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互市通商了的,卻突然抓到奸細,得悉朵顏三衛將要偷襲遼東諸衛的奸謀,這才勃然大怒,宣稱只要朵顏三衛敢動手,大明就嚴鎖關口,十年之內也不會考慮開禁通商,只要咱們的宣傳能夠深入朵顏三衛,就算福餘衛勢大,其餘兩衛也會考慮是否要拋開它首先向大明靠攏的。”
正德道:“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兩人還是悄悄殺了吧,就當沒發生好了。”
段飛沉默了,正德瞥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你覺著不對?”
段飛答道:“皇上,朵顏三衛的行為是在向我大明挑釁,倘若我們置之不理,他們就會更加囂張,皇上,戰事如棋,打的是實力與士氣,我們若置之不理,遼東諸衛士氣就會更加低落,而敵人掠奪之後得到充足的財物,實力就會變強,這是養虎為患啊。”
正德無奈地說道:“朕也知道啊,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若非你繳來的那些髒銀,朕連糧餉都發不起,哪裡還打得起一場大戰啊。”
段飛沉聲道:“皇上,臣願意一試,屍首就不送回去了,其他幾條臣懇請皇上支援!臣不需要皇上動一兵一卒,就能讓朵顏三衛疑神疑鬼,數年之內不敢窺伺大明國土!”
正德無奈地說道:“好吧,朕可以給你下旨,不過若是你沒能阻止朵顏三衛兵發遼東,又被人知道你做的事情,朕可就保不了你了。”
段飛說道:“皇上放心,臣有十足的信心,倘若臣辦砸了這件事,臣絕不敢活著回來見皇上!”
正德輕嘆一聲,說道:“你這是何苦,唉……張愛卿,你也聽到段愛卿的話了吧?朕命你暗中給予段愛卿足夠的支援,倘若他事敗,你也有責任。”
張銳在一旁正豎著耳朵偷聽呢,聽到段飛擔下這麼大的責任,他心中大喜,正在暗想著怎麼讓段飛功敗垂成從此失去聖寵呢,正德突然一句話把他綁在段飛的戰車上了,張銳怔了怔,說道:“皇上,段大人胸有成竹,老奴可是心裡沒底啊,皇上,這件事不如交給東廠郭震的好。”
正德說道:“廠衛不都是你管著的麼?朕不交給你交給誰?不用再說啦,就這麼定了,段愛卿你好自為之。”
“臣遵旨!”段飛答道,海口誇下來了,這事該怎麼辦呢?眼看就十月了,朵顏三衛出兵在即,留給他的時間已不多了。
不多會這支皇家狩獵隊伍就來到了南苑獵場,這裡是大明朝的皇家獵場,用圍牆圍著的一大片地方放養著許多麋鹿、獐子、小兔之類的食草動物,由許多太監管著千餘賤民在這裡照看維護,正德進入獵場中小小的行宮裡休息,能入行宮歇息的也就幾個皇親國戚,其餘人各自搭起帳篷,秋狩兩日,今天要在這裡過夜,明天傍晚才回京。
巳時中的時候,正德走出行宮,身穿御用常服的正德精神抖擻,俊逸非常,龍行虎步動作敏捷,一翻身就騎上了他那匹西域進貢來的汗血寶馬。
正德策馬向獵場深處馳去,其他人尾隨其後,起初還排列整齊,不久之後就散亂開,除了禁衛和錦衣衛還佇列齊整之外,其他人帶來的家丁護衛全亂成一團,而且遠遠地被拋在了後頭。
段飛緊隨在正德身邊,鞍旁的大弓已被他提在手中,這把弓看似五石強弓,實際上虛有其表,乃是段飛讓寶大祥幫他特別製作的,與那把五石強弓一模一樣的二石弓。
二石弓也不錯了,大明衛所的兵許多連一石弓都拉不開呢,那些皇親國戚們用的弓更是可笑,簡直半石都沒有,純粹就是個裝飾。
正德突然張弓搭箭,倏地一箭射了出去,草叢中探出一隻麋鹿腦袋,正德飛馳中的一箭正中麋鹿的脖子,不過似乎沒射中要害,麋鹿受驚之後掉頭就跑。
正德歡呼著疾追下去,段飛也隨著周圍的人一起歡呼著,繼續緊隨在正德身邊,箭已上弦。
麋鹿沒跑多久就倒在地上,正德疾馳上去,突然來了個蹬裡藏身,彎腰探手抓住麋鹿的後腿,將整隻麋鹿拖起,然後以挺身坐回鞍上,正德雙手將那隻麋鹿高高托起,嘴裡喔喔大叫起來。
“喔……”隨著正德的馬歡歡停下,跟隨著他的大隊人馬也紛紛勒馬,看到正德手裡的麋鹿,大家都興奮起來,這麼快皇上就獵到這麼大一隻麋鹿,好兆頭啊!
“恭喜皇上!”“皇上神箭!”一群群的人上前恭賀,段飛就在正德身邊,第一時間向正德表達了自己的恭喜與豔羨。
正德也很開心,他將手裡的獵物用力向後一丟,後頭的禁衛爭搶起來,正德大聲呼喝道:“朕已獵得首獸,諸位愛卿等待何時?大家各自努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