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髻簪著個羊脂玉的簪子; 廣袖展展的頗為閒適風流的模樣。
見她醒來,抬手刮上了她精巧的鼻尖:“爺的小懶貓終於醒來了; 用過藥再睡罷。”
曲玲瓏著實睏倦,沒得精力同他多話只微微點頭。
她在他懷中這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讓顧西臣心中大憐,忍不住親了親她嫣紅的唇這才轉身接過丫鬟手中端著的玉盞。
待回過身那人兒卻又已經闔著眸子睡著了,埋首在他懷中只露出半張嬌豔豔的小臉,潤白的小手軟軟的搭在他寬厚的胸膛上; 似滿是依戀的樣子,顧西臣看的當真是心都化成了一灘水,不忍再喚她只自己喝了藥再輕輕抬起她精緻的下頷渡進她口中。
曲玲瓏被他這動作弄醒,見他又要來渡忙強打起精神側過臉,去拿他手中的玉盞:“我自己來。”
顧西臣錯開了手疼惜道:“嬌嬌身上定還沒勁著; 不讓爺渡便乖乖的讓爺喂來。”
曲玲瓏當真是沒勁便點了點頭任他喂著,好半晌終於用完那人卻還不走,只纏在她身旁撫弄,曲玲瓏不堪其擾皺眉望他:“你今天不去商行麼?”
顧西臣目光閃了閃笑道:“時候還早,爺看著嬌嬌睡著再去。”說著將自個頭上簪著的那根羊脂白玉的簪子遞到她烏壓壓的髮間柔聲道:“爺知嬌嬌平日裡不喜戴那些個飾物; 但爺的這根玉簪很是簡單正趁嬌嬌,嬌嬌以後就戴著罷。”
原沒想著她能頷首,是個哄人的語氣,哪知她頓了頓竟輕輕的“嗯”了聲; 喜的顧西臣將個人兒攬著親了個嘴,想起昨個兒晚上的事又道:“爺已經著人在備著禮品,午間便可安置好,嬌嬌可要讓碧落午間便去?”
聞他說起此事,曲玲瓏立時便沒了睡意點頭:“午間就回吧,越耽擱我越不放心。”
只要不是她走,顧西臣沒異議笑道:“就聽嬌嬌的,嬌嬌可還要再囑咐那丫頭幾句?”
曲玲瓏點頭。
顧西臣便揚聲召了碧落進來,低頭在她嫣紅的唇上親了親道:“那爺先去了,下午時分便就回轉來。”說著起身帶了一眾丫鬟出去只留她二人在房中。
見他們都出去了,碧落再忍不住心中的驚惶上前握住她的手,急道:“姑娘,你當真要……”
曲玲瓏聽得眉頭一皺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一面望向外頭一面憂心道:“是的,我當真是擔心我阿爹,你此番就代我回去看看他老人家,若他無事也莫要急著回來,多留兩日陪陪他,同他說再過個幾月我就會同夫君一道回去看望他。”
見她這樣,碧落忽的想起先前她因避子一事被顧西臣在屏風後聽個正著……
反應過來忙點頭:“姑娘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看老爺的。”
曲玲瓏望著她,雖則昨個兒晚上便已經叮囑過,但她心中還有千言萬語的話想說,只是此刻她不能,只能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將她送出去,臨見她上馬車之時握著她的手良久方沉沉道:“一路當心。”
碧落忍不住紅了眼,回握著她的手哽咽:“我會當心的姑娘,只是碧落不在您身旁,您也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個兒。”
崔嬤嬤在旁聽的直皺眉,忍不住上前扶過曲玲瓏望向碧落嗔道:“不過就是回去個幾日,你這丫頭莫要哭哭啼啼的來惹奶奶。”
碧落一聽忙斂了淚,強笑道:“嬤嬤說的是,只是此番是我頭一次離開我家姑娘,一時沒忍住。”
怕說多錯多,曲玲瓏點了點頭輕輕推了推她:“快些去罷。”眼見著她上了馬車走的看不見了這才回轉至屋子裡只說自己困了,讓崔嬤嬤帶著一眾丫鬟出了去方去了妝臺出取出一個白玉碾龍盒開啟,裡頭俱是堆疊的滿滿的銀票。
這是顧西臣念她孃家單薄,給她的鋪子所賺得的紅利,往日裡她並沒在意,現下卻是能用的上了。
她也未曾全部取出,只抽出了三張小心疊好裝置到她自己做的,很是粗糙的黑布錢袋裡,這才拿著錢袋去了床榻前彎身從床下拖出了個小包袱,將錢袋放進去又再推回去。
她因承了一夜的雨露身子早就睏倦酥軟不堪,此番收拾過後終是再沒了精神,上得床榻便睡了過去。
自碧落走後,她的性子似開朗了許多,也不日日待在房中刺繡、打絡子了,便是經常出門逛這園子。或是路上遇到、或是走至粗使院子之時碰上些個丫頭、婆子也會笑著問上一兩句,晚間顧西臣回來也是百般柔順,眉目含笑的模樣。
當她是了了一樁心事,心思豁然開朗之下如此,把顧西臣喜的越發的疼寵人兒,那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