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答應:“好。”
楚淵道:“在想妙心。”
段白月眼神飄忽:“咳。”
“別鬧。”楚淵轉身看著他,“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何先前他要一直阻攔你我,而在我受傷後,卻又一直避而不見,在前幾日路過暹遠國時,更是索性留在了島上。”
“妙心與暹遠國主是故交,會留下不奇怪。”段白月道,“我原本也是從吳登宮裡將他帶來的。”
“那他為何會在荒島上發瘋?”楚淵依舊皺眉。
“旁人的事情,我怎麼會清楚。”段白月隨口道,“不然我去查查?”
楚淵點頭:“好。”
段白月:“……”
怎麼這麼爽快,我就是隨便客氣一下。
楚淵戳戳他的胸口:“怎麼,想反悔啊?”
段白月將側臉湊近:“那親一下,親一下就幫你。”
楚淵捏正他的下巴,閉眼吻住他的唇,纏綿又溫柔。
段白月含住那柔軟舌尖,不輕不重咬了一下,滿意道:“好吧,幫你。”
葉瑾站在一邊,用勺子敲敲藥碗,親夠了沒有。
段白月伸手:“多謝。”
葉瑾將碗遞過去,轉身望天離開。
現在沒有心情,就暫時不閹掉了。
“我帶你回去?”看著他吃完藥,段白月道,“再吹一陣風,別又著涼了。”
“外頭暢快。”楚淵向後靠在他懷裡,抱怨,“躺了這麼久,骨頭都酥了。”
“比先前瘦了一大截。”段白月在他腰間摸了一陣,嘆氣道,“再回西南府,只怕喜服尺寸又要改。”
楚淵愣了愣,道:“還要成親嗎?”
段白月失笑:“這是什麼話,不想嫁我了?”
“不是的。”楚淵轉身看他,“可是南前輩重傷不醒,我們又怎能在此時辦喜事。”
“師父想看我們成親。”段白月將他的頭髮理順,“既然都將你帶回了西南府,若再放走一回,只怕師父下回再詐醒後,會滿西南追著我打。”
楚淵猶豫:“……嗯。”
“師父這樣,大操大辦是不合適,況且你現在連站久了都會累,我也不捨得。”段白月笑笑,“可總能一家人一起吃頓飯,然後再在冰棺前拜一拜,才好將他老人家送入墓穴,好不好?”
楚淵點頭:“好。”
段白月將他抱入懷中:“師父一定會醒的,即便趕不上西南府的喜酒,王城那頓他也不會錯過,你信我。”
楚淵拍拍他的背:“我信。”
船艙內,段瑤往南摩邪頭上別了朵外頭掐來的黃色小花,拖著腮幫子看了一陣,幽幽道:“再不醒來,我就要去找張寡婦了哦。”
段白月站在門口提醒:“你那心上人姓李。”
段瑤:“……”
為什麼你不用去照顧嫂子。
“手裡拿的是什麼?”段白月問。
“哦,今日遇到了一隊大楚的漁民,據說這小話本最近火得很。”段瑤將書丟過來,“專門寫你的。”
段白月:“……”
“放心,這回沒妖精了。”段瑤趕緊安慰,“誇你的詩詞文章佔了一半,還有一半都是圖,太陽底下能被金粉閃瞎,據說是從王城裡流出來的,也不知是哪個書商如此懂眼色。”
段白月翻了兩頁,心情複雜。
……
“怎麼樣,寫得不錯吧。”段瑤道,“吹破天了都要。”
段白月轉身去隔壁找楚淵。
“你看,我就知道,一定會拿去向嫂子顯擺。”段瑤很是嫌棄,敲敲冰棺扯長語調,“師父……醒來了啊……啊……啊……啊……”哥哥難得被人誇成花,不看一下怎麼能行。
“這個?”楚淵看完小話本,也有些想笑。
“誰寫的?”段白月問。
“我怎麼會知道。”楚淵捏捏他的腮幫子,“最近一直是皇后把持朝政,哪裡還有皇上插手的餘地。”
“你肯定知道。”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腕,湊近親了一口,“否則這書又長又無趣,哪裡能從王城傳遍全國。”
“我猜的。”楚淵道,“八成是劉大炯。”
“他?”段白月意外。
“嗯。”楚淵點頭,“那可是個老狐狸,溫愛卿是小狐狸,一樣看起來忠厚誠懇,實則滿肚子心眼。”
“原來朝中還有如此識趣之人。”段白月摸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