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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要等我。

但我假裝聽不出來, “我昨晚看了天氣預報,今天要降溫。你翻我的袋子,我特意帶了件厚外套。”

電話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是穿衣服的動靜,我一邊聽一邊接著說:“深藍色袋子裡的是咱爸愛吃的小吃,我特意裝好的你們下午熱熱吃吧。橘色的袋子是一些補品和一件大衣,你這個迷糊給我盯好他了,別讓他像上次一樣又偷偷塞回袋子。”我想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有往常那個袋子,我給你帶了感冒藥,暈車藥之類的。”

然而還沒等他回答,我就聽到一聲輕咳,尋聲望過去,齊冀不知什麼時候下了床。他似乎想喝些水,但是被嗆住了。我倏地站起來,“你怎麼了?”

他的臉色蒼白,抬頭望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握著水杯的手指泛白。

我突然大大地嘆了口氣,走過去把他按回床上。

我現在是真沒有辦法了,“好了,你贏了可以吧?我確實心軟了,我確實在意你……”我說出這些話,沒辦法看他的眼睛,但我手上的力道很重,混和著憤怒和無奈,“你是病人,太難聽的話我不想說出來……別的事情,一切等你可以下床了好不好?等你好一些了,我們再談。”

我實在受不了他在我面前這副脆弱的樣子,因為這該死的太有效了。我也明知道面前是泥潭,卻還是睜著眼睛跳下去,胸腔裡全是憤懣。可最後我還是在沙發上又拿了一個枕頭給他墊在背後,從床腳拿過了毯子,扔到他的手上。

手還還沒來得及收回,被他握住了。

我惡狠狠地抬頭,撞上他帶著笑意的眸子。

“笑什麼笑。”我生氣地瞪他。

他搖搖頭,手指靈活地插|入我的指間,十指相扣地那一刻,我像開水燙到了一樣猛地抽手,毫無意外地沒有成功,反而被用力拉下身去,兩個人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

然後他眯著眼睛,輕吻了我的嘴角。

又來了。我心想,那在一起的十幾天的感覺,又來了。

他畢竟怕我生氣,不敢得寸進尺。他鬆開我的一隻手,另一隻被他握鬆鬆握著。我沒有辦法,只能也坐在床邊。

一時間,一室靜謐。

我們兩個人,可能真的要走到這個地步吧,只有一個人完全地示弱,才能像現在一樣相安無事地待在一個空間。

之前那個老人,我現在可以確定他是個“管家”,我從沒在齊冀家裡見過,所以我猜測這大概是他本家的人了。後來又發現不管醫生還是護士,都對他恭恭敬敬,恍然大悟,這私人醫院八成也是齊家的產業。

真是入了龍潭虎穴了。

管家一會兒送了粥進來,熬得很香,讓人難以想象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同時他還送了份早餐,應該是給我的。我把收在沙發上的小桌子給齊冀架起來,讓他坐在床上吃。

我沒去問過他的具體情況,怕讓自己更難做。但也知道他的胃大概疼得厲害,額頭一直有細細的汗。他也不遮掩,還以此來要挾我。

我把粥給他放在小桌上,藉此離開床,坐在沙發上吃早餐。他大概因為剛剛的事情,心情好得很,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自己喝起粥來。

但沒過幾十秒,他開口喊我: “我覺得好鹹。”

我剛咬了一口荷包蛋,頓了一下,“豆漿不好消化,你不能喝。”又補充了一句,“水在桌子上。”

他不說話了,放下了勺子往後一靠,看到我在看他,還頗為無辜地解釋道:“喝太多粥了,要消化一下再喝水。”

……等你消化完,粥都涼透了。

我認命地端著自己的早餐過去。我已經不想再糾結他這些故意的親暱,之前我已經領教過了,他對我的態度確實變得太多了,現在因為生了病,更變本加厲起來。哪有當年同居時,那副精明冷酷的樣子。

我的這一份是皮蛋瘦肉粥,裡面放了些切好的生菜,粥的濃厚和生菜的爽口融合完美,很得我胃口。但現在要換給他,我於是把皮蛋一點一點地挑出來,然後又用勺子把火腿切碎了,拌進去。

皮蛋挑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把碗搶過去,直接喝了一大口,看到我驚訝的表情,含含糊糊道:“挑什麼,多麻煩。”

我皺著眉說:“你不是覺得皮蛋腥嗎?”

他的眼睛閃爍起來,放下了碗,定定地看著我:“我現在不覺得了,以後也不會覺得了。”

我愣了一下,好半天才聽出些什麼,臉有些發燙,“你,你愛吃不吃!”說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