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惹人憐愛,若眼前這人……
想到這顧西臣目光一寒:“她是我的人!”
他沒有說太多,雖只是五個字,但滿滿的全是霸氣、圈佔以及威脅,讓人不寒而慄。
朱臨宣是什麼樣的人,怎能不知他的意思,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更盛,但他是理智的,知道此刻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便頷首又恢復了往日裡溫善的笑:“放心!”
聽他此話,顧西臣方稍緩了面色,正待說話卻聽那領隊的兵將小心喚道:“小侯爺,時候不早了!”
顧西臣聽的心頭火起,回頭不耐煩的喝:“給爺閉嘴!”
那將領吃嚇,再不敢多言縮了回去。
雖沒人再催顧西臣卻也知時候不早了,又對朱臨宣說了句:“切莫忘記你說過的話!”便過去同昌平和顧望謹道了別,臨走之時又頓下腳步回頭望向城內,似乎要透過那重重的房屋、宮牆看到他心心念唸的人兒一般。
朱臨宣回來之時天都漸黑了,他原本是要去書房,只是不知怎的就拐到了惜春苑,月正在柳梢頭,她點亮了燭火,那端坐著的倩影正映照在紙窗上,微微垂首穿針引線,在這寂靜中顯得萬分嫻靜,就似那在等著郎君歸來的普通婦人一般,讓人看的心都滿了。
朱臨宣在外望了良久,直到她伸出小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起身方回過神,目中漸寒猛的轉身不再看,臨出去之時頓了下,對看守園子的婆子吩咐道:“日後莫要再讓她繡到這般晚!”
那兩個婆子聞言愣了下,她們家殿下人是和善但何時見過他對哪個婦人這般上心過!
還未及回話,便又聽他道:“勸的時候也要小心著點勸,莫要讓她動怒!”
兩個婆子更愣,待終於反應過來,便就只見她們家殿下翻飛的衣角了。
終於弄清楚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且那九皇子已經派人去給她阿爹和碧落送了信兒,曲玲瓏心裡總算是安定了些,一下午至晚間的功夫便將他要的東西完成了。
她雖無用但她不傻,不是內宅婦人能知曉和承受的事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聯絡到他的性子、身份,就只有一件事兒了,便是那至高的皇位。
她不願摻和到這般肅殺的事情中,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不想害那人,是以只能聽話,只望屆時那九皇子能履行他的諾言。
將她趕著繡好的牡丹疊好放置她的針線簍裡,曲玲瓏只覺眼睛發澀便吹滅了蠟燭入了床榻,將床帳放下來,睡了過去。
卻一夜都在不安定的夢中度過,夢中有一隻兇狠的餓狼赤紅著一對兒眼珠子一直追在她身後,她跑的精疲力盡,終是被它撲倒在地,卻沒有被撕咬的疼痛忽然唇上一潤,見到的卻是顧西臣那張因笑而顯得邪氣的俊臉:“嬌嬌跑什麼?”
曲玲瓏猛的睜開眼睛,入目卻是那泥金芍藥花樣的綾羅帳子,哪還有那人的蹤影!
原來只是場夢,曲玲瓏鬆了口氣,還未及起身,帳子卻被人從外頭撐開,是個面目周正著青藍宮裝的年長宮人,身後跟著幾個身穿杏黃宮裝,手捧衣物的俏麗小宮女。
那年長些的宮人笑道:“女郎醒了?讓奴婢服侍您起床更衣罷。”
曲玲瓏愣住了下,恍惚回到了在侯府時的日子一般,但這裡卻不是侯府。
很快便回過神,想來這是她有用且配合而給出的優待罷!
想到這禮,曲玲瓏也懶得同她們糾纏,點了點頭由著她們幫忙更衣洗漱。
待她洗漱好,她們又端了藥上來讓她服用,曲玲瓏終覺有些不對:“這是何藥?為何要給我服用?”
那年長宮人道:“是殿下給的藥方子,說是女郎原來服用的,具體是醫治什麼……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那藥的氣味卻是與她以往在服用的醫治宮寒的藥一致。
曲玲瓏便沒再多問了,接過玉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全服進去又用了飯食這才拿過針線簍裡她昨個兒晚上繡好的牡丹遞給那年長的宮人:“這是你家殿下要的東西,勞煩你拿去給他!”
那年長的宮人忙接過來笑道:“女郎說的哪裡話,奴婢這就去!”
朱臨宣在書房剛收到一疊子書信,她的繡品便呈了上來。
青緞上雖是朵再尋常不過的牡丹,但那精巧的繡工以及配色端的讓這再普通不過的牡丹也國色天香了起來。
他以往並不喜這些婦人們喜愛擺弄的物什,但望著這朵牡丹他忽然覺得婦人們愛擺弄的物什竟這般的精巧!
高峰正侯在他身旁,見他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