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陳道堂麼,不會!”
“師父,這陳道堂是何等人物?”白明秋蹙眉道:“我怎沒聽說過!”
龍靜月沉吟片刻,道:“陳道堂是明鏡宗的秘傳弟子,號稱至誠之劍,劍行合一。”
“至誠之劍?”白明秋蹙眉道:“他絕不撒謊?”
“嗯。”龍靜月點頭:“奉行至誠之道,這是他的信念,也是力量的源泉,絕不會有違。”
“不會是沽名釣譽?”白明秋不大相信。
龍靜月道:“這倒不會,明鏡宗真要除去無忌,沒必耍手段,……他們對人才很注重,無忌這種情形的不少。”
“師弟,如何?”白明秋明眸落到他臉上。
李慕禪嘆息一聲,慢慢道:“好,我進明鏡宗!”
龍靜月露出一絲笑意,點點頭:“這就對了!……天淵閣是你的家,能下山了就回來!”
李慕禪笑道:“我會盡快下山的。”
白明秋哼一聲,斜睨他一眼:“很高興?”
李慕禪微笑點點頭:“能化干戈為玉帛,確實值得慶賀,……師姐,好好練功,別被我落下太遠!”
“走著瞧!”白明秋冷冷道。
龍靜月搖頭:“說翻臉就翻臉,秋兒你這壞脾氣得改改啦!”
白明秋的心思瞞不過她眼,暗自笑了笑,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秋兒再怎麼驕傲冷漠,也仍是女人。
白明秋哼一聲,不看李慕禪了。
李慕禪笑笑:“師父。去跟師兄師姐們告別。”
“去。”龍靜月擺擺手:“秋兒跟陳道堂說一聲。”
白明秋轉身便走,李慕禪一直目送她離開。
龍靜月笑道:“無忌,別理她,過一陣就好啦。”
李慕禪收回目光,嘆了口氣,搖搖頭:“師父。我去了。”
龍靜月笑眯眯的道:“你也用心良苦。秋兒好勝的性子,被你一激會閉關苦練,放心。”
李慕禪有點兒不好意思,薑是老的辣,自己的心思沒能瞞過師父,忙起身離開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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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禪有瞬移之術,所以並不擔心,坦然與陳道堂見面,兩人離開了天淵閣。朝明鏡宗而去。
陳道堂話不多,李慕禪也不多說,兩人路上大多數時間沉默,不分白晝黑夜的疾馳,每天只歇息一個時辰,其餘時間都用輕功趕路。
陳道堂青衫飄飄。瀟灑飄逸,青衫一塵不染,李慕禪也一身青衫飄逸,氣質與他有幾分相似。
這天傍晚,兩人來到明鏡宗山下。
夕陽把明玉山染紅,巍峨瑰麗,觀之頓生渺小卑微之感。心境隨之開闊,世俗的蠅營狗苟被滌盪一清。
陳道堂打量一番明玉山,扭頭道:“無忌,踏上明玉山你就是明鏡宗弟子了。闖不出石林不能下山,你可準備好了?”
李慕禪點頭:“好。”
“這次清河劍派也有一位上山。”陳道堂道:“你們兩個別鬧得太厲害。”
李慕禪微笑點點頭:“我省的,多謝陳前輩。”
陳道堂沉聲道:“叫我師兄,……宗規禁止弟子自相殘殺,違了宗規,輕則廢了武林逐出宗門,重則誅殺!”
李慕禪點頭,陳道堂沉聲道:“別回為一時意氣之爭,鬧得不可收拾,葬送了自己大好前途!……關鍵時候多想想天淵閣!”
李慕禪體會到他的苦心,笑道:“陳師兄放心,我不會胡來。”
陳道堂沉聲道是:“我知道無忌你膽大包天,但宗規無情,容不得違逆,千萬不要自尋死路!”
李慕禪微笑點頭答應,兩人再次前進,踏入明玉山。
踏進明玉山,他馬上感覺到了數道目光落到身上,是藏在暗處的弟子,修為深厚,隱匿氣息的本事極強,很難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明玉山陡峭如一柄劍倒豎著,開始時還有傾斜的坡度,到了後來是直上直下,需要施展壁遊功才成。
陳道堂踏著峭壁如履平地,李慕禪知道他一定修煉了獨特的輕功心法,才能做到這般。
好在他輕功絕頂,修為深厚,並不落後,暗處的高手越來越厲害,藏得也越來越隱秘,李慕禪沒發現他們的位置,只能感應到目光的注視。
一口氣爬了兩千多米,上了雲端,低頭往下看到的是浮雲,掩住了下面的山川江河。
隨著往上,溫度越來越低,但溫度忽然又開始回升,李慕禪即使罡氣護體,也能感受到溫度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