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俗如斯。還沒等想明白是哪個混蛋教導杜鵑這樣做,小杏花的身體卻順著他回撤胳膊的力量跟過來,烈焰般的紅唇緊緊地堵在了他的嘴上。
轟!彷彿無數個太陽在眼前爆炸,程名振本能地閉上了眼睛。炙熱的火焰順著嘴唇流過喉嚨,流過脖頸,流過胃腸,一直流進靈魂的深處。他覺得自己被點燃了,身體變得僵硬,練過武的手腳也不聽使喚。完全憑著本能攏緊雙臂,將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理智中,卻湧起一絲低低的吶喊……
這個時候,理智總是兵敗如山倒。很快,兩個人便滾在了一起。屋子中的蠟燭在跳,跳躍的燭火卻遠不及人內心深處的烈焰。那是我的,本來就是我的。無數理由在冥冥中重疊,彷彿來自遠古荒野的號角。偶爾輕輕一聲呻吟,無法停止驚濤駭浪,只能令號角愈發狂野。
小杏花的身體剛剛洗過,還帶著淡淡的香皂角味兒。她的身體很軟,牢牢地貼過來,熱得人無法呼吸。雙臂無師自通地鬆開,程名振伸手去解那些礙事的衣服。小杏花含著淚笑了笑,用手在自己身側輕扯,將那些羈絆徹底鬆開。
當兩個人徹底相對時,程名振依舊恍恍惚惚。接下來該做些什麼,他發覺自己好像不是很清楚。只覺得身體某個部位硬得厲害,也燙的厲害。“杏花——”他聽見自己喉嚨裡發出顫抖的聲音,根本不是平素那個淡定自若的自己。然後聽到小杏花輕吟般的回應,手又被慢慢拉過去,貼在人間最柔軟的所在。
“我想要你!”他突然楞頭楞腦的喊了一句,也不管外邊是否有人偷聽。回答他的是一身低吟和急促的喘息。對面吹過來的風帶著火星,將身體內已經爆燃得火焰越吹越旺。什麼道德、理智,什麼男女大妨,統統閃遠邊上去吧。她是我的,本來就是我的。任何人不能搶走!
小杏花微閉著眼睛,欲拒還迎。曾經在生命的某一段時間,她似乎期待著這一刻。等待的過程是如此漫長,以至於整個人都在旅途中迷失。手臂勾住程名振的脖頸,她將然繞著的雙唇也壓在自己胸口。雙腿像藤條一樣盤上去,緊緊箍住大樹的腰。那棵本應屬於她的大樹好結實,面板粗糙得如同被沙碩打磨過。不對,那不是沙碩,而是傷口,剛剛癒合還沒來得及結痂的傷口。
猛然,兩個人的動作都頓了頓。程名振背上吃痛,身體中翻滾的火焰驟然變冷,然後“轟”地一聲炸開,順著一個出口噴湧而出。
屋子內瞬間恢復了寧靜。北風在外邊吹過樹梢,發出低沉的嗚咽。燭火“突突突突”還在跳,燈芯僅僅多燒出來小小的一段兒。熱浪和薰風都消失了,躁動的靈魂又回到了他身體內。眼睛除了燭光之外,他第一個能看見的便是一灘汙漬,染在小杏花的身體上,而不是該去的地方。
她還是沒有屬於他。在最最關鍵的時刻,某種青澀傳進心底,觸動了隱藏的傷痛。如果她不碰,他寧願將傷痛永遠忘記,這輩子都不去想起。
然而,傷痕還是在的。並不是用心隱藏就能藏得起來。就像身體裡熄滅的火焰,並不是想點燃就能重新點燃。失望也罷,懊惱也好,已經發生的結果都不會再改變。
“小九哥!手機訪問:ωар.ㄧбΚ.Сn”朱杏花被程名振臉上的表情嚇了一跳,壓低聲音,以自己所知道的最溫柔語調呼喚。
“嗯!”程名振輕輕回應。目光依次掃過雪白的胸口,晶瑩的**,然後苦笑了一下,伸手從床邊的臉盆架上取下縑布,輕輕擦去小杏花身體上的汙漬。
“沒,不怕。沒事的。”唯恐程名振尷尬。小杏花笑著搶過縑布,讓沾過水的布面拂過小腹。水有點冷,擦在滾燙的身體上,立刻讓身體冒出了許多小雞皮疙瘩。那些小雞皮疙瘩和它們上邊的水漬再度吸引了程名振的目光,讓他呆呆的看,片刻不曾將眼睛稍移。
“我都說沒事的了!小九哥!”小杏花被看得有些害羞,丟下縑布,伸手去撿拾落在塌邊的肚兜。那是一片粉紅色的絲綢所做,上面繡著兩個好看的鴛鴦。她把肚兜的絲絆向脊背後繞去,熟練的打了個結,然後又看了一眼程名振,笑了笑,跪坐正身體。
她看到程名振的胸口肌肉虯結,如岩石一樣堅硬。然後看到程名振的面板上一道道醒目的傷疤,縱橫交錯,像嬰兒的嘴唇一樣從肌膚表面翻開來。還有一些她剛才觸控到的棒傷,被程名振小心翼翼地擋在背後。自以為藏得很好,卻不知有些傷痕根本無需用眼睛,也清晰可見。
“那是你繡的鴛鴦?”程名振彷彿沒察覺到小杏花在看自己,只管喃喃發問。
“嗯!”小杏花楞了一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