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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看著尼爾一臉興奮地和自己炫耀的樣子,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手揉了揉尼爾柔軟的白毛,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再等一等……下一回我帶你見真正的天空。”
但尼爾一臉沒有聽進去的樣子,把邁克爾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拉了下來,牽著他的手想要爬上去。
邁克爾搖了一下頭:“這樣不可以,你先上去。”
他耐心地用手指了指尼爾,“第一個。”然後又指了一下自己,“第二個。”
尼爾歪著頭理解了半天,才終於弄懂了邁克爾的意思,胡亂掙扎著爬了上去。
邁克爾跟著他爬了上去。
T…bag一邊爬管道還有心情調戲在他前面的凱文:“嘿小姑娘,你的屁股可以不要扭的這麼厲害嗎?T…bag可是有家室的人了,這樣的誘惑對我來說太糟糕了。”
凱文:“……”
柏格通常是T…bag的好搭檔,這當然不是因為同為無期徒刑的關係,他們的關係也沒有多麼的好,不過在出言調侃漂亮男孩的事情上他們總是能夠站到一個戰線上,但這一次他的搭檔狀態似乎不線上上,只是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前爬著。
管道之中除了T…bag偶爾會開口說一兩句話,只有尼爾在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弄出的聲響,顯得安靜異常,一時之間只聽得見眾人沉重的呼吸聲,到後來柏格幾乎是維持著機械性的動作向上爬著,那條管道彷彿曲折地看不見盡頭。
拽開天台上的排風口時爬上天台時,柏格有一秒鐘的愣神,天台上的風很大,呼嘯著的風穿過他的耳際,他幾乎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感受過沒有高高圍牆阻隔過的空氣了。
天空是一片渾濁的灰黑混雜的顏色,低垂的彷彿要壓下來,連一顆星星也找不到。
尼爾卻彷彿第一次見到這樣接近自己的天空,高高地抬起手想要觸控它,然後不停地想往天台的邊緣跑去:“沒有欄杆!天空!自由!”
邁克爾不得不一直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T…bag咔噠咔噠地扳著自己的脖子,陰陽怪氣地嘲笑道:“Pretty,你可真盡職,請問國際好奶媽組織每個月給你發多少的獎金?”
“你的話太多了,Teddy bear,如果你能夠安靜一個月整個伊甸園的人說不定都願意給你發獎金。”邁克爾在牽著巨型小朋友的同時還有餘力挑著眉嘲諷道。
柏格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們:“別浪費時間了,凱文,繩子呢?”
凱文像這時才想起來了什麼一般,神情變得惶恐不安起來:“我……我……”
柏格狠狠地揪住了他的領子:“你什麼?”
“咿——”凱文被眼前柏格近距離的猙獰面孔嚇到了,嚥了好幾下口水才結結巴巴地小聲說道,“好像……好像……不見了……”
柏格一提手直接把凱文懸空拎了起來,他幾乎是暴怒了,額上的青筋全都爆了出來:“你說什麼?”
凱文的兩頰迅速因為被勒住脖子而充血了,他不停蹬著雙腿無力地掙扎著,一邊試圖用被掐得嘶啞的聲音解釋道:“也許是……是剛剛在食堂……”
柏格一點也沒有心情聽他的狗屁解釋,他憤怒到了極點,暴戾之氣燻紅了他的雙眼,幾乎沖走了全部的理性,他們本來站在離天台邊緣有一段位置的地方,柏格拖拽著凱文把他一路拖過了過去,這裡的天台連防止人跌落下樓的欄杆也沒有,望下去空蕩蕩的讓人生寒。
凱文意識到柏格是想要把他直接扔下樓去,以這裡的樓層掉下去必死無疑,他嚇得更加猛烈地掙扎起來,可惜對於柏格來說凱文的那樣的力道只夠給他撓癢。
“Bye…bye。”柏格露齒笑道,蠟黃的臉色兇狠的嚇人。
而就在柏格動手的一瞬間。
四周高塔上所有的探照燈忽然“啪”一下全部亮了起來,站在屋頂上的一行人被驚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刺耳的警笛聲也隨著探照燈的開啟而迅速響起。
劃破了整個沉靜的黑暗。
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點事——他們被發現了。
“What the f**k……怎麼回事?”柏格大聲吼道,不應該這麼快的,難道他們已經結束了餐廳的暴動,甚至注意到了這裡?但他的聲音很快被警笛聲淹沒了,他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再問了一次。
通知的警報聲響起:“所有的人員注意!全部到操場上集合!違抗者以”
被隨手甩在另一側的凱文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