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扯走。
……
另三人武功不及姓年大漢,落後三四丈,見狀頓時警覺,知道有人暗算,忙墜向地面,如三塊石頭直直下沉。
遇上暗算,飛在空中就是靶子,與送死無異。
“砰!”一聲悶響,三道烏光在空中一閃即逝,三人隨之橫飛出去。
姚思同吸了一口涼氣,他看得清楚,這位明空大師先射出一箭,把姓年的射飛,第二次出手,卻是三支箭同時搭弦射出,準確射中那三人。
如此箭法,真可謂神乎其神,四人如此武功,竟毫無躲避餘地,他搖頭感嘆,這四人都是好手。
他忽然一瞪眼,寒毛豎了起來,看到李慕禪抬臂朝自己射來。
眼中捕捉到了一閃的烏光,他剛想縮頭,一道疾風掠過,耳邊傳來“嗚”的一聲怒吼。
“砰!”一聲悶響傳自身後。
他背後冷汗“唰”一下湧出,在生死間走了一圈,忙轉身回望,但見牆根下躺著兩個黑衣人,陷在厚厚的白雪裡,生死不知。
周大山神色不變,揮著鞭子,讓馬跑得更快些,心下佩服,若非這兩箭,自己也要著道。
沒想到南江家對夫人戒備如此嚴,不僅在宅子佈置人手,外圍也佈置上了,其心昭然若揭。
姚思同看一眼李慕禪,有些惱怒,剛才若真射自己,自己已經中箭了,如此箭法,真是可怕!
悶悶的馬蹄聲中,馬車不停向前,赤影緩蹄而行,慢悠悠的跟在後面,李慕禪端坐鞍上,不時射出一箭。
每一箭射出,皆有一人倒下,馬車終於穿過了巷子,來到寬闊的大街上,這一條巷子,他射倒了二十幾個人。
到了大街上,周大山與姚思同都鬆一口氣,這裡人群密佈,埋伏人手不容易,能趁著人多,渾水摸魚。
李慕禪騎著赤影,悠然跟在馬車後。
“讓讓!讓讓!”周大山揮著鞭子,大聲吆喝,聲如洪鐘,馬車在大街上疾馳,人們紛紛閃避,咒罵不已。
周大山心急如焚,顧不得這些,家裡得了訊息會派更多人,必須儘早離城,免得被甕中捉鱉。
“哇……”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坐在地上大哭,人們紛紛閃避,顧不得其他人,把他撞倒了。
白馬飛馳,眼見著便要從他身上踏過,人們紛紛捂眼,不忍目睹。
周大山飛身躍至最前一匹白馬背上,甩鞭子纏住小孩然後一扯,小孩子飛起來,穩穩落到街旁人群中。
在人們驚呼聲中,馬車飛馳而去,馬蹄急驟,轉眼出了他們視野。
……
一路上很順利,四馬撒蹄疾奔,很快出了西城門,周大山與姚思同長舒一口氣,終於闖出了龍潭。
南江家勢力之龐大,實力之強勁,他們最清楚不過,家裡若有準備,他們甭想逃出城,直接被滅了。
兩人對視一眼,望向後面的李慕禪。
李慕禪正坐在赤影背上,微闔雙眼,似乎已經睡了,溫和沉靜,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見識過李慕禪箭法,雖不知他武功究竟多高,卻也佩服,強者為尊,這是武林人的通識,即使年紀小,也有資格自傲。
紫色門簾一動,江雨煙站在車廂邊沿,問李慕禪:“大師,咱們怎麼走?”
李慕禪睜開眼,溫聲道:“直接回京師,走官道吧。”
“好。”江雨煙點頭,轉頭道:“周叔,姚叔,咱們走官道,不必急,該怎麼走怎麼走。”
姚思同撫髯皺眉道:“小姐,咱們得儘快趕路,一旦家主聞訊,會派大量高手來。”
江雨煙輕笑:“大師於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小小的南江家,又有何懼?”
兩人不明所以,望過來。
江雨煙笑道:“兩位叔叔聽過神光城大捷吧?”
姚思同點點頭:“自然知道,大衍對東楚數百年來第一場大勝,振奮人心!”
江雨煙抿嘴笑道:“大師就是那場大捷最大功臣,刺殺東楚名將西門斬,才有華將軍的大勝。”
“啊——?”兩人瞪大眼睛望向李慕禪。
李慕禪搖頭道:“雨煙,這些話就別說了。”
“是,大師。”江雨煙乖巧的應了。
江雨煙道:“兩位叔叔,大師因為這次戰功,封為將軍,皇帝親賜將軍府,咱們進了將軍府,家裡膽子再大也不敢挑釁!”
“大師,失敬失敬!”兩人衝李慕禪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