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估計我們需要多久才能轟垮太平寺的城牆呢?”段飛將望遠鏡交給後奈良王的時候隨口問道。
後奈良王透過望遠鏡也看到了太平寺的城郭,他沉吟了一下,說道:“雖然太平寺的城牆遠不如京都,不過光是炮轟的話,應該也要半個時辰左右吧?”
段飛笑道:“大王太小看我們的火炮威力了吧?就這破爛城牆,估計一炮就夠了,不信大王就跟我賭一把吧,倘若一炮不能轟垮太平寺的城牆,我在替大王掃平所有叛逆之後立刻帶所有士兵離開日本,否則大王就讓大明在日本駐紮的兵馬多一倍如何?”
後奈良王猶豫起來,段飛連聲催促,後奈良王搖頭苦笑道:“大明在日本駐軍是有必要的,一千與兩千也沒有多少區別,這個賭局實在沒有什麼意義,不賭也罷。”
段飛呵呵笑道:“看來大王對我們的大炮非常看好啊,小的們,聽到沒有,好好準備火炮,務必要一炮轟垮眼前這座城牆,否則回去我就扒了你們的皮!”
炮手們大聲答應著,段飛又命人升起後奈良王的旗幟,五艘小炮艇漸漸接近了太平寺城,只見此城依山而建,若沒有火炮,想要強攻還真有點難,不過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
太平寺城外的河邊有個小碼頭,碼頭旁還有不少婦女正在用木棍拍打搓洗衣物,見到五艘船緩緩駛來,這些女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以為又是來做生意的商船,都沒怎麼在意。
這些船緩緩停靠在碼頭附近,一字排開,這時那些正在洗衣服的女人開始有點警覺起來,突然,隨著一聲大喝,五艘炮船當中那一艘突然開炮,只開了一炮。
正在船上準備觀察大炮威力的後奈良王被震得一個趔趄,段飛眼疾手快地將他扶住,微笑著對他說什麼,後奈良王根本沒有聽到,因為他的耳朵還在轟隆隆地響著。
這一炮不僅將後奈良王轟得差點跌倒,河邊正在洗衣服的婦女們也受了不小驚嚇,有兩人更是隨著炮聲摔倒在河裡,激起了不小的浪花。
後奈良王站穩後來不及感謝段飛,他目不轉睛地向太平寺望去……
只見一顆黑影消失在遠處,霎時之後,太平寺的城牆猛然受到巨大的撞擊,城牆有如水面般蕩起波紋,波紋中心之處石屑紛飛,竟然已被轟開一個大洞。
隔了幾秒鐘,砰地一聲悶響才遠遠傳來,太平寺的城牆搖了幾下,竟然穩定下來,雖然被打穿個大洞,卻沒有立刻坍塌。
段飛揉了揉鼻子,苦笑道:“看來是我高估了大炮的威力……幸虧大王沒有跟我賭……也罷,大夥轟他孃的,管他多少炮,轟平了這座鳥城再說!”
段飛一聲令下,艦炮便連聲轟鳴,炮彈排隊似的向太平寺城飛去,而此時的後奈良王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更大的震驚又在摧殘著他那脆弱的神經。
在眀軍重炮連轟之下,太平寺的城牆只堅持了不到一秒鐘就成片地塌了,從望遠鏡中後奈良王清晰地看到城牆上原本站立計程車兵絕望的眼神,還有城牆坍塌後暴露出來街道上百姓滿臉的震駭,後奈良王相信自己的臉色並沒有比這些百姓好多少,眀軍的大炮威力竟然如此可怕!
段飛要的正是這種效果,他大喝道:“小的們,將炮口對準山城高處那些建築,換開花彈,誰炮轟了下面的平民我就把他塞進炮眼裡,轟他孃的一輪就休息,裝炮待發!”
眀軍炮手聽命調整炮口,然後又轟了一炮,只見山城高處的建築四處開花,炸得屋宇倒塌、亂石紛飛,一輪炮轟之後山坡高處竟然再無一處完整建築,後奈良王在望遠鏡裡看得明白,在大炮的轟炸下,最堅固的石屋子都不堪一擊,何況山上的人?這一輪炮擊就足以造成巨大的傷亡,只不知島津師九有沒有被炸死在這一輪炮擊之下。
炮擊之後段飛命宋素卿的一名喵左左木難的手下高舉天皇和大明兩面旗幟騎馬向太平寺城奔去,這名騎士一路衝入太平寺城,沒有人敢阻攔,他一直衝到半山腰的廢墟前,這才停下馬匹,大聲喊起話來。
“島津師九死了沒有?這裡現在誰能做主?”佐佐木難看著眼前的廢墟,心中也十分震驚,但是相應地他的脊樑也挺得筆直,底氣十足。
“我叫宇都耐川,是島津家主手下大將,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攻擊我們山城?”一個滿面塵土的虯鬚大漢挺身而出,對佐佐木難問道。
佐佐木難喝道:“你沒長眼睛嗎?我手裡拿著的可是天皇的龍旗!細川氏與大內氏陰謀造反,天皇諭令天下共剿之,你們家主乃是細川氏的附庸,今天天皇就用你們來祭旗,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