

這一刻，佟玉轟然從對妖嬈的沉迷之中解脫了出來，了無牽掛。

良久，佟玉緩緩地睜開了眼，眼神之中空空如也，心中也是空空如也。

之前的一切像是一場空，又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了無痕跡！

“大自在天！”

佟玉喃喃自語。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的心從諸相、諸多枷鎖之中掙脫了出來，好像真的得到了大自在，至少曾經得到過大自在。

但他卻又很清楚，這是錯覺，並非自己真的得到了大自在。

他坐在那裡，和閣樓內的一切很協調地融為了一體。

妖嬈坐在她對面，雙眸緊閉，臉上帶著解脫自在的淡淡歡喜。

這一刻，她不再那麼魅力無窮，不再讓佟玉看幾眼就臉紅心熱，好像褪去了身上的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