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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響了起來。

“林先生,你到這裡來是談夢想的?上帝見證了你用卑鄙的‘中國魔盒’親手毀滅了一個偉大的家族和一個偉大的民族崛起的夢想,如今你居然還能泰然的坐在這裡大談夢想!上帝啊!這需要多大的無恥和厚顏才能做到這一點!”

林義哲愣了一下,他一轉頭,便看見了少年威利充滿仇恨和怨毒的眼睛。

看到孫子當著他的面大放厥詞,威廉一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他剛想說什麼,卻沒有想到,少年威利再一次連珠炮似的向林義哲發難起來。

“你這個狡猾的東方野蠻人,你竊取了我們國家的機密,無恥的把它們交給法國人!你在我們的後背卑鄙的插上了一刀,讓我們蒙受了奇恥大辱!你以為你的陰謀沒有人知道,但是,全能的上帝知道!上帝是不會放過你的!”

“威利!住口!”少年威利的母親維多利亞大公主怒吼了起來。

“別叫我威利!我不是英國人!”少年威利轉過頭,罕見的衝母親爆發了。

洪鈞看到少年威利竟然對自己的母親如此無禮,心下震驚不已,他悄悄地轉頭看了林義哲一眼,發現林義哲卻表現得相當的平靜。

洪鈞並不知道,林義哲對眼前的這位普魯士王子的身世,可以說再清楚不過了。對於他如此無禮的表現,並不感到吃驚。

因為這位未來的“威廉二世”的童年和少年時代,足以為後世天下為父母者戒。

少年威利出生的時候,當時他的18歲的母親經歷了一次極為痛苦的分娩,由於嬰兒出生時體位不正,威利的頭和肩先出來了,大半個身子卡在母親體內,當時的普魯士宮廷御醫沒有外科手術的經驗,動用產鉗生拉硬拽“如同一個肉鋪老闆撕扯一條香腸”把孩子給拽了出來,結果導致新生兒左臂殘疾。按常理來說,對初生的嬰兒,初為人母的年輕女子是異常疼愛的。但威利的母親偏偏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大英帝國維多利亞女王的第一個孩子,這位大公主心高氣傲,對王位心馳神往,可惜不幸錯為女兒身。對她來說,唯一的前途是找個好丈夫嫁出去,生個兒子,然後母儀天下,透過這個兒子,來把她所嫁的這個國家改造成她出生的國家。

不幸的是,她生的這個兒子是個半拉殘疾。

維多利亞大公主無法容忍這個孩子的不完美,因而無論是在公開場合,還是在柏林和波茨坦的宮殿裡,維多利亞大公主都更偏愛其他幾個健全的孩子。而且維多利亞大公主秉承其母維多利亞女王的性情,母愛本就表露不多。當醫生按照她的授意,把年幼的威廉綁在椅子上對他的左臂進行電療時(估計和電刑差不多),把6歲的威廉被丟給長老會教徒欣茨佩特教授時,維多利亞大公主對其根本不聞不問。這些都足以扭曲一個幼童的心理,並且使其仇恨的物件延伸到那些能夠聯想起母親的東西——比如說,英國。

維多利亞大公主身為英國皇族的一員,常常向兒子灌輸“英國至上”的觀念。她堅持只稱呼兒子的英語名字:威廉被叫作“威利”,次子海因裡希被稱為“亨利”,由於母親的關係,威廉從小就對英國抱有極大的惡感。按照弗洛伊德的學說,英國成為了童年時代象陰影一樣籠罩在威廉頭上的母親的象徵。

除了不疼愛自己的母親之外,這位小威廉還有一個嚴厲的甚至可以說是嚴酷的、認為“體罰是糾正錯誤的唯一方法”的父親,可以想見,小威廉的童年是如何模樣了。

是以剛才小威廉對母親怒吼,不許母親喊他的英國名字,林義哲卻並不感到驚訝。作為一個從後世來的心理諮詢師,林義哲知道,一般這樣性格扭曲的孩子,都具有極強的逆反心理,小威廉的這種表現在他看來,正是這種孩子的最明顯的特徵。

但剛剛這一幕,卻讓尊崇“百善孝為先”的洪鈞大感震驚。

雖然洪鈞聽不懂德語,此時翻譯也由於震驚不已而不敢將少年威利的話翻譯出來,但是洪鈞從小威廉那種歇斯底里的瘋狂態度,便能猜出他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看到這個孩子對母親和客人如此無禮,洪鈞不由得有些後悔將自己的隨身佩玉贈給了這個沒有教養的孩子。他在心裡大大的鄙視了普魯士王室的家庭教育一番的同時,也順便為****“以孝治天下”的理念小小的驕傲了一把。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向萬能的上帝祈禱,德意志民族不管面對多麼巨大的障礙,都會像征服長安城的匈奴大軍那樣將所有阻礙踏平!最終的勝利者必然是偉大的德意志民族!你的陰謀詭計,永遠也別想得逞!”少年威利繼續向林義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