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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這才發現他居然撲在電腦前睡著了。

悄悄地走近,想看看他有沒有流口水再偷拍下來。結果人家睡相很好,姿勢也挺標準的。不過手間夾了幾張紙,還粘了一個小便箋。同情油然而生,當家作主什麼看起來挺威風八面,可私下累死的時候卻鮮少有人清楚箇中滋味。我輕輕地把那幾頁紙抽起,打算讓他睡得好點。可沒料到才抽到一半呢,他就有了動靜,人家挪挪身體,換了個側邊。還很順手地把我的胳膊拖過去當枕頭墊在腦袋下面——可憐咱那貼了白花花膘肉的小圓胳膊啊,正好是個迷你抱枕的型,還帶人體溫度調控的。

心悚有木有? 慌張有木有?

欲哭無淚啥神馬的有木有有木有?!

我掙扎了很久,還是沒忍心吵醒他。可站久了腿累不是,於是就把辦公桌配的矮櫃拖過來坐。

他睡著,我醒著,又不能動又不能說話,想玩遊戲了,也不敢隨便動人家的辦公電腦。想玩手機了,手機不在身邊。渾身摸遍就翻出一顆蜜桃口味的水果硬糖,我哀怨地含著糖果,看著他的睡臉糾結煎熬著。熬著熬著,我最後也睡了過去。

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沙發上,把咱當人肉枕頭的男人已經精神奕奕地做掃尾工作。那精神的模樣,別是偷喝了一箱紅牛吧。我暈頭暈腦地坐起來,緩了好一陣子才開口,“都結束了嗎?”

他點點頭。

我看看鐘,七點半。蠻好的,回家吃宵夜來得及。抹抹嘴角的口水印子,背起包包,提起保溫罐。他也收拾整齊地跟上來,很紳士地開門,按電梯。我塌肩拱背地進去了,一進去就貼著轎廂不動彈。

他精神極好,口氣也很溫柔,“餓了,想去哪兒吃飯?”

“都行。”我頹裡頹氣地回答道。

他低下頭,額頭頂到我的,“準確點。”

我打了個長長的呵欠,“那就小江南好了。呃~~~~~~”

咦?

耶!

他剛才開口說話的時候,嘴裡散發出的可是蜜桃味?蜜桃味?蜜桃味?蜜桃味?蜜桃味?

這是腫磨回事腫磨回事??????

…………

媽媽,我錯了!!!

我應該聽你的話,不能在男人面前睡著的!!!

作者有話要說:嗯。炯,要學著賢惠點,表再幹套牌的事兒了。

天氣,好熱了。

適當,得運動一下了。

我是說,純潔地,運動一下……

掀桌,這也太純潔了!

送湯的炯:

我來送肝,送關懷,這冒牌的愛心湯哈……

得意的三眼:

得意地笑著不解釋

咔~

自打送了那次偽冒愛心湯後,林戩果然收斂了許多,再沒那麼發狠勁地加班加點了。他一放鬆,底下的人壓力也就減少了許多。姚正私下曾非常感觸地說,炯啊,你真是個神一樣的存在。我嗤之以鼻,心想著這不正好趕上那啥啥招標結束,某某工程又竣工驗收,哪哪的樓盤開工大吉麼,這忙碌的時間段都過了不是。有的功勞咱是貪不起的,確實是巧合。

幾天後,林湛從歐洲返回。林戩終於可以功成身退,卸下代理總經理的位子。他一閒下來,打來的電話就多了,一打來至少聊上十來分鐘。以前是沒啥感覺,就談唄,有啥說啥。不過現在畢竟有工作,在上班時間還是不敢太囂張。所以有時不方便接聽,我就把來電按掉,發條簡訊過去,讓他中午的時候再打。不過,中午的時候很短,又得吃午飯,時常是一邊吃飯一邊講電話。我很不爽,因為這樣即不衛生也有礙消化。他也很不爽,因為我說話不但斷斷續續遮遮掩掩的,周圍的環境還很吵鬧。可沒辦法啊,在食堂裡就是雜音多麼,身邊也多是坐著人,說話不方便在情理之中嘛。

不過,夏令時的好處是天黑得晚。我就常常用加班當藉口,下班就溜到路口搭上專車跟著林戩混吃混喝。然後到江濱散散步,消化一下再回家。這種豬一般的日子過了一週,咱的腰間又貼了一層薄膘。

看著體重器上的數字,我痛定思痛,決定中午不吃飯了。可中午不食飯,下午就沒力氣做事。於是隔了一天,我就改了策略,晚飯不吃。但這樣一來,陪吃晚飯的人不痛快了。

“早餐吃好,午餐吃飽,晚餐吃少。這才是養生的道理,”他斜著眼上上下下地掃著我,“是吃少,不是不吃。”

“我當然知道這道理,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