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容人隨意揣測。
曾經一位官員在府中私下談起此事,結果第二天就被人當眾彈劾,罷官不算還抄了家。自此之後,大家知道風將軍這事,成了禁忌,萬萬不可說得,更何況是議論了。
然而再嚴密的口風也止不住細縫失針,不知何時起,民間開始出現了一個流言:平涼城遇襲,風將為摯友不平,義氣之下大怒鬧朝堂,不幸入獄。
這樣的流言只要一出便立刻四散,大家議論紛紛的同時竟不約而同的一致偏向風澗月。求情的說法、支援的說法……澗月的形象在百姓當中莫名的更高了一層。
若原先只道是一國良將,護國護民,不惜奔走勞累的話。而今就成了義薄雲天,大義凜然,重情重義……不愧是國之棟樑,龍藍之神將。
這其實是很自然的事。作為一名武將,澗月除了赫赫戰功外,給人的感覺便是高不可攀,威嚴肅然的。但此一事關係到了情義,在百姓看來,為官之人,尤其是武將。個個都是隻顧國家大事,滿口忠君大義的熱血漢子。而風將軍能夠為了摯友不惜得罪皇上,便是誠難可貴。
下意識的,百姓心裡的風澗月突然就從高不可攀變成了平易近人了。自然大家都會偏向他這一方。
然而此些流言傳入了皇宮裡,造成的結果便大不相同了。
“混帳!那個風澗月,如此囂張竟還得了民心?簡直是不可理喻!那幫愚民!”
“三皇子息怒,我看我們不如乘此機會,儘早動手吧?”
“……”沉默了片刻,男人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來。“不錯,該動手了。不過在那之前,我倒想再看看那深得民心的風將軍。”
“三皇子不可,聖帝他下令……”
“那老傢伙下令不許接近是嗎?哈哈哈,你真以為他的話能誆的了全部人?那我問你,藍念闊這幾日去的是何處?蕭後這幾日動向為何?就連那月璃兮,怕也是去看過幾回了。難道老頭都不知道?他不過是在裝!縱使這樣,我為何去不得!”
“這……”
“我就在想,那風澗月到底有何來頭,竟然讓老傢伙不捨得傷他分毫。原來,竟是我遺落在外的兄弟啊。”
“什麼?”
淡淡的掃了身邊人一眼,隨後不甚在意的道:“不必太驚訝,這事怕是遲早會傳開。想那蕭後以為自己身邊之人個個機警慎言。卻不知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還有我那大哥,自以為身邊之人個個忠心耿耿,卻不知有些東西並非忠心便能掌握的。”
三皇子的眼神掃向身側之人,隨後靠近幾步,突然伸手拉過對方的臉,猛地吻了上去。對方先是象徵性地推讓了幾下,隨後便不再掙扎,沉迷於快感之中。
眼底的快意顯而易見。三皇子看著癱軟在自己懷中的人,心底嘲笑著對方的愚蠢。藍念闊啊藍念闊,你看看,你所謂忠心不二的手下,不也輕易被我馴服了嗎?你最大的失敗便是出宮的那段日子。你想掩人耳目,卻是自食惡果。
“蕭楓,我的楓兒,相信我。待我做了皇帝,一定給你想要的一切。”
天牢,關押死囚的地方。不比其他牢獄,天牢之中的犯人,顧名思義都是進得來出不去的。
風澗月第一天來這時便沒想過會出去。醒來後也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這一世活到現在這般,其實自覺是很窩囊。並非後悔,而是覺得不甘。
心裡始終不願相信澐軒就這樣離開了,始終還是抱著那渺小的一絲希望。但現在的自覺深陷牢獄,怕也無力迴天。想要探得澐軒的訊息,也成了妄想。
當日的確是衝動了,可再來一次難道自己就不會如此了嗎?不,這是顯然的,自己為澐軒付出的感情註定了自己的盲目,也註定無論幾次,這天路都會走的一樣。
然而,本以為就這樣等著審問,然後或是一杯毒酒,或是腦袋搬家。卻不料事情突變。
澗月在天牢見到的第一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月璃兮。不是不驚訝,而驚訝也不止是因為對方來見自己。而是對方一身黑衣潛入的模樣讓澗月覺得對方絕不是簡單的“見”便了事的。
“跟我走。”開門見山,絲毫不拖沓。月璃兮的口氣冷冷的,少了初見時的溫柔,再見時的哀愁。
澗月淡漠的看著對方,身體沒有任何動作。
璃兮以為一把拉下覆面的黑巾,讓澗月確定身份。“跟我走。”再次重複著口中的話,觀察著澗月的反應。但讓她失望的是,對方似乎依舊無動於衷。連帶看見自己的身份時,也絲毫激不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