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將玄冥寒鐵放在桌上,道:“或許當真是。”
段瑤坐起來:“別說你現在想去王城。”
段白月笑笑:“金蠶線之毒還沒解,我就算想去也不能去。我說的唸叨,是指玄冥寒鐵最近似乎有些躁動,這可是他用血喚醒的。”
“是嗎?”段瑤跳下房頂。
段白月道:“白日裡一直在嗡嗡響。”
段瑤擔憂:“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一把劍而已。”段白月道,“甦醒了反而是好事,否則一直寂寂沉睡,就當真與破鐵沒什麼兩樣了。”
段瑤叮囑:“那你還是要小心。”
千萬不要菩提心經的毒剛解,就又被玄冥寒鐵所傷,那自己一定會嚎啕大哭三天。
或者四天。
翌日,南摩邪聽到這件事,倒是絲毫不見擔憂,反而還很高興。
段白月道:“師父可以將笑稍微收一收。”
南摩邪道:“你可千萬要爭氣,讓為師在下回進墳堆之前,也見識一把這妖物的威力,好去向你爹吹噓。”
段白月道:“若我壓制不住其魔性會如何?”
“你不會壓制不住。”南摩邪很是篤定。
段白月問:“為何?”
南摩邪答:“我說不會就不會,沒有為何。”
段瑤:“……”
師父行不行啊。
金嬸嬸拿著梳子進來。
南摩邪抱著腦袋滿院子跑。
錦娘抱著兒子,在院門口看著笑。小娃娃手中拿著一塊糕點,伸手要段白月抱抱。
段瑤也上前,捏了捏他白胖的小手,心思活絡。雖說楚項作死,可骨子裡卻還是大楚正統血脈,將來哥哥和皇上成了親,若是錦娘願意,那這可是現成的小太子。
段白月笑笑,抱著他在院中曬太陽。
一切都剛剛好。
又過了一段時間,楚淵送來一封御筆親書,要紅甲狼。
“我都沒有。”段瑤撇嘴。
“很難找?”段白月問。
“自然,那可是蟲王。”段瑤道,“可遇不可求的,二嫂先前也想要,二哥都找不著。”
段白月道:“下午便帶人去找,越快越好。”
“說得容易。”段瑤瞪大眼睛,“你不如叫我去後山找金礦,或許還能快些。”
“既是西南才有的毒蟲,如何會找不到,稀罕也不是沒有。”段白月道,“人手不夠就抽調軍隊,多帶些蠱王將後山翻一遍,七八十隻找不到,十幾只總該有吧?”
段瑤眼底寫滿膜拜。
如此昏庸,下回若是嫂子想要月亮,估摸他哥也會想辦法上天。
王城皇宮,楚淵正在看手中一摞奏報,關於東海海龍王。
多年前,東海一帶倭匪橫行,先皇御駕親征出海剿滅,卻不慎中了敵方圈套,眼看就要落敗,幸而在危急關頭有一支軍隊破浪前來相助,半日便扭轉戰局,贏了第一場海戰。
軍隊的首領名叫雲斷魂,乃是東海隱士高人。在此戰役後,楚先皇感念其救駕有恩,又見熟知東海局勢,便懇請能留在身邊協助作戰。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支軍隊加入,大楚海軍在日後的戰事中才能如日中天所向披靡,倭寇很快便潰不成軍落荒而逃,楚先皇龍心大悅,昭告天下賜雲斷魂為大明王。
據史書記載,在東海之戰後,雲斷魂居功自傲不知收斂,後更心生反意,試圖刺殺楚先皇。在計劃失敗後,便趁著夜色倉皇而逃,至今下落不明。
而百姓卻說,大明王是遭人陷害,明珠蒙塵。
只是不管真相如何,在雲斷魂失蹤後,東海局勢勢必要重新找一個人維持。楚先皇便派外戚姜恆前往,賜皇姓,正是今日的海龍王楚恆。
葉瑾道:“此人在外聲名還不錯,你當真覺得他有反意?”
“握著東海駐軍不肯鬆手,不管他有沒有反意,朕都不可能置之不理。”楚淵道,“這麼多年暗中經營,他的勢力不可小覷。”
葉瑾問:“你打算怎麼做?”
楚淵道:“御駕親征。”
葉瑾皺眉:“如此嚴重?”
楚淵道:“東海駐軍是大楚最精良的海軍,軍權不可旁落。”
“可要用什麼理由?”葉瑾道,“楚恆不肯鬆手,總不能開戰硬搶。一來定會有傷亡,手心手背可都是大楚的將士;二來當初先皇為了壓制雲斷魂的餘威,曾在一天內連頒七部詔書稱頌楚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