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交談也比較自然了。
大家都是讀書人,交流不成問題,就互相親近了起來。而現在離黃山詩會還有幾天的時間,四人便悠然坐下,或讀書吹簫,或彈琴畫畫,或捉子對弈,好不瀟灑。
總之,四人的感情迅速升溫,最終王松提議,四人號稱歲寒四友。
不過有一件事情,卻是讓陳孤鴻三人驚異。這鄭衝絕不是一般窮酸書生,他是個丹青高手。
明天就是那黃山詩會,王松忍耐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想去見梁生。
“諸位可一起去?”臨走前,王松問三位友人道。
“那梁生確實有見的價值,但特地去見,也沒那必要。反正明天就是詩會,總能見到的,你自去吧。”陳孤鴻搖頭說道。
“我與他常見面。”吳正純笑著說道。
“沒興趣。”鄭衝乾脆道。
“你們三個。”王松大感無趣,但他也真耐不住,便拜別了三位友人,出了房間前去尋那梁生去了。
王松走了,但是三個人並不覺得無趣。讀書人琴棋書畫就可自娛,何況還有人一起玩。鄭衝在桌上鋪開一張白紙,然後開始研墨,凝神準備作畫。
吳正純衝著陳孤鴻作揖道:“陳兄可賞臉對弈一局?”
“都這麼多天了,賢弟與我下了三十盤棋了,從未贏過。還不死心?”陳孤鴻無奈道。卻原來吳正純頗嗜對弈,分別跟三個人玩過。
結果王松,鄭衝都是臭簍子,被他殺了個體無完膚。正當吳正純信心滿滿的與陳孤鴻下棋的時候,卻反而被殺的體無完膚。
陳孤鴻腦生元神,玄妙聰慧。下筆成章,計算能力更是超乎尋常,而圍棋講究的就是謀略與計算,陳孤鴻不敢吹天下無敵,但卻也敢誇口凡人中是頂尖高手。他本以為的吳正純會知難而退,哪隻這友人卻是越戰越勇。
至今敗了三十場,卻還是囔囔這對弈。
“越戰越勇方是真英雄也。”吳正純一臉豪氣,然後一拉陳孤鴻的手,來到前盤前坐下,並不要臉的拿起黑子,說道:“陳兄您棋高一著,請讓我三子。”說罷,便手執黑子刷刷刷下了三子。
並炯炯有神的看著陳孤鴻,盼他落子。
“賢弟你臉皮奇厚。”陳孤鴻哭笑不得,順手下了一子。這廝初看溫文爾雅,十分厚道,但熟悉後卻發現臉皮很厚。
“高人要有高人風範嘛,陳兄你的棋藝絕對是天下頂尖。讓讓我是應該的。”吳正純沒甚廉恥道。
然後又開始下子。
陳孤鴻落子飛快,不假思索。而吳正純初時還能跟上陳孤鴻速度,但是越下卻越是舉步艱難,到最後甚至要停頓下來思考一盞茶的功夫。
“這都一炷香了,賢弟你不是睡著了吧?”陳孤鴻搖著頭,說道。
“認輸。”哪知道吳正純一拍大腿,乾脆投子認輸了。
“早在十手前你就輸了。”陳孤鴻落得輕鬆,笑道。
“還能苟延殘喘,怎麼能認輸?”吳正純正色道。
“好吧。”陳孤鴻聳了聳肩,是不打算跟這個棋痴下棋了,一抖衣衫正打算起身,哪知道吳正純拉著他眼淚汪汪道:“陳兄,再下一盤吧。”
“可是你贏不了我的啊。”陳孤鴻無奈道。
“再下一盤,就一盤。”
見這賢弟實在可憐,陳孤鴻便又陪下了一盤。
“再下一盤。”
“再下一盤。”
哪知道一盤接著一盤,很快就十盤了。直到吳正純眼睛充血,頭上的頭髮都被他抓亂了,好好貴公子,差點成了披頭散髮的流浪漢。
陳孤鴻這才得以脫身。
“這以後可不能再跟他一起下棋了。”陳孤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閒來無事,陳孤鴻便來到了鄭衝身畔觀看他作畫。
這一看卻是大吃一驚。
第十章驚聞
只見鄭衝剛剛收筆,白紙上墨跡未乾。一位美人在白紙上出生,立在山巔之上,在雲霧繚繞中,飄飄似仙。
美人臉蛋微圓,眼睛兒大大,甚靈動,彷彿在顧盼,因而生輝。額上有一點美人痣,平添幾分嫵媚。
穿衣素雅,黑髮披肩,少許髮絲隨風微微散去,衣袖翻飛,彷彿要乘風而去。
“這美人當真活靈活現,彷彿真人。”陳孤鴻驚歎,琴棋書畫,他擅長於下棋,行書。下棋是計算力的體現,這行書陳孤鴻是模仿前世的一些字型臨摹,算不得大家。
他也能畫畫,也能彈