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一直閉關練功,很少找姑姑的,現在出一樣。”
李慕禪搖頭道:“若是家主真做出這種事,那我還真要刮目相看了!”
“我覺得父親不會的。”獨孤恆忙道。
李慕禪笑了笑,看著他道:“這話你自己也不相信吧?……真是厲害,獨孤家主還真是厲害呀,為了家族利益,誰都可以犧牲,你們也一樣!”
“父親不會的。”獨孤恆忙道。
李慕禪道:“你跟唐棠是經過令尊同意的吧?”
“父親不同意的。”獨孤恆忙搖頭道:“可現在看我們這樣,也無法反對了,只能預設。”
李慕禪呵呵笑起來,搖頭道:“你呀,天真!……算啦,我實在不想提他,帶我去見景華吧!”
“姑姑不想見你的。”獨孤恆搖頭道:“既然我帶你去了,姑姑也會避而不見,你見不著的。”
李慕禪哼道:“她為何不想見我?……她舊病復發是不是因為獨孤家主?所以她心寒失望,存了死志?”
“不會的。”獨孤恆忙搖頭。
李慕禪沒好氣的道:“你相信你父親,還是相信我?”
“這個……”獨孤恆撓撓頭,有些為難的道:“你們兩個我都相信的,姑姑確實是病重。”
李慕禪道:“行啦,你少跟我說這些,我要見她,現在便帶我去!”
“可是……”獨孤恆搖搖頭。
李慕禪一擺手:“你若不帶我去,我自己去找,直接去見你父親,我要問個清楚!”
獨孤恆臉苦成一團,想了想,無奈的嘆口氣:“好吧好吧,你帶你去便是了,真是的!”
李慕禪露出笑容:“這才是嘛!走吧!”
獨孤恆無奈的搖頭,帶著李慕禪出了拙古室,徑直往東走,一直走出了京師的東城門,再往東走來到一間莊園。
這莊園佔地約有百畝,處於樹林掩映之中,外人不靠近的話很難看得出來,周圍寧靜清幽,帶靠著一條大河,萬一有事的話,直接能乘船離開。
……
李慕禪打量一圈,這裡沒有丹心鐵券的壓迫,他能盡情的施展大宗師本事,虛空之眼開啟,一下找到了獨孤景華。
他臉色微變,哼了一聲道:“獨孤兄弟,你慢慢走,我先行一步!”
說罷他一閃消失,免得獨孤恆通風報信,讓獨孤景華有機會避開自己。
他一閃出現在一間屋內,幽靜的屋內,夕陽照在窗戶上,屋內光線柔和,有些昏暗,榻上躺著獨孤景華,正靜靜的入睡。
屋裡再沒有別人,李慕禪驀地閃現,獨孤景華仍在昏睡中,只是在錦被下的嬌軀動了一動。
李慕禪站在榻前低頭打量她,獨孤景華仰面朝天躺在榻上,飽滿的胸脯輕輕起伏,她頭髮披散在一旁,宛如黑色的緞子。
她頭髮烏黑髮亮,但臉龐卻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像是敷了一層粉,原本飽滿紅潤的嘴唇已經幹了一層皮,沒有血色。
她整個人憔悴得像一朵枯萎的鮮花,李慕禪看得心抽緊,深吸一口氣壓住絞動不止的心痛。
獨孤景華眸子忽然一顫,緩緩睜開,迷茫的目光漸漸凝聚,直直盯著李慕禪的臉龐,微笑道:“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李慕禪微笑,伸出手輕輕撫著她臉龐:“景華,你何苦如此!”
他一看便明白,獨孤景華應該好久沒練自己所傳的心法了,所以身體寒氣四溢,幾乎吞噬了整個人。
“先生,我很快要走了,怕是再沒機會見你了。”獨孤景華露出一絲微笑。
李慕禪的手落在她臉龐上,依舊細膩柔滑,卻透著絲絲寒意,他輕輕嘆息:“怎麼這麼說?”
獨孤景華微笑道:“我要到另一個世界了,就怕會忘了先生。”
李慕禪輕哼:“你想到哪一個世界!……我來了,你哪兒去不了!”
獨孤景華忽然一怔,猛一下瞪大明眸:“你……先生?”
李慕禪道:“景華,你這不是做夢!”
“這……”獨孤景華扭頭四顧,又掐了一下自己,劇痛提醒了她,這確實不是做夢。
李慕禪嘆道:“景華,你為何如此自苦?”
獨孤景華閉上嘴,忽然扭頭轉身,背對著他。
李慕禪坐到榻沿,搖頭嘆道:“景華,是因為我一直不來看你?”
獨孤景華默然不語,只是一動不動的朝裡躺著,好像睡過去。
李慕禪拍拍她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