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急速而去。想是事先下達了命令,那些飛行法器都隱著光芒,雖然極快,連在一起竟好似一片黑壓壓的烏雲,讓遠去顯得有些緩慢。
這時一個儒雅修者從天而降,從一截丈許長、丈許寬的翠綠竹片上躍下,正是天字十三號捕頭,從那竹節法器不難看出,他是一位木修。
“幾位,隨我來如何?我們跟覺者一起走。”十三捕頭一跳下來就行禮說道。
看得出他在趕時間,呂白略一思量,道:“多謝捕頭照顧。”
騎獸的騎獸,御器的御器,飛奔的飛奔,一行七人三獸很快就在百里外,追上了千軍萬馬。
為了保持體力,那些覺者都騎著靈駒,竟是另外一支部隊,也都清一色斬部打扮,呂白一行就混在其中,塵障下,轉眼無法辨出……
不一會兒,十三捕頭接到命令,兀自飛離。
宇文雪冰一看這奔行還要一些時間,就衝呂白、鐵雲嬋以及低空的張慶豐喊道:“上來吧,哈哲馱十個人跑都沒什麼感覺,咱們就放心節省點真氣和力氣吧。”
三人一聽也都沒有推辭,紛紛躍上那戰熊數丈長寬的雪背,看這陣勢,當真會有一場大戰,一絲戰力也浪費不得。
……
亂,坑蒙拐騙的來,殺人奪寶的來,不遵五常的來,在修真界混不下去、被五常居斬部追殺的來……
這個組織每幾百年就會空前壯大一陣,這次的壯大就從那個傀儡皇帝——道亨——繼位開始。
短短二十年,亂已經有數萬眾,如今他們已經要將幽州白山據為己有,數月來不停地偷襲劫掠前來山中探寶的修真者,見五常居都被逼得“停業整頓”了,亂眾更是囂張。
“尿,你他媽能不能給老子留點?”金何在衝遠處一人咒罵,那傢伙正瘋狂地採集著一小片龍蜒草。
“尿”卻全不理會,低頭黑採。
“你他媽給老子留點……”金何在已經走上前來,說著在那“尿”身上蹬了一腳,卻發現一根龍蜒草也沒剩,當即破口大罵:“你□□□!我□□□!給我!聽見沒?!”
“尿”露出一臉賤相,撇嘴道:“這是要交給上頭了,上頭了。”
“少他媽拿‘上頭’來壓我,你給不給?”金何在真急了,說著祭出了得意法器——金花傘。
“尿”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之前那番不過是想為後面的討價還價作鋪墊,看著金花傘已經金光大放,當即分出一大半仙草,遞了出去:“給,給你七成了,剩下的就讓我拿去交差了。”
金何在先接下了那捆龍蜒草,卻不罷休:“嗨嗨嗨,把那根最粗的給我,少糊弄爺爺,那根可是這裡面年份最久的。”
“尿”一見那金花傘已經飛上自己頭頂,利索地就交出了那根上品,金何在卻不再伸手來接。
“怎麼了,金哥?這都不行了?”
金何在還是沒有答話,而是一擺手,讓“尿”收聲。
突然間,金何在臉色大變,伸手已經抓過了金花傘,化作一道金光飛得沒了影。
“尿”還沒反應過來,就覺脖子一涼,眼前的世界就開始翻轉起來……
“那人就是金何在吧,我識得他的金花傘。”屍體倒下,現身了一個戴著黑晶面具的人,他一面說著,一面將鮮血從利刃上甩下。
對面又有一人現身,也戴著黑晶面具,道:“應該就是,果真跟卷宗上描述得一樣狡猾,看他那金花傘的速度,我們追也是白追,不過放心吧,他跑不出包圍圈。”
……
金何在飛起一看才發現,四周各處,時不時都會有些光影、響動,隱隱間能聽到一兩聲哀號,這才明白原來整個白山已然大有動作,再也不敢遲疑,一個翻身上了金花傘,全速向山內飛去。
呼——
一陣風聲,一道閃光,金何在的腦袋就掉了下來。
那腦袋正好被下方的十三捕頭揪住,提著看了看,見那腦袋這時才閉上眼,點頭道:“嗯嗯,沒錯,正是金何在。”
說罷他又把金何在的腦袋扔了,這時才注意旁邊那位,那人已經在金何在墜下的屍身上一撈,手中就多了一個宇囊,正是張慶豐。
張慶豐急忙將神識探入,又立刻抱怨道:“太小了吧,只能裝一百尺,一萬斤。”
“一百尺”是體積,一百立方尺;“一萬斤”是重量。這就是說,裝入宇囊的物體總空間,不得超過一百立方尺,總重量也不得超過一萬斤,其實對於丹修來說是很好的東西,越小的宇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