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地撇了一下。
他這是,在嘲笑我走路不帶眼麼?
啦
十三號下午二點半,姚助理開著一輛銀灰色的奧迪A6準時出現。當這傢伙從車上下來時,還引起了一小陣的騷動。憑心而論,此人蠻溫文儒雅的,那身標準西裝地往車邊上一站,很符合青年才俊這四個字。我挺得意的,虛榮的情緒見漲。
“郝小姐,方便問您一件事嗎?”一直沉默著開車的姚助理突然開口問道。
“別這麼客氣,問唄。”我一雙眼在車內溜上溜下的,四個圈的車果然是氣派,和帕薩特神馬的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姚助理扭頭看了我一眼,“您的腿,還好嗎?”
我動了動腿,“好很多了,前些天我還不能走路呢,這幾天恢復得蠻不錯的。”
“哦,那就好。”姚助理說了這句後就恢復了沉默。
車子開到了一幢很氣派的大樓下,姚助理先我一步下了車,繞到我這邊開了車門。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動作是很自然的,我卻受寵若驚。打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受過這種的禮遇,很是誠惶誠恐。
“郝小姐,您不用太緊張。”姚助理安慰道,“林總在非辦公時間是很風趣的。”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真不曉得他這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嚇唬我。來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他所說的林總就是林家的長子林湛,從各方面得到訊息是這傢伙在商場上素來以心狠手辣和不擇手段而聞名。說難聽點,就是名符其實的奸商!
在豪華氣派的總經理辦公室,我見到了林湛。他約是四十歲左右,身型挺拔,五官深遂而嚴厲。第一次這麼明顯地感覺到氣場這種東西的存在,是如此地直接而強大。唯一讓我安慰的,或許就是他的眼睛並不是我夢裡那樣長得又大又圓和燈泡似的,而是偏細長,有些丹鳳眼的模樣。
“郝小姐。”林湛開口招呼道,“請坐,要喝茶還是飲料?”
“不客氣了,”我有些戰戰兢兢地,“我喝水就行了。”
林湛是個老練的商人,凡是商人都很擅長談判和引導,更擅長和什麼人說什麼話。在和他聊了不到半小時,我已經完全把戒心扔到一邊,開始很痛快地享受茶水和點心。
“……小栩長年在國外,與外界接觸也少,對於社會了解不深。這次的事真是太突然了,”林湛言談間頗多感慨,“所幸有郝小姐的幫忙,才不至於讓事情往更壞的情況發展。”
“哪有哪有,我也是湊巧路過的麼。”對於這麼客氣的人,我通常會比他還客氣。“再說了,誰沒有人三災五難的時候?將心比心嘛。”
林湛的頭微垂下,很贊同的樣子,“的確,將心比心,這話說得很好。”他停頓了一下,說道,“郝小姐,我想拜託你一件事。小栩那晚的情況,我希望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可以嗎?”
我捻了捻手上的餅乾沫,點頭。
林湛微微笑起來,伸手推來一個信封。我的眼刷一下就亮了,天老爺的,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這個麼?看這信封薄得不像話,八成裝的是支票,不是支票的話就是裝著卡。YY著感謝金的數額讓我暗爽在心底,表面卻還是很淡定自若,甚至很裝13地都不正眼瞧那信封。
這辦公室就倆人,客氣什麼的完全就是走個表面。一番似真似假的推讓後,我心安理得地把信封揣到了懷裡,正打算找機會告辭的時候林湛又開口了,“郝小姐,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
信封已經在懷裡發光發熱了,燙得我一腔熱血都在沸騰,一張嘴就是,“只要我力所能及的,義不容辭。”
林湛細長的眼眯了起來,很滿意的樣子,“那太好了,這件事恐怕也只有郝小姐能幫上忙。是這樣的,小栩這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好,上次受了驚嚇後情緒就一直很低落。”我想起那纖細蒼白的小臉和弱柳般的小身板兒,很贊同地用力點頭,“那孩子是挺操心的,那林總希望我怎麼做呢?”
“基於他現在的精神狀況,我請了心理醫師對他進行治療,只是效果不太明顯。”林湛頗有耐性地解釋道,“郝小姐是小栩的救命恩人,那孩子可能對你有很深刻的印象。心理醫生認為如果你猜測在一旁進行輔助治療的話,或許會事半功倍。”
我背脊滑下一道冷汗,恐怕那小受對我的印象還停留在爆肚厲鬼上,他當時可是生生地被我嚇昏的。若是我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以這小子不穩定的精神狀態,八成會被刺激得瘋瘋癲癲的,那可就造孽了。
“不會佔用你太多的時間,一週兩次,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