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疼嬌嬌呢!”
懶得再同他爭,曲玲瓏咬著唇側了眸子不再理他。卻不知她這模樣看在別人眼中卻似那嬌嗔,顧西臣愛上來,在她那微嘟的紅唇上親了親,見她立刻皺眉瞪他,他心中哪還有先前恨不得殺人的怒意,通體舒暢的似吃了神仙藥,抬起臉暢懷大笑。
他們這廂鬧著走的慢了些,有那嬌俏的丫頭匆匆至前院過來,福了福身子言說前頭有人闖門。
顧西臣這時心情好,聞言並未有多大反應,只點了點頭,便抱著曲玲瓏往前院去了。
曲玲瓏忙推他:“你放我下來。”
她渾身無力,推搡就跟輕撫沒什麼區別,顧西臣將她箍在懷中,腳下步子不停:“嬌嬌看看,你現下哪還有力氣走路,不是還要回去見岳父大人麼,乖乖任爺抱著,待爺打發那不長眼的就帶嬌嬌過去。”
他人高腿長,說話功夫就已穿過了長廊,外頭吵鬧聲漸漸清,還未過去,一人便轉過影壁往這廂衝了來,見著他們這般狀態一時愣住了。
曲玲瓏有些驚詫:“李大哥?”
來人上身穿著銀灰行線棉衫,石青哈喇白水綢布四不露褂子,足鐙一雙半舊的青布鞋,裡面趁著白魚標布,微黑剛毅的臉也是微怔,正是李仁守。
因著昨夜曲玲瓏說不走了,眾人便都歇了一夜,待早間碧落去喚人,卻發現她不見了。曲堂禮當時差點厥過去,聯想到夜間她的異樣,暗道莫不是被賊人擄了去,一時心中惶惶也顧不上多說忙去了衙門報案。
一番折騰下來已過晌午,待回去之時發現通往家中的長長街道上烏壓壓的都是人,竟比那廟會還熱鬧。有人見他們回來,忙高聲喊道:“回來了,回來了”
不多時便有一個衣帽周全,眉清目秀的小子過了來,拱手笑道:“曲老爺,您可算是回來了,讓奴才們好等啊!”
曲堂禮記得他,他現在滿心思都是自家閨女,見人找也都帶了希翼:“瑞哥找老漢可是見到了我家小女?”
這小子正是瑞福,聞言點頭笑道:“奶奶隨我家爺進京去了,爺派我等送了聘禮過來。”
此話一出,圍觀民眾都是驚呼陣陣,這小小縣城結親不過就是一擔聘餅、香炮鐲金及三牲便了了,哪裡見過禮金多的將街市都佔滿了的!
曲堂禮聽的都懵怔了:“你,你不是方大戶家的小子麼?他要娶我家閨女?”
瑞福連忙擺手:“老爺您誤會了,我家爺姓顧,名西臣,字鈺鶴,是京裡靖國侯府世襲的小侯爺!”
此話一出,周邊議論聲陡然一靜,瞬間是更加火熱的鼎沸,望向曲堂禮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帶了豔羨。
他們知道顧西臣是個富商卻不知他竟還是個世襲的侯爺,這下曲家攀上這條有財有勢的粗腿,還不立刻發跡了!
他們豔羨,曲堂禮卻覺得如遭雷擊,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千護萬守的女兒竟還是被這惡霸給擄了去!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他心緒動的太過厲害,未走兩步便當頭栽了下去,幸好李仁守在旁邊,趕忙伸手扶著才沒摔倒,顫抖著手指著城門口的方向:“追,追玲瓏回來。”
李仁守面色凝重的點頭,揹著他先去了醫館。聞大夫說只是受驚,緩緩便好,這才交代已經慌的六神無主的碧落照看曲堂禮,自己轉身出了醫館,去僱了匹他不會騎的馬。
見他當真要去追,有那知情的人好心指點,說是早前見那顧西臣的馬車又回來了,他這才找了過來。
因著碧落同他講過顧西臣的惡跡,又聞說她被這惡人擄了去,李仁守早就怒火中燒,此刻見她被人如此不莊重的抱在懷中,心頭的烈火燒的更加旺,全身肌肉暴起,平日裡那樣一個木訥淳厚的漢子,此刻竟也滿身的氣勢:“顧西臣你要是條漢子就將女郎放了,堂堂正正上門求娶,仗著自己權勢欺他們弱小算什麼本事?”
他這一番話說的曲玲瓏脊背發冷,忙出聲讓他走。
他們這番作勢倒趁的他像那搶□□子的惡棍,顧西臣心頭火又漸起,陰沉著目光盯著那李仁守半晌:“爺不去找你,你倒送上門來了!”他說著緩緩將曲玲瓏放下:“嬌嬌可看見了,不是爺尋他麻煩,是他尋爺麻煩呢!”
看到他目中的狠戾,曲玲瓏顧不得旁的,急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我都應下跟你,你就不要再為難他了!”
“護他?”她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顧西臣心中怒意升騰,頓住腳步低頭看她,微眯著眸子:“你當真喜歡這個野漢子!”
不是疑問,是質問,他已然認定了。曲玲瓏皺了眉頭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