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天藍色的紙鶴,那是莎拉送給他的,比例有些不協調,女醫生在這方面似乎並不靈巧,紙鶴的身子顯得比翅膀還要圓胖。
邁克爾想起林肯最後說,莎拉不希望你為她報仇。
他拿起紙鶴親吻,卻發現有眼淚沾溼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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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偵探馬洪來說,邁克爾是他人生中除了他親手殺的第一個犯人之外影響力最大的人,甚至於現在,辭去工作搬到了自己開的偵探所中,他的辦公室牆上仍然釘著邁克爾的個人檔案。
並不是因為還感覺他是一個罪犯。馬洪站在邁克爾的檔案面前,照片上的青年相貌端正,表情帶著幾分冷漠,馬洪伸出手,卻在隔了幾厘米的地方停住,隔著空氣描繪著青年的名字。
Michael Scofield
而是因為,這是他的鎮定劑。
奇妙的,每當馬洪陷入案件的漩渦之中無法找到頭緒的時候,他總會想起這個高智商的罪犯。
於是那時他會坐在辦公室的地板上,就像過去無數次做的那樣,在腦海中勾勒出青年的模樣,幻想自己就是他,並使用他的思考方式思考,這能夠讓他瞬間冷靜下來。
“扣扣扣。”他的助手、他的現任妻子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馬洪過去從不讓他的前妻潘靠近他的辦公室,但蘭不一樣,他們共同工作了許多年,她瞭解邁克爾對於他的丈夫來說有多麼特殊。馬洪放下了他舉起的手指,一瞬間覺得有些尷尬,他有著恩愛的妻子,卻掛了張罪犯的照片在辦公室。
蘭似乎看穿了丈夫的尷尬,笑著走過來,同樣望著檔案上青年的照片“相信我,馬洪,我比你想象的更加感激與愛他,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我的丈夫就不能夠有今天。”
“是的,我們都感謝他…”馬洪站起身來,輕輕從身後抱住了他妻子的腰,他的前半段人生充滿了各式各樣無法挽回的錯誤,但苦痛與悲傷終將被時間掩埋,而現在,他有一個好的開始。
無論他與邁克爾過去有多麼互相憎恨,他都無比感激著這個青年,至少在今天,他雖然永遠地失去了FBI的徽章,卻可以再也不受公司的控制,可以去過正常人想過的生活。
可以忘記一切,單純的擁抱著他的助手妻子,來一個溫柔而綿長的親吻。
事務所的門鈴響打擾了這對情人。
“噢,我想,現在我對這位客人有些不滿。”蘭開玩笑道,與他的丈夫分開,去為客人開門。
讓人驚訝的是,站在門外的正是他們剛才討論的物件,邁克爾·斯科菲爾德。這個多年前帶領他們搗毀公司的奇蹟般的人物看起來十分年輕且英俊,他穿著淺藍色的襯衫,規矩地綁著條紋領帶,正對著開門的蘭禮貌地微笑著,整個人顯得整潔而有教育。
他開口說話,語氣溫和“蘭,好久不見,我想找艾利克斯。”
邁克爾確認,他大概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和他的哥哥打電話了。
*LINC/MIKE分別為林肯/邁克爾英文寫法的暱稱
☆、【三】心靈破綻
雖然合作過很多次,但也許是警匪天生相剋,邁克爾與馬洪私下裡的來往並不算多,馬洪的這一間事務所邁克爾也只是第二次來。
“你桌上的違禁物品還是疊的和山一樣高,但是這兒似乎沒什麼生意。”邁克爾從磊的和高塔一樣的卷宗上隨意抽出了一張,一看就不是常規的委託內容。
“邁克爾,在州憲法上你已經構成了言語上的人身攻擊。”馬洪挑挑眉毛,難得好心地把堆在頂上的卷宗拿開。“但你猜錯了,低下那一堆全是你的情書。”
邁克爾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妙,看起竟然些無可奈何,“艾利克斯,這些東西你可以不用幫我留著。”
“我有這樣提議過,但蘭認為受到騷擾的不應該只有我們,她一直等著你來把這堆東西清理乾淨。”
邁克爾對這些信件太過熟悉,幾年來蘇克雷家、LJ家、馬洪的事務所,所有有老老實實按真實資料登記在案的地址都陸陸續續收到了這樣的信件,邁克爾拿起最上面的一張,T…bag幾個字母仍舊被用花體字描的十分漂亮,他偶爾會覺得有一點不可思議,天知道這個老男人是怎樣在監獄裡找到這麼些粉紅色的信封的。
其中一封連信封都省去了,馬洪看了一眼,T…bag的字意外的並不是很難看,開頭的第一句就無比火辣【你把一顆顆星星看成/在黑樹上燃燒的槲寄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