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著名的節日終於來了……夫人,您怎能相信,這些修士們在這個節日表現得有多麼褻瀆宗教嗎?他們認為,一個看得見的聖蹟可以增加他們的知名度,因此就讓年齡最小的姑娘弗洛瑞特按照聖母的裝飾打扮起來。他們用別人看不見的繩索把姑娘捆在神龕牆壁上,吩咐她當人們朝她舉起聖體聖的時候,她就必須以非常內疚的模樣揚起雙臂。還威脅可憐的小傢伙說,要是她膽敢說一句話,或者扮演不好角色,就要受極其嚴厲的懲罰,所以她的表演極佳,這個騙局搞得極其成功。百姓們對奇蹟歡呼雀躍,給聖母留下了豐盛的貢品。他們回去時對聖母的恩惠更加深信不疑。這些淫棍們為了加倍地褻瀆宗教,讓弗洛瑞特穿著吸引了那麼多人頂禮膜拜的衣服參加當日的晚宴。他們每個人都對這穿著聖母服裝的姑娘任意發洩性慾,種種花樣,不一而足。他們被這頭一個罪行所刺激,褻瀆宗教的行徑還遠遠不止這些。他們讓人剝光這個女孩的衣服,讓她趴著躺在一張大桌子上。他們點燃一些蠟燭,將我們的救世主的聖像放在姑娘的腰上,竟敢在姑娘的屁股上完成了最可怕的儀式。看到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場面,我頓時昏死過去,我不能再看下去了。塞維林諾見我這樣,說要使我適應,必須讓我也來做祭壇。他們抓住我,把我放在與弗洛瑞特相同的位置上。祭獻最終完成了……還有聖體……我們莊嚴宗教的神聖象徵……
我渾身癱軟,一動不動地被人拖下來,不得不把我送回了房間。因為我身不由己地參與了這樣可怕的罪行,我在我房裡連續哭了一個星期。這段回憶至今仍使我痛苦萬分,我一想起來就渾身顫抖……我內心仍然保持著宗教感情,任何冒犯它、汙辱它的事情都會使我心中的血液噴濺出來。
每月換人的時候就要到了。那天早上九點鐘左右,塞維林諾走進我們的房間。他看上去慾火中燒、難忍難耐,兩眼為色慾所迷。他審視著我們,讓我們輪流作出他喜歡的姿勢,他的注意力特別地停留在翁法蕾身上。他站了好幾分鐘,細細觀賞她的姿態,卻未進一步玩弄。接著他讓她站起來,向她投去憤怒與兇殘的目光,然後,用盡全身的力量朝她的小腹上狠狠地踢了一腳,把她踢到了二十步開外。
“臭婊子,修道院不要你了,”他對她說,“我們對你已經厭倦了,天黑之前你作好準備,到時候我親自來接你。”
他剛走,翁法蕾就撲到我懷裡,嚎啕大哭。她對我說:“唉,你看吧,前奏就這樣無恥殘忍,你還能看不到以後的事情嗎?偉大的上帝啊!我會怎樣呢?”
“請你放心,”我對這個不幸的姑娘說,“我現在已經下定了決心,只是在等待時機。也許機會比你想的要來得早。我一定要把這裡的各種醜事揭發出去!假如他們對你確實像咱們推測的那樣慘無人道,你要設法爭取拖延時間,我來把你救出他們的魔掌。”
翁法蕾也發誓,一旦放出去了,她要設法營救我,我們兩人抱頭痛哭。白天平靜地過去了。下午五點左右,塞維林諾親自來了。
“喂,”他粗暴地對翁法蕾說,“你該準備好了吧?”
“好了,我的神父,”她哽咽著回答,“請允許我吻別我的同伴們。”
“沒這個必要了,”修士說,“沒時間搞這種哭哭啼啼的把戲了。有人還等著咱們呢,我們走!”
淑女的眼淚(48)
接著,她問他是否可以把自己那幾件破衣爛衫帶走。
“不用了,”院長說,“這一切都是修道院的!再說,你已經用不著這些了。”接著,他像說話說漏嘴的人那樣又改了口:
“這些舊衣服對你沒用了,你將來是量體裁衣,做的衣服會更合身。你穿走身上的衣服就行了。”
我請示院長是否允許我送送翁法蕾,只送到修道院的門口。他不回答,只朝我瞪了一眼,把我嚇得往後直退。……翁法蕾出去了,她回過頭來看我們,眼裡滿是焦慮和淚水。她一出去,我就絕望地撲在了床上。
夥伴們大概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也可能是對於自己的前途盲目,並不像我這樣悲傷。一個小時之後,院長回來了。他來領參加晚宴的姑娘們,我是其中之一,他只要四個女人,十二歲、十六歲、二十三歲的姑娘和我。一切都幾乎像往常那樣進行。我只是注意到看護姑娘們不在場,而修士們交頭接耳,低聲交談,他們喝了很多的酒,強烈刺激自己的情慾,但是一直不允許自己享受。他們很早就打發我們走了,沒有留下一個姑娘過夜。從這些跡象中能得出什麼推論呢?我得好好推敲,他們如此戒備森嚴,但這又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